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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可能所有勢力都知道的。但就算如此,他也知道,“教”這個稱呼,怕是有些……?思及此,蘇子逸不由得將目光放到了崔鈺身上,想要知道這小子到底再搞什么鬼。而崔鈺只傻乎乎的沖他笑,并沒有絲毫解釋的意思。罷了,等人走了再說吧,現(xiàn)下也確實不是個議論別人的好時候。蘇子逸一摸下巴,就微笑著沖羅意回了個禮。而對方好似很不擅長應(yīng)對別人的笑臉一樣,在看到蘇子逸沖他笑時,一雙薄而淡的唇就死命的往牙根處咧去,但臉頰上的那兩塊rou卻是僵硬的,怎么看都怎么別扭,蘇子逸也不好意思再笑下去了。幾人落座之后,在崔鈺的繼續(xù)介紹下,蘇子逸這才知道看著看起來呆呆楞楞的漢子,居然還是那個天元教的二長老。一想到,一派二長老居然只有筑基初期的實力,蘇子逸心中不由得嘀咕了一下,這天元教到底有哪點只得崔鈺另眼相看?既然能讓崔鈺找上他頭上來,應(yīng)該就是為了丹藥的事了。果然,在一陣寒暄過后,崔鈺就道明了對方的來意。也因為對方不善言辭,所以從頭到尾一直都是崔鈺在跟蘇子逸說,明明是求丹的羅意倒是像個陪坐的一樣,坐在凳子上木楞楞的,半天過去一個表情都沒有,眼神都沒動過。看著崔鈺不斷朝他使來的眼色,蘇子逸點了點頭,應(yīng)了對方的求丹。反正也不過是個七品丹藥罷了。而聽到蘇子逸答應(yīng)了之后,羅意臉上這才有了一點波動,臉仍舊是僵硬的,但眼神之中露出的光卻滿是愉悅。蘇子逸這一下知道了,這人并不是拿架子或者是別的,而是天生感情內(nèi)斂,不回表達,甚至連笑都不怎么會罷了。所以,在收了對方的材料后,蘇子逸也不留人,只說讓對方三日之后來取后,就送客了。但崔鈺倆人走后,蘇子逸并沒有立馬去藥房,而是敞開大門坐在堂屋里,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茶,等到他三杯茶水下肚了之后,門口總算傳來反應(yīng)了。蘇子逸頭都不用抬,就知道來的人肯定是崔鈺,因此一口連水帶茶葉的咽下去最后一口后,蘇子逸放下茶杯道:“你這是在打什么主意?”“我能打什么主意?前輩?!贝掴曇荒樋嘈Φ溃膊豢蜌獾淖教K子逸身邊,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邊喝一邊給蘇子逸解釋:“別看羅意這人不怎么會說話,但對方在天元教的位置可高著呢,僅僅次于他們的教主?!?/br>教主……一聽到這個詞,蘇子逸心中就有一些微妙之感,而他也將自己的困惑直接說了出來:“一般這種所謂的教,不都是跟邪修那一塊走得比較近嗎?”怎么現(xiàn)在玄蒼宗跟他們搞到一塊去了?崔鈺搖了搖頭:“不能這么說?!?/br>像蘇子逸所說的這種情況確實有,甚至在戴國還相當普遍,只不過在一些偏遠地方,因為受倒周邊國家修煉者勢力的影響,把勢力命名為教的修煉者也不少。所以——“聽說,這天元教的創(chuàng)教教主就有苗滇血脈,只不過苗滇那邊的勢力也不怎么看重他就是了?!?/br>其實這種混血的情況,在阿達里城這邊挺常見的。但如果是普通人還好,因為毗鄰,文化上也受倒了不少影響,所以大家的排外情緒還沒那么大。但對于修煉者來說,就是另外一副模樣了,畢竟修煉資源有限的情況下,大家都是緊著血緣關(guān)系更親近的人用,怎么可能會莫名分給一個混血呢?“這天元教多少年了?”蘇子逸有些好奇道。“滿打滿算不過三百年?!贝掴暬氐?,末了,還補充了一句:“在這里,三百年已經(jīng)算是很老牌的勢力了,大部分的能存在個百年就很了不起了?!薄芭丁碧K子逸了然:“那,對方既然能在阿達里城呆這么久,想必背后也有勢力在扶持,甚至很有可能是苗滇,那你們還敢放心大膽的跟人合作?”“合作?”崔鈺嘁了一聲,搖了搖頭:“只不過各取所需罷了。”怕?lián)奶K子逸聽不懂,崔鈺還貼心的解釋道:“雖然,從外界看來天元教跟苗滇的聯(lián)系應(yīng)該更大,但因為苗滇內(nèi)部就存在幾股力量,對于像天元教這種有苗滇血脈但又未在苗滇成長的勢力,他們的感情以及處理方式是很復(fù)雜的,甚至可以說得上有些惡劣?!?/br>“所以,一直以來,跟天元教走的近的,都是一些跟苗滇關(guān)系不怎么樣的?!?/br>“前輩你也應(yīng)該知道,在國內(nèi),苗滇到底有多么不討人喜歡?!贝掴暱戳搜厶K子逸,感嘆道:“所以對于天元教來說,要在戴國找個靠山實在是太容易了。只可惜——”他皺了皺眉,眼神里閃過一絲厭惡:“苗滇的膽子越來越大,手也越伸越長了。”聽著他這話,蘇子逸心里倒是挺平靜的,只道:“看來,你們最近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了?!?/br>“嗯。”崔鈺鼻子里哼了一聲:“剛開始,我們不就發(fā)現(xiàn)了苗滇在扶持紅巾軍嗎?近日里,我們在阿達里城內(nèi)走動了一番,跟阿達里城內(nèi)原本的那些勢力交流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對方早幾年前就已經(jīng)動手了,對阿達里城內(nèi)本來的那些勢力造成了不小的影響?!?/br>“那這些事情,怎么沒有人說?”這不應(yīng)該啊。“怎么可能會沒有人說?”崔鈺搖了搖頭:“只可惜說了也沒用,他們雖然做事很囂張,但是行事卻很謹慎,每一次行動都又快又狠,什么證據(jù)跟痕跡都不留下來,讓這些本土勢力根本就無話可說。一些本就勢力弱小的修煉者勢力,更是早早的被滅了門?!?/br>……這——聽到這,蘇子逸也不由得心中一陣無語。但崔鈺的話還沒說完:“但這還不是最緊要的?!闭f起這事,崔鈺的面色就不由得有些嚴肅了:“像天元教這種勢力,其實就像我們玄蒼宗有宗歸一樣,他們也有自己的教義。這種教義我們不好說是對是錯,但卻很是對一些人的胃口,尤其是在阿達里城這種比較混亂的地方,更容易得到修煉者以及普通人們的擁戴,所以這幾百年來,天元教在阿達里城內(nèi)過的還是相當可以的?!?/br>“但現(xiàn)在——”“苗滇跟紅巾軍的滲入,組成了一股暗地里的勢力,打著為普通人謀福祉的旗號,加上還能將沒有修煉修煉心法的普通人培養(yǎng)處能動用靈力的雍人,所以在普通人的圈子里聲望越來越高了?!?/br>“而人心都是善變而貪婪的?!?/br>“不管以前他們是怎么想的,現(xiàn)在紅巾軍他們能拿出實打?qū)嵉暮锰巵?,所以普通人就全都一窩蜂的去擁護他們了。而他們也知道,這種事情絕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