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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面前,像有機(jī)關(guān)?!贝浣阏f。洛聞歌飛快皺了下眉,又問:“取東西地方在哪?”“有幾次是在陳家村,還有幾次在陳家酒肆,也有在城郊亂葬崗,基本就這三處?!贝浣惴畔虏璞K,拿著手絹擦唇角,“陳家村那邊應(yīng)當(dāng)抓不到人了?!?/br>洛聞歌挑眉:“此話怎講?”“在大人暗訪前,徐焱得到指令,說那地方已經(jīng)暴露,被當(dāng)今陛下接管,不必再去?!贝浣阈τ粗迓劯?,見他不動聲色,難免有些掃興。“我那日來帶走的神仙丸是最新送來的?”“是,北疆那邊嫌徐焱動作慢,十天半個月才出一次貨,徐焱說以前的神仙丸效果不好,讓他們想法子改進(jìn),這便新送一批過來,大人運(yùn)氣不錯,一來就得了最好的,可惜給你遞藥的窈窕姑娘死了?!?/br>“她不是食用神仙丸死的吧?”洛聞歌盯著翠姐道,他看過窈窕尸檢文書,上面寫道致命原因是見血封喉的毒藥,雖與神仙丸毒性相似,但由院使親查,還是兩種不同的東西,窈窕確實(shí)是被毒死的。翠姐神態(tài)多有不自然,在這件事上沒像先前那般坦然,遮掩道:“徐焱說她是神仙丸發(fā)作,食用太多毒死的,我也沒追問過,故而不知窈窕究竟如何死的?!?/br>她在說謊。這是洛聞歌第一反應(yīng),再細(xì)察她局促不安的模樣,洛聞歌心有計(jì)較,平和道:“不知道也罷,橫豎她的案子已結(jié)案,我是多嘴問問,你別在意?!?/br>翠姐連連點(diǎn)頭:“大人說怎樣,那就怎樣?!?/br>洛聞歌打量翠姐房間,見其和先前去過窈窕房間還是有區(qū)別,他在紗幔底部看見落地穗子,被遮擋的看不見屏風(fēng)后景象,他收回視線:“你想離開這里嗎?”翠姐臉龐漫上驚喜,急不可耐:“可以嗎?”洛聞歌頷首:“你若真想離開,我能安排人護(hù)送你走,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再給你些盤纏,到時你想做什么都可以?!?/br>這無疑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換作任何人都會高興到合不攏嘴。但翠姐是在風(fēng)花雪月之地混過大半輩子的人,從不相信天上會掉餡餅,她謹(jǐn)小慎微:“大人有條件嗎?”“自然是有?!甭迓劯柚来浣氵@類人心理防線極高,無端獻(xiàn)殷勤,必會被懷疑,遂想了個由頭,他說,“我要你配合我演出戲?!?/br>翠姐狐疑,語氣稍有不安:“什么戲?”洛聞歌抿唇輕勾露出個笑容,神秘而魅惑。當(dāng)天下午,洛聞歌在都察院督查,正和曲靖低聲分析此次神仙丸入朝線路,守在外面的洛安跟火燒屁股似的竄了進(jìn)來,也不管驚到幾個人,蹦到洛聞歌面前,便大聲嚷嚷:“公子,桃花灣的老鴇跑了!”洛聞歌神色為之大變,揚(yáng)高聲音:“什么?!”“她趁人不注意翻窗逃跑,一路跑出溫柔巷,奔著鎮(zhèn)北大將軍府去了?!甭灏灿终f。洛聞歌詫異,像是完全想不到似的:“她去鎮(zhèn)北大將軍府做什么?”“這我也不知道,御林軍追過去了。”洛安說著忽然神色又不對起來,焦急道,“我聽說徐將軍那邊讓人通知京兆尹,若是人落到京兆尹手里,想要回來似乎有難度?!?/br>在座誰人不知道京兆尹是沈黨,這幾日沈爵在朝堂上公開彈劾徐應(yīng)屏,抨擊地越發(fā)厲害,本來手里證據(jù)算不得多充足,這次要抓到老鴇,那還不得將徐應(yīng)屏按在地上錘?被洛安這一說,洛聞歌也急起來,念道:“那可不行,這是三法司要的人,不能給京兆尹?!?/br>洛安跟著附和:“是啊,公子快想想辦法?!?/br>那邊好幾臉懵的人被帶節(jié)奏,還沒聽清楚事情來龍去脈,先說上話。“那洛少卿快想想法子,決不能讓人被帶走?!?/br>“誰都知道京兆尹什么德行,抓個人不邀點(diǎn)功,鐵定不會放手,這人要落到他手里,真不太好挖出來。”“是啊是啊,洛少卿還是快帶人去將人搶回來吧?!?/br>你一言我一語間,洛聞歌不經(jīng)意遞給謝溫軒個眼神,放下文書轉(zhuǎn)身就往外走,氣勢洶洶:“洛安,叫上蔣霖,隨我去搶人!”洛安氣勢高漲,儼然有人撐腰模樣:“是,我這就去叫他。”待洛聞歌如風(fēng)似席卷而走,房內(nèi)討論聲驚濤駭浪般響起。“從桃花灣逃走的老鴇是個很重要的人證,我昨兒還見著她的供詞,想不明白她怎么想跑?!?/br>“你傻啊,就算她配合作證,搞不好在沒結(jié)案前就被人殺了,現(xiàn)在逃跑去找徐將軍,想必是想求對方保護(hù)她吧?”“不對,她作證肯定是要扳倒徐將軍,怎么會去找?依我看她去找徐將軍,是想做交易,讓對方送走她,她就不作證?!?/br>“你說的也有些道理,那這么看,洛少卿搶到人的可能不高咯,人家可是自愿去找徐將軍的?!?/br>“那也不見得就是徐將軍留住人,你別忘了還有京兆尹在呢,那可是個實(shí)打?qū)嵉陌]皮狗啊?!?/br>“說得是說得是?!?/br>議論聲漸漸落下,那邊單坐的曲靖眸光閃過絲沉思,隱有些要動的意思。看似漠不關(guān)心的謝溫軒注意到這點(diǎn),轉(zhuǎn)過臉碰碰慕容郁胳膊。慕容郁冷臉看他,無聲問:“作甚?”謝溫軒眼神飄向曲靖,提示意思很到位,慕容郁冷臉不見了,漸有興趣。另一邊被罵做癩皮狗的京兆尹曹澄看著被徐應(yīng)屏趕出來,讓他白白撿個現(xiàn)成的嬌媚女子,眉頭皺成川:“你不是桃花灣的老鴇翠姐嗎?怎么不在桃花灣里待著,大白天往這邊跑做什么?”翠姐剛經(jīng)歷過一波敗北,心情不太好,連帶看曹澄也不順眼起來:“老娘想到哪就到哪,犯得著和你說嗎?”“喲,還挺有脾氣?!辈艹螕P(yáng)眉,也有些鬧脾氣,“你擾亂城內(nèi)治安,我就有權(quán)利管你,看你這樣子,是從桃花灣逃出來的吧?”不能怪曹澄這么說,翠姐這樣子委實(shí)不像正兒八經(jīng)出門的,妝鬧花了,裙角也撕開好幾處,像跋山涉水來的。翠姐拉拉裙子,氣得不行:“你管我怎樣,老娘喜歡這樣出門,你奈我何?”曹澄從未見過如此蠻不講理的女子,一時有些拿不住:“你再這樣,休怪本官不講道理,把你抓起來關(guān)進(jìn)大牢。”這是曹澄故意為之,那日促成三司會審對付桃花灣,他去找沈爵邀功被臭罵一頓,說什么蠢到家,被人利用都不知道。當(dāng)時他是真不高興,想和沈爵破口對罵,最終想起對方官階比他高,他只能忍氣吞聲。挨罵完就決定往后不幫沈爵做任何事,氣頭上決定轉(zhuǎn)過頭又忘了。被沈爵差人說要搶個重要人犯,他屁顛屁顛過來了。來遞信的人明明說這人很難搶,曹澄也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