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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之后,整個小鎮(zhèn)子里都空了,只留有蘇子逸一個人了。蘇子逸朝那邊看了一會兒后,也沒有過多的停留,就馭劍朝南邊而去,他要去找卞青。蘇玉瑯已經(jīng)跟其他煉氣期弟子去往北邊疏散普通人,所以現(xiàn)在離他最近的就只有卞青了。他雖然沒有去前面看過,但也知道能讓徐之闕都做出撤退準備,那足以說明事情的情況已經(jīng)惡化到一個很不好的地步了。所以,他不敢放卞青一個人在哪里。只不過,就算他想過無數(shù)次無數(shù)種的可能,在面對那一邊根本望不到邊的汪洋時,他還是狠狠的愣住了。Chapter500.潰堤前夜chapter500潰堤前夜——“夫君!”蘇子逸一來,卞青就知道了。見到一身干凈清爽的蘇子逸,卞青自己都記不得自己上一次洗澡是什么時候了,恍然之間他好似還從自己身上聞到了一股酸味,頓時他的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蘇子逸落到了卞青身邊。看著人一臉疲倦的模樣,蘇子逸看得出來這幾天卞青著實幸苦了,他連忙叫卞青去休息,自己來接替卞青的工作。但卞青惦記著蘇子逸的傷勢,并不肯這樣做。無奈之下,蘇子逸只得硬上了,反正卞青也沒辦法來阻止他。卞青都快被他氣笑了,但轉(zhuǎn)而心里就是一陣暖流涌入。既然已經(jīng)這樣了,卞青便也不再硬扛了,他是真的很累,再撐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多久。他選了蘇子逸身后的位置躺了下來,也不管這地上有多臟,一閉眼整個人就昏睡了過去。只不過他到底還是覺得自己身上有些臟,選地方躺下時,并沒有緊挨著蘇子逸。盤腿往堤壩離輸送靈氣的蘇子逸,看著卞青那連睡覺時都沒有舒展開來的眉眼,心中很是’l、疼。轉(zhuǎn)過頭來,蘇子逸看著眼前這一片已經(jīng)離他不過一丈距離的水面,臉上的神情瞬間變得凝重起來。大量從南而來的被風(fēng)吹起,“啪啪”地打在堤壩上,濺起一陣又一陣的水花。不過半盞茶的時間,蘇子逸臉上跟衣裳前面就全都濕了。“大娘,你快點?!碧K玉瑯覺得自己嗓子都要冒煙了,眼睛也酸澀得厲害,但當(dāng)他一回頭就看到那個大娘往后小跑去撿掉在地上的一卷破席子時,他還是忍不住吼了起來,聲音嘶啞一片:“大水就快來了,沒什么用的東西就直接扔了,要不然走都走不動!”“怎么可能沒有用……”這個大娘在村子里向來就是個潑辣的,只不過現(xiàn)在礙于蘇玉瑯修煉者的身份不敢造次,但小聲嘟囔是免不了的:“也要好幾個銅板呢,你們這些富貴人過的漂亮,哪想過我們這群人過得多不容易……”雖然他聲音小,但蘇玉瑯好歹也是個煉氣九層的修煉者,怎么可能聽不到?只不過,他聽到了也當(dāng)作沒聽到罷了,因為你跟這人講道理完全講不通。這些村民很多一輩子都沒出過自己生長的這塊土地,除了家長里短跟貧瘠土地里的那些事,其他的就一概不知了,你跟他扯再多道理他也不懂,只覺得你在欺負人。這一次,如果不是蘇玉瑯用自己修煉者的身份威逼,這群人怕是到死都不會挪窩,到時候水一來,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但就算這群人跟著蘇玉瑯一起撤退了,心里的怨恨是少不了的。看著大娘回了隊伍之后,蘇玉瑯抬眼朝另外一個方向看去,剛好看到一個老者別開了眼睛。那是這個村的村長,也是村子里最有錢的一家人,其他村民還只能步行的時候,就他們一家還有個牛車代步。只不過,蘇玉瑯并不太待見這個村長,因為這人比這些大娘大嬸們還要難纏隊伍行進的速度太慢了,半個時辰才走了不到四里路,蘇玉瑯看得出現(xiàn)這是這些村民對他的無聲抗議,向他表達他們被迫離開村子的憤怒。蘇玉瑯覺得自己實在是太累了。說實在的,如果換作是其他同門來,怕是不會像他這樣還催促個不停,說不定只知會一聲就走了。但他不會,也不想。雖然以前在落山村生活的記憶不太美好,但那也是他人生中一個重要的組成部分,有人欺他,有人看不起他,但同樣也有關(guān)心他,照顧他的好人,比如楊絮叔姆跟村長……所以對于這些同樣的普通人的村人,他到底比其他人要多了幾份耐心。所以,接下來的路上,他催得越發(fā)急躁了。這些村民也不是真的敢跟蘇玉瑯叫板。他們雖然沒怎么見過世面,但也知道修煉者要殺他們實在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所以哪怕他們對于蘇玉瑯所說的洪水一事,萬分的嗤之以鼻,但當(dāng)蘇玉瑯臉上露出不耐的神情時,腳步立馬就快了起來。只要日子還過得下去,誰會拿自己的命去賭了。一時間,整個隊伍的速度就快了起來。見狀,蘇玉瑯的心情也略微的好轉(zhuǎn)了起來。他負責(zé)的這個村子離他們規(guī)劃的第二道堤壩的距離并不算太遠,堪堪六七十里地的樣子,所以比起負責(zé)更南邊地帶百姓疏散的同門,他可要輕松多了。且在他擺出姿態(tài)之后,這些村人也知道他不好惹,態(tài)度端正了不少,一個白天就走出了三四十里路來。但這還不夠。宗主那天就已經(jīng)說了,留給他們的時間只有三天,而他這邊在將他負責(zé)的其他村落處理好來到這個村子里時,就已經(jīng)是最后一天了。到了明天早上,堤壩決堤,他身后的幾百里地都會被洪水給吞沒,到時候不僅是這些村民,連他自己都難逃一死。所以,他們必須連夜趕路。但這聽到村里人的耳朵里,卻如同一個晴天霹靂一樣,沒有一個人會想到他們在累死累活走了一個白天之后,雙腿都快要斷了,這個看起來標標致致的青年卻說出這么殘忍的話來?!斑@不簡直就是在把我們往死里逼嗎?!”上午那個跟蘇玉瑯因為一卷破席子而鬧了一點矛盾的大娘頓時就嚷了出來。而她一開口,其他人也紛紛附和。當(dāng)然,他們并不是不怕修煉者了,只不過他們實在是太累了,這種強烈的被壓榨感越發(fā)滋生起他們心里的反骨。同時,蘇玉瑯在連軸轉(zhuǎn)了三天,自己也是疲倦得不行,看起來比這些村民好不了多少,加之這一路上蘇玉瑯最多只是呵斥他們,這不由得大大的降低了這些村民的敬畏之心。所以,當(dāng)場村子里的這些人就跟蘇玉瑯鬧了起來。“從早上到現(xiàn)在,我們一刻都沒停下,不說熱飯熱菜,連個生紅薯都沒啃個幾口,又累又餓,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