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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的洛安交代:“讓人好生照看,對外就說他很配合調(diào)查,吐露許多事情?!?/br>洛安點頭,上前小聲道:“公子,你要韓護法辦的事成了。”洛聞歌動作微頓,眼中興味盎然:“很好,你留在這里親自看守他,我需要進趟宮?!?/br>洛安明白他的意思,停在原地目送他離開。洛聞歌回到洛府換身官服,在洛榮絮叨聲中進了宮。等到養(yǎng)心殿前見到李公公,洛聞歌才得知自己來得不是時候,前腳來跟蕭毓嵐請示除夕典禮的禮部尚書剛走,后腳端著暖胃養(yǎng)脾補湯的沈貴妃進去了,他再快個七八步,或許能趕在沈貴妃前面。以蕭毓嵐對沈如卿的態(tài)度,他應(yīng)該等不了太久,安靜等會吧。沒等上一會兒,殿內(nèi)傳出一道瓷器落地清脆聲,驚得李公公連忙推門,洛聞歌偏頭看去,只見蕭毓嵐陰郁著臉坐在龍椅上,手掌一片殷紅,沈如卿跪在殿中央,看不清神色。蕭毓嵐順著敞開的門看見他,神色忽而不對勁起來。第29章洛聞歌見狀下意識低頭看自己,并無不妥。如若不是他的問題,那為何蕭毓嵐那個表情?他看向躬身跪在地上的沈如卿,剛才殿內(nèi)發(fā)生了什么?蕭毓嵐神色微整很快,轉(zhuǎn)眼冷淡道:“往后不用給朕送這些湯湯水水,朕不愛喝,皇后不是讓你閉門思過三個月嗎?”沈如卿身子輕顫,嗓音微軟發(fā)嗲:“那日宴席臣妾見陛下胃口不佳,心里、心里惦記著陛下身體,沒能忍住違背皇后旨意,望陛下看在臣妾一片好心份上,饒了臣妾這一次吧?!?/br>蕭毓嵐直勾勾看著洛聞歌,語氣沒什么起伏道:“此事朕會讓皇后酌情處理,你先下去吧,朕還有事與洛愛卿商討?!?/br>沈如卿聽見洛愛卿三個字,微顫的脊背忽而繃緊,片刻后起身由侯在殿外的侍女匆匆進來,將人扶走。從始至終,沈如卿都沒和洛聞歌對視過,兩人像素昧平生的陌生人,生疏到讓人心生懷疑。“李公公,你也下去吧?!笔捸箥固Я讼率?。李公公往殿上走得腳步停住了,猶豫不決:“陛下,您的手……”“無礙,朕自會處理?!笔捸箥沟馈?/br>生為帝王向來說一不二,更不喜人忤逆,李公公深諳服侍帝王之道,蕭毓嵐說會處理那必定會上藥,李公公不疑有他,行禮碎步退了出去,再將門關(guān)上,偌大殿內(nèi)只余他二人。蕭毓嵐見洛聞歌不說話,遂從龍椅下來往書架邊走:“過來。”洛聞歌方才走到蕭毓嵐身旁,手里一沉,他低頭發(fā)現(xiàn)是個藍色瓷瓶,再然后視線里多出只骨節(jié)分明修長手掌,那手掌白皙掌心嫣紅,rou眼能見到點點水泡。洛聞歌從容接過蕭毓嵐遞過來的藥勺和小瓷碗:“陛下說的自會處理,是讓我?guī)兔Γ俊?/br>“你不愿意?”蕭毓嵐往他面前伸得手往下降了降,大有他說不愿意轉(zhuǎn)身走人的意思。洛聞歌將瓷瓶里的藥倒入小瓷碗,用藥勺攪勻,一手執(zhí)勺,一手欲握住蕭毓嵐的手,想到前幾次因親密接觸鬧出的別扭,他抿唇輕聲道:“陛下可有手絹?”蕭毓嵐不知他要那東西做什么,隨手摸出塊明黃絹子丟過去:“做什么?”很快蕭毓嵐就知道他要做什么,生平初次如此痛恨絹子這種東西,他盯著隔在自己和洛聞歌手指間的明黃絹子,眼睛都紅了。“洛少卿,你這什么意思?”蕭毓嵐咬牙切齒問。洛聞歌面不改色心不跳:“臣怕唐突陛下?!?/br>蕭毓嵐聽笑了,以洛聞歌從未見過的曖昧眼神將他從頭看到尾,最終落在他裸露在外的半截白皙脖頸,咬文爵字般低笑道:“洛少卿這話說得未免太見外,你與朕同床共枕這些時日,唐突的,難道還少嗎,嗯?”洛聞歌聽得發(fā)慌,手輕顫,沒個輕重戳到蕭毓嵐傷重之處,惹得一聲痛哼。洛聞歌一驚,不自覺松開蕭毓嵐,絹子無人托住輕飄飄落在地上,那松開的手卻被人抓住。蕭毓嵐臉上笑容依舊:“你懂朕的意思了嗎?”洛聞歌臉頰微熱,腦?;靵y片刻,鎮(zhèn)定回答:“陛下是讓臣別見外,別多想?!?/br>“你懂便好?!笔捸箥拐f,握緊他的手不放,心神飄蕩起來,“繼續(xù)上藥。”洛聞歌很想說自己笨手笨腳,恐會令陛下病情加重,還是讓李公公來吧。話沒出口,先看見蕭毓嵐半斂眸專注看他的神態(tài),很認真,也很信任。蕭毓嵐這是在努力嘗試建立信任,盡管這個過程宛如孩童學步般磕磕絆絆,總歸在嘗試。他該積極配合,而非推拒,憑白搞人心態(tài)。自以為讀懂蕭毓嵐此舉深意的洛聞歌收起亂七八糟的想法,溫柔細致的為蕭毓嵐上藥。蕭毓嵐自認識洛聞歌以來,從未見過他這副模樣,讓人想情不自禁攬入懷中。時至今日,蕭毓嵐對上輩子的事仍不能完全忘懷。那是他最為愚蠢的十年,也是他感情付出最為濃烈的十年,一朝夢醒,全是他自作多情,又因此丟掉性命和江山??v然最后明白他對洛聞歌不是愛情,而是順應(yīng)當時生出求而不得的執(zhí)念,也抹不去洛聞歌利用這點接連欺騙他的事實。重活一世,許許多多事情重疊出現(xiàn),讓他以為能報復洛聞歌,讓對方美夢破滅,最終凄涼半生,被迫自殺身亡。不知洞房花燭夜哪里出了問題,讓他和洛聞歌達成合作,釀成今日若要殺了眼前這位風華絕代的大理寺少卿,他還真下不去手的局面。洛聞歌并不知道短暫上藥過程讓蕭毓嵐自我解析,以至得出舍不得殺他的結(jié)論。他給蕭毓嵐手掌上好藥,俯身撿起地上絹子:“陛下,讓李公公送些細布進來吧。”蕭毓嵐收回手:“先說說你來找朕是為何事?!?/br>包扎一事不做完,洛聞歌總惦記著,視線不由自主飄過蕭毓嵐手掌好幾次,勉強穩(wěn)住回答:“昨夜抓得黑衣人審完了?!?/br>“說說看。”蕭毓嵐走到軟榻邊坐下,受傷手掌架在炕桌上,慢悠悠翻古書。洛聞歌拿出整理好的奏疏遞過去:“他說聞天冢之所以秘密回到長樂城設(shè)下圈套,只為見我,至于為何見我,又受誰之命,一概不知。”“不夠?!笔捸箥狗畔伦嗍瑁Z氣透著遺憾,“聞天冢跑得太快?!?/br>洛聞歌握緊的手微動,惹得蕭毓嵐偏頭看過來,洛聞歌低頭道:“陛下,若是臣擒住聞天冢,是否也如那黑衣人一樣,任我處理?”蕭毓嵐唇角含笑:“你讓臨江樓抓了他?”這是兩人初次談話提及臨江樓。即便洛聞歌并不想讓蕭毓嵐過于了解手下勢力,以免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