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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畫眉領(lǐng)賞吧?!?/br>侍女臉上喜色更盛,躬身行禮:“謝娘娘賞賜,奴婢先行告退?!?/br>沈如卿眉眼溫柔目送她退出去,杏眼閃過絲陰狠,收回視線時笑容如煙消云散。鬧出那么大動靜,蕭毓嵐都不來她這,看來那位大將軍之女有兩下子,讓她生出要見見的沖動。身后窗欞陣輕響,寒風驟然吹過,卷起熟悉香味,她回頭嬌媚問:“見到那位柔弱不能自理的皇后了?”*蕭毓嵐回到東暖閣,發(fā)現(xiàn)洛聞歌躺在床上睡得香甜,心不聞窗外事。不知問心無愧,還是想做個撒手不管的掌柜。蕭毓嵐凝視他良久,彎腰伸手掀開另半邊被子。次日天未亮,洛聞歌先蕭毓嵐醒過來,盯著頭頂紅色床幔片刻,他悄然起身,拎著玉佩和衣衫打算開溜,今日得去大理寺當值,正好細查幾位藩王的身世背景。他只腳踩在床沿,要跨過去時蕭毓嵐猛然驚醒,手落在他腳踝上。第7章洛聞歌穩(wěn)住身形,低頭跟眼眸里殺意未散的蕭毓嵐對視。須臾,蕭毓嵐收回手,嗓音有初醒時特有的沙啞慵懶:“做什么?”“回府?!甭迓劯杌卮?,趕在蕭毓嵐再問前,主動交代,“今日我當值?!?/br>蕭毓嵐任由他坐在床沿邊,彎腰伸長手穿鞋,看他毫無防備的背影,蕭毓嵐藏在錦被里的手無聲張開。“對了,你多小心檀瑜?!甭迓劯杼咨闲樱酒饋泶┮律溃仡^隨意道,“他明面上是我的人,背地里究竟幫幾個人做事,我可就不知道了?!?/br>蕭毓嵐的手又握上了,眼尖瞧見他將自己那枚玉佩胡亂塞進袖子里,很不看重的模樣,不好在說正經(jīng)事時說些瑣碎私事,皺眉道:“你動用檀瑜的時候,沒將人好好查查?”“用也只是時,不可能指望他輩子?!甭迓劯璧馈?/br>蕭毓嵐在這點上看法和他截然不同:“那你不擔心他將你交代之事告訴他人?”“他若是說了,就得重新排隊投胎?!甭迓劯柙俅伪皇l(fā)打敗,不想浪費過多時間,急匆匆要走,“陛下心里有個數(shù)就行,來不及再說,我先走了?!?/br>走了沒兩步,似想起很重要的事又折返回來,鄭重其事:“那晚說的影衛(wèi)此時便派給我吧,我需要他。”蕭毓嵐看不出他想玩什么花招,上趕著求影衛(wèi)監(jiān)視,如此倒讓人遲疑了。“你快點安排?!甭迓劯璧炔坏绞捸箥够卮?,撩起衣擺快步離去。蕭毓嵐神色冷然,看他熟練搬凳子推窗跳出去,沖自己露出個漂亮笑容,再關(guān)上窗戶,人影徹底消失,卻并無腳步聲傳來,不知是怎么做到的。好個斷尾自救,因昨夜檀瑜試探失敗,今日便將人推出來做障眼法,洛聞歌確實有點小難纏。蕭毓嵐翻了個身,面朝墻壁,他當自己不知道沈爵到底向著誰嗎?最為可笑的是,昨晚他還讓自己說實話,難道他不知道,死過次的人最相信的只有自己。除此之外,與誰相交都心懷三分警惕,再者他不說實話,為何偏要自己說實話?再想挖坑給人跳,也得瞧瞧這人是誰。蕭毓嵐視線飄忽,終落在洛聞歌枕過的枕頭上。越看越覺得不是滋味,猛地伸長手把抓過丟在地上:“禍國玩意兒?!?/br>丟到地上還不算完,蕭毓嵐翻身盯著枕頭看,像是要將枕頭看得多出幾枝花,半晌低聲不耐煩道:“幫朕撿起來!”暗處閃過道黑影,眨眼功夫,被丟出去的枕頭安然無恙擺放在原位,像從未被動過。*從后宮溜出來的路回生二回熟,這次洛聞歌跑得更快,站在官道上,望著拐彎地方,手抵下顎:“影衛(wèi)?”四周靜悄悄,無人應答。寒風刮得更猛烈了,吹得洛聞歌臉皮發(fā)僵,他搓搓手呵了口氣:“你若是在,就給點兒動靜,我好放心往外走。”還是沒動靜。洛聞歌搓著臉輕笑了聲,順著官道往宮門口走,心里盤算怎么把影衛(wèi)引出來,確定對方武功高低后好做準備。將來計劃順利,他必定能離開這里,千萬不能在影衛(wèi)上跌跤,那真是摔就摔個狠的。他還想過個瀟灑小日子呢。守宮門的依舊是昨早那兩位,愛搭話的看見他格外驚詫:“洛大人這是又宿在宮里了?”探究視線在他衣領(lǐng)與靴子處特意停留少頃,像是確認什么。洛聞歌裝作沒看見,胡亂編:“哪能啊,是我昨日酒醒的不夠徹底,以為今日要早朝,急慌急忙的。這不從殿外繞了圈,又回來了嗎?”此時寒冬,又得在半夜三更起來上早朝,許多官員會在官服外面披上厚重的裘衣,遮擋風寒。洛聞歌身上便披著黑色及腳踝的狐裘大衣,除去領(lǐng)口與靴子,也確實別無他處可看。“洛大人是貴人事忙,千萬要多注意身體?!睈鄞钤挼目吞椎馈?/br>洛聞歌連連彎腰點頭:“多謝,我這就回去讓廚娘燉碗湯,好好補補?!?/br>話音將將落下,他朝愛搭話的伸出手:“這個天當值也是個要人命的,我啊,沒別的意思,等換班了,你哥倆尋個地方吃個熱乎的,再喝上點小酒,好休息?!?/br>愛搭話的瞪大眼睛,擺手拒絕:“洛大人,這使不得,哪能、哪能讓你掏腰包?”“都是為陛下做事的,哪來能不能?”洛聞歌笑彎眉眼,話說得客氣,將銀子塞進對方手里,“今早這事兒有點丟人,還望兩位老哥幫個忙,別告訴旁人。若陛下問起,二位可如實回稟。”這話里意思,守門的聽懂了,加上有錢財在手,自是連連應下。洛聞歌道謝后轉(zhuǎn)身離開,笑容于瞬收起,就讓他看看蕭毓嵐對他有多關(guān)注。待洛聞歌裘衣衣角消失在宮墻邊緣,守門兩個護衛(wèi)偷摸說起話。“你說他昨早出宮門穿的衣衫有問題,今日這身,我真沒瞧出不對。”愛搭話的說。“他又不是傻子?!绷韨€說,“今日這般早肯定還有問題,不然也不會收買你我?!?/br>愛搭話的摸摸腰帶里的銀子,嚴肅點頭:“說得對,你說陛下真會召見你我?我在這宮門口守了年,還沒得陛下句問,聽他口氣,陛下必會問?!?/br>“別想那么多。”另個勸誡,“免得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br>愛搭話的后脖頸涼,安靜不吭聲,心里卻在想:拋開洛聞歌不得圣心,博學多才被封大理寺少卿無實權(quán)外,長得真沒話說,就是好看。鄉(xiāng)下老爺們沒讀過書,只知道好看已是形容世間最絕色。洛聞歌比昨日早點回到府內(nèi),翻出官服穿上,緋色上身,襯得人精神奕奕。他邊整理袖子邊頂著頭毛躁躁的長發(fā)去找洛榮,路過丫鬟小廝皆忍笑不已。少有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