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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少年的茅草屋走出來時,露水已經(jīng)在茅草上鋪了一層了。接下來的兩天,這個村子還是跟往日里一樣,所有人白日忙于農(nóng)活,一日兩頓全靠靈植區(qū)的人送過來。只不過這兩天王氏兄弟沒有出現(xiàn),不少關(guān)心他們的村民還去問了那幾個漢子,結(jié)果被告知那兩人暫時離開了,去了別地。只有蘇子逸知道,那兩個呆呆傻傻的人已經(jīng)被人關(guān)到地牢里,跟毛大郎他們作伴去了。但蘇子逸并不關(guān)心他們的未來,現(xiàn)在他大半的注意力都放在白遂易那邊。雖然那個少年表現(xiàn)得非常完美,可惜在那個晚上還是被蘇子逸看出了端倪,靜待他的動作。而少年也沒讓蘇子逸失望,第二天的半夜時分,在整個村子里的人都陷入沉睡之時,一幢位于偏僻處的茅草屋內(nèi)鉆出了一道有些笨拙的身彩。Chapte「576.湖面血影chapte「576湖面血影是白遂易。本來守在門口盤腿打坐的蘇子逸睜開了眼。睡在屋內(nèi)的人只覺得有一陣輕風(fēng)拂過,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門口就空無一人了。雖然已經(jīng)盡力了,但到底身上的傷還是拖了后腿,讓白遂易本來應(yīng)該靈敏的動作上有了漏洞,極易被別人發(fā)現(xiàn)。而他也知道自己的情況,所以動作非常小心,盡力尋找掩護物往前挪。蘇子逸遠遠的綴在后面,抬頭往前看去,確定對方要去的是靈植區(qū)。只不過,最終的地點是不是那里就不知道了。因為在白遂易出門后不久,那個躲在茅草屋內(nèi)的少年也躡手躡腳的離開了屋子,撤開了腳丫子往另外一個方向跑去。而在靈植區(qū),那個每天只有在半夜時分會打開的地牢入口也再次出現(xiàn)。只不過,這一次進去的人不只上次那么幾個普通人,而是足足有十幾個,且在他們進去之后,地牢內(nèi)傳來了陣陣sao亂聲。這天,要變了。蘇子逸站在樹枝上,抬頭看了看沒有一顆星星的天空想。白遂易曾經(jīng)說過,那些關(guān)在地牢里的人全都被灌入了大置的黑色藥水,那種黑色藥水會摧毀人的神智,讓人失去思考的能力。而距離蘇子逸夜探地牢也已經(jīng)過去了兩天的時間,在又多喝了兩天的黑色藥水之后,這些人身上的情況再度發(fā)生了變化。他們像是一個個傀儡一樣,神情呆滯,低垂著肩膀,一個跟著一個從地牢內(nèi)走了出來。他們身上沒有施加什么枷鎖,手跟腳都是自由的,但卻沒有一個人逃跑,也沒有一個人大喊大叫,一個個都乖乖的在旁邊人的驅(qū)趕下往外走。怡在這時,月亮的一角從云層中露出頭,一抹淡淡的白色光亮灑在這些人身上,讓地上的這一幕看起來更為癢人了。就像是一隊會行走的尸體一樣。待月亮再度被云遮掩,蘇子逸注意到匍匐在一處陰影之中的白遂易猛然一下插入了隊伍之中,聳了聳肩膀?qū)W著這些“尸體”的模樣,動作遲鈍的往前走去。他速度很快,再加上位置選的好,又抓住了時機,所以并沒有被那些看守的人抓住。而等到整個地牢內(nèi)的人全都走出來,呈一條直線站在靈植地間的小徑上時,那個煉氣十層的修煉者才姍姍來遲。他對這事應(yīng)該是很熟悉了,所以他沒有過細(xì)去看,只跟負(fù)責(zé)清點人數(shù)的人說了幾句,點了點頭,跳上旁人給他準(zhǔn)備的馬匹,就一馬當(dāng)先的走了。而在他動了之后,只聽到守在隊伍兩旁的那十幾個大漢,嘴里喝了一聲,整條隊伍就又開始往前走了。蘇子逸看了看前面,又用神識探查了一下那個少年的位置,發(fā)現(xiàn)對方已經(jīng)跑進一片山林之中了。他沉吟了一下,最終還是跟著白遂易他們走了。白遂易他們的速度剛開始很慢,那些失去思考能力的人似乎真的都變成尸體一樣,肢體極其僵硬,關(guān)節(jié)處像是生銹了一樣,每一步都很艱難。但等到他們走出去將近一兩里路時,他們又像是舊機器終于磨合好了新部件一樣,速度一下子翻了幾倍。但就算這樣,也還是比不上騎馬的煉氣期修煉者。這行人的方向是往秦國那邊走的。而這里本來里秦國就只有短短幾十里的距離,半個晚上足夠他們趕到秦國邊境去了。但出乎于蘇子逸的意料,這些人并沒有被帶到邊境處,而是走到一半時,就在一座山前停了下來。這座山被修煉者重兵看守著,蘇子逸甚至還感覺到有一個筑基初期正在山上坐鎮(zhèn)著。這不由得讓蘇子逸有些納罕,明明前幾天他都沒有感受到過任何筑基期修煉者的氣息,怎么這時候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不過,這暫時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座山里面到底藏著什么樣的秘密。這座山有些意思。尋常的人就是尖尖的一座,但這一座卻像是一個瓶一樣,將尖尖的頂削去,平口的土地向下凹,盛滿了水,化作一口大湖。風(fēng)一吹,水波蕩漾,美不勝收。但是蘇子逸直覺這湖里有些古怪,因此只遠遠的看著保留意見。普通人似乎沒有資格進入那座山,那些看守在離山腳還有一段距離時,就識趣的停了下來,將這一串尸體全都交給了前面那個煉氣期修煉者。而沒了守衛(wèi)的監(jiān)控,尸體們也相當(dāng)乖巧,與之前一樣,跟在那個修煉者身后大步子上了山。蘇子逸重點關(guān)注了一下隊伍里的白遂易,發(fā)現(xiàn)對方因為重傷未愈,而又進行了如此長時間而激烈的運動,臉色已經(jīng)蒼白一片了。但就算如此,他的表情卻始終沒裂,表現(xiàn)得跟他前后的人一模一樣。而在白遂易他們這一隊人進了山之后,從另外幾個方向又出現(xiàn)幾支一模一樣的隊伍,差不多有幾百的“尸體”像朝圣一樣朝那座山走去,加之夜色深沉,山里跟山頂各處都有火把照亮,整個場面看起來分外的詭異。也是到了這時,那個坐鎮(zhèn)在山上的筑基初期動了。他沒去別的地方,只是從山頂移到了湖邊,跟其他人等著幾支隊伍上來。沒多久,幾百個已經(jīng)完全沒有自我的普通人密密麻麻的站滿了湖邊一片,他們個個臉上面無表情,像是批置生產(chǎn)出來的模具一樣。在這晚上,只會讓人覺得可怕,但是那個筑基修煉者在看到他們時,臉上卻露出了滿意的表情。人齊了,那個筑基修煉者這才開始下面的事。他馭劍升空,落在湖的正中央,一手拿著一個陣盤,一手在胸前掐著法決,嘴里念念有詞。而其他煉氣期的修煉者也沒有閑下來,幾十個人分散在湖邊,在筑基修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