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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一刻還是牟著勁往前沖了出去。等到他們回首時,就只能見到那奴役了他們好長一段時間的礦山就這樣塌了下來,連個山尖都沒有留下,他們這才停了下來。作為修煉者,蘇子逸除了有這些普通人一樣的感覺,同時又再度感受到周邊靈氣被一抽而空。而且因?yàn)樗@一次離的特別近,所以他還發(fā)現(xiàn)這股吸力不僅僅是針對空氣里的靈氣,連他體內(nèi)原本的靈力在這股吸力的作用下都開始有些蠢蠢欲動往外流了,這不由得讓他心中大駭。但好在,這種事情終究沒有發(fā)生。將自己體內(nèi)那過分活躍的靈力鎮(zhèn)壓下去,確定他們已經(jīng)離開了礦山塌陷的范圍,蘇子逸這才停了下來,跟那些已經(jīng)完全沒有一絲力氣動彈的普通人一同看著礦山最后的余影。等到一切塵埃落地時,所有人的呼吸都還是急促的。他們差一點(diǎn)就全都死在那里面了。到了這時,他們才有了一點(diǎn)點(diǎn)死里逃生的真實(shí)感,這不由得讓他們個個身體顫抖,捧著臉肌在地上痛苦了起來,過了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感情、心跳以及語言。他們想到那些被埋在礦山下的兄弟,又想到自己這一路來的遭遇,不禁痛哭失聲。更有情緒激烈者,在經(jīng)歷了這一連串的事情后,已經(jīng)徹底崩潰了,不管不顧,吼著嗓子咒罵了起來。他們用的不是通用語,蘇子逸聽不懂,但看著他們紅著的眼里那深刻的仇恨,蘇子逸猜得到他們應(yīng)該是在咒罵那些不把他們當(dāng)人的修煉者。見證了一切的蘇子逸不由得默然。夜已深,寒露已至,讓人的皮膚只覺一陣沁涼,但此刻沒有人再在乎這些了,因?yàn)樗麄冃牡椎臏囟缺冗@低了百倍,千倍,沒有誰能懂他們的絕望。在過了許久許久,久到天邊都露出了一抹白之后,沮喪了一個晚上的那些礦工們終于動了起來。他們所有人都還記得是蘇子逸將他們帶出來的。所以,在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幾分力氣后,就拖著身子來到蘇子逸面前,向蘇子逸道謝。用的語言口音五花八門,大半是蘇子逸聽不懂的,但看著他們臉上的神情,就知道這些人是在向他表達(dá)謝意,所以他也只是頷首表示接受。修煉者已經(jīng)跑了,礦山也塌了,被迫禁錮在這里的這些人似乎看起來沒有了去處。但出乎于蘇子逸的意料,這些人恢復(fù)得很快,沒多久臉上的喪氣就一掃而空,就算有些失落,但眼底也還藏著對未來的期望,開始聚在一起說之后的打算來。而蘇子逸雖然從頭到尾沒說話,但因?yàn)榫让魅诉@一身份讓他被這些人給接納了進(jìn)去既然是要談事,那么就不可能再用不同的語言交流了。通用語是慶澤大陸上使用最廣的語言,所以這里的十幾個人雖然不是都會說通用話,但在其他人的影響下,也或多或少的聽得懂通用語,因此他們便用通用語交流了起來。當(dāng)然,他們也不是聽不懂氐月國的話,但也只限于聽得懂了,而且因?yàn)楸回翟聡逕捳哌@么一折騰,他們越發(fā)的抗拒氐月國的一切來。回去是不可能了。因?yàn)樵诠枢l(xiāng),他們也不過一無所有,財產(chǎn),家人全都沒了。只有令人憎惡的修煉者在等人奴役他們。所以,他們不可能回去的。時間不等人,雖然不知道那些修煉者會不會心血來潮的回來查看情況,但眾人還是決定盡快做好打算上路。所以,沒多久,去秦國謀一條生路,這一個并不會讓蘇子逸覺得意外的結(jié)論就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認(rèn)同。這時,討論完的所有人這才將目光放到蘇子逸身上。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最終一個高高瘦瘦年約四十來歲的漢子上前開口跟蘇子逸道:“這位兄弟,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雖然他覺得蘇子逸有些眼生,但蘇子逸這一次救了他們命,他們便也下意識的將這個問題拋到腦后去了。這人說的通用話有些蹩腳,帶著厚重的口音,但不妨礙蘇子逸聽明白。但蘇子逸沒有直接回答他去不去,反而問他:“你確定去秦國就一定會好嗎?”對方一愣,目光落在蘇子逸身上,看到蘇子逸那破舊也掩蓋不住的強(qiáng)壯身體,苦笑了一下:“兄弟,你是剛來這里不久吧,也不是氐月國的人?!?/br>“嗯,我是東齊國的人,才剛來這里不過一個月?!?/br>“那就難怪了?!睗h子嘆了口氣,用一種看后輩的眼神看著蘇子逸:“在礦山里,除了新來的,是找不到像你這樣健壯的,你看看我們——”他拍了拍自己胸脯,那露出來的手腕都能夠看到高高聳起的手腕骨了,瘦得可怕。“我來這里已經(jīng)有兩年了。”“這兩年,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活過來的,我見過很多向你這樣,剛從自己國家離開就被帶到這里挖礦的人,也見過不少從其他礦山轉(zhuǎn)移過來的老礦工。但這些人無一例外,最后都沒什么好下場。你知道為什么嗎?因?yàn)檎麄€氐月國內(nèi)就沒有留任何一條活路給我們這些外來普通人!”說到這里,他的語氣里滿是仇恨。“你知道嗎?我夫郎死了啊,就死在這里,而且死的時候他還懷著我們的孩子“孩子已經(jīng)七個月大了,不要三個月他就能出生了,就能看看這個世界的樣子了。但就是那個時候,這些修煉者逼死了我夫郎跟孩子。”“我夫郎他是在礦山累死的?。∧切┬笊?!為了靈石,就那樣逼死了我夫郎!那一塊塊石頭,那都是一條條人命啊?!彼肿制劬Χ技t了:“我們來氐月國,本來就是為了去秦國過上好日子。而現(xiàn)在,我夫郎沒了,我暫時也獲得了自由,所以我無論如何也要去那里看看,全了我夫郎的愿望?!?/br>跟眼前這個漢子一樣的人有不少。他們來時拖家?guī)Э冢€未達(dá)到目的地,就已經(jīng)孑然一身。蘇子逸不由得沉默了下來。而那漢子稍稍收斂了一下情緒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那些人是走了,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再回來——般來說,他們是不會回來的,因?yàn)?/br>這座礦山已經(jīng)沒有任何價值了,哪怕里面原本有靈石,被這一場靈地葬禮全都給毀了。,,“靈地葬禮?”蘇子逸有些迷惑的重復(fù)了一下這幾個字。“是的?!甭牭教K子逸的喃喃自語,漢子這才想到蘇子逸來氐月國沒多久,連忙解釋道:“這是那些修煉者對這樣莫名奇妙出現(xiàn)礦山坍塌情況的別稱,我也不知道原因是什么,只知道這種情況近些年出現(xiàn)的頻率越來越高了。”“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