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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四肢更是難以承受對方沉重的身子,“轟——”地一下倒地了。蘇子逸將手里的劍放了下來。雙方隔著七八丈遠(yuǎn)的距離,他有些狐疑對方到底是何來歷,也不知道現(xiàn)在該怎么辦……走下去查看?誰知道剛剛那是不是對方的幌子呢?萬一是陷阱,那么不就糟了?在猶豫了一下之后,蘇子逸最終還是提起元虛之劍。還未出招,對方就若有所感的睜開了雙眼,滿是疲憊的眼神直視過來,哪怕已經(jīng)重傷,但是里面的威勢還是讓蘇子逸的呼吸有了一瞬間的停滯。“我勸你最好不要動手,人族。”不是幻聽,是真的,這只金錫角牛真的會說人族的通用語。蘇子逸的臉幾乎就僵在那里了,兩顆眼珠半天都不動一下,顯然已經(jīng)被對方口吐人語這件事給驚駭?shù)搅恕?/br>而對方在說完那句話之后,又再度閉上了眼。只不過,聲音沒停。“聽著,人族?!?/br>“我無意跟你發(fā)生爭斗,如果不是因為出了意外,我也不會出現(xiàn)在這貧瘠之地。所以,人族,我勸你最好冷靜一點,不要想著對我動手,否則后果則是慘重的。我的地位不是你所能想象的,一旦你敢輕舉妄動,那么就等著被追殺到死吧!”“而且,你當(dāng)真以為我連跟你魚死網(wǎng)破的能力都沒有嗎?!”說最后一句話時,它聲音大如洪鐘,里面的聲勢著實讓蘇子逸遲疑了起來。說完這些話,金錫角牛就再不出一語,閉著眼睛在那里閉目養(yǎng)神,唯有厚重的呼吸聲標(biāo)志著它的存在。這下,蘇子逸也不知道該怎么拿主意了。按道理來說,他現(xiàn)在最好的選擇就是斬草除根。但是,這頭妖獸竟然會說人族的話,也就表明它是有獨立的思維能力,而且靈智還不低,跟其他妖獸有聯(lián)系方式也不奇怪,所以它所說的追殺,是有一定的可能的。一想到這么多年,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并且知道妖獸還能夠說人話,他就無法立馬做出決斷來。只是……就在他腦子里還在亂七八糟想的時候,那只金錫角牛突然動了,蘇子逸神經(jīng)敏感的立馬就提起劍,但對方只是懶洋洋的看了他一眼,就晃晃悠悠的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一步,一道血。第729章小獸澤隴第729章小獸澤隴它走的方向,是隕仙林深處的方向。蘇子逸站在原地,看著對方很快就消失在了森林之中。雖然對方那么說,但他也不可能就這樣相信對方的,他就這樣站在原地,看著對方一身重傷越走越遠(yuǎn),越走越勉強(qiáng)。走到最后,速度幾乎像爬一樣,走過的路上,也是一地的血。這樣的傷勢,就算能夠活下來,也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恢復(fù)到巔峰時期了。忌憚著金錫角牛的蘇子逸直到第二天下午,對方徹底離開了他神識所能探測的范圍之后,這才馭劍打道回府。只不過,他的心情并不輕松,甚至懊惱于自己已經(jīng)在周頻還在的時候,怎么沒有多詢問一下妖獸口吐人言這件事。如果那個時候問了,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礙手礙腳了。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隕仙林比他們之前所想的還要神秘。它已經(jīng)不僅僅是慶澤大陸上僅剩的修煉樂土了,也不只是布置了無數(shù)上古大陣的奇異之地,更是隱藏著大量高階妖獸,跟數(shù)萬年來無人知曉的秘密。而現(xiàn)在,蘇子逸終于有機(jī)會掀開一角了,自然難免會對里面的情況產(chǎn)生好奇。他甚至?xí)?,如果是在隕仙林的深處,是不是就能夠解除修煉者不要晉升到元嬰期的限制呢?這個想法,一直伴隨著他回家。此刻,卞青跟蘇玉瑯已經(jīng)在家里坐立難安了,在看到蘇子逸回來時,立馬松了口氣。但轉(zhuǎn)而在看到蘇子逸身上的傷時,又立馬忙做了一團(tuán),連蘇玉瑯都沒有心思去想已經(jīng)失蹤好久的雪白小獸了,眼里只有蘇子逸的傷。蘇家小屋忙坐一團(tuán),另外的地方也不太平。——“沙——”一道黑影跳過,枝葉摩擦出了聲音,立馬就引起了趴在地上療傷的家伙的注意力。一雙銅鈴大的黑眼睛頓時就睜開了,極其冷漠的盯著離它不過幾寸遠(yuǎn)的雪白小獸。雪白小獸絲毫不懼對方的冰冷視線,蹲坐在地上,尾巴還在身后搖啊搖,一副愜意的模樣。過了好半晌,才齜了齜牙,好似在嘲笑對方一樣。“沒想到你居然也會落到如今這個下場啊……”雪白小獸一張嘴,竟然也是人語!若是蘇玉瑯此時在此,會驚訝的發(fā)現(xiàn),平日里乖巧聽話的雪白小獸完全就是換了另外一副面孔,態(tài)度冷酷不說,眼神更是有些邪氣,一看就知道跟“乖巧”二字沾不上邊。但是趴在地上的那個家伙,卻一定奇怪都沒有,反倒是平靜的道:“我沒想到你竟然還活著,澤隴?!?/br>雪白小獸,也就是澤隴像是聽到笑話一樣,張嘴嘲諷:“你們還沒死,我怎么能先死呢?”雖然不是很明顯,但語氣里的仇恨是藏不住的。金錫角牛沉默了。樹影沙沙的從它身上掠過,過了好一會,它才道:“你跟那個修煉者混在一塊?!彼f的是肯定,而不是疑問:“你身上有人族的氣味?!?/br>澤隴一僵,頓時態(tài)度便有些氣急敗壞起來。不過,相比于澤隴,金錫角牛倒是沒那么幼稚,沒有踩著對方的痛點一個勁的往下踩,而是問出了它想要問的問題:“數(shù)萬年前,就有老祖說過不要跟修煉者打交道。八百多年前的那件事,更是徹底切斷了我們跟修煉者之間最后的聯(lián)絡(luò)?!?/br>“所以,我有些弄不明白,你為什么會跟在修煉者身邊,屈尊成為一個筑基修煉者手里的小寵?”小寵這個詞太刺激澤隴了,當(dāng)即就是對方一陣撕咬。只不過金錫角牛的皮太堅硬了,單純的咬根本咬不開,所以在對方用那種平淡得不行的目光看過來的時候,澤隴自己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松開了嘴,哼了哼走開了一些,背對對方坐了下來。半晌,才傳來它悶聲悶氣的聲音:“你難道猜不到?”金錫角牛沉默了。它確實有一點想法。“難道,真的……?”相較于澤隴,金錫角牛性格是很穩(wěn)重的了,但到了這個時候,他也忍不住開口問道:“對方真的跟住在……那一位有關(guān)系?”說這話時,它的語氣非常的嚴(yán)肅,好像在談?wù)撌裁捶浅?yán)肅的話題一樣。“我不知道。”澤隴轉(zhuǎn)過頭,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