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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了一個周天后,才面有訕訕的朝臉色有些發(fā)青的卞青笑了笑,語氣萬分掙扎的道:“只是一些小傷罷了,回頭我煉制一些藥液就好了?!?/br>卞青收回了手,也不說話,就這般定定的看著他。被這樣的目光盯了半晌,蘇子逸先是寒毛直立,而后是萬分無奈。他拖著凳子朝卞青坐近了些,又朝那邊還一臉懵懂的蘇玉瑯招了招手,在蘇玉瑯湊到他懷里后,他才伸手去拉卞青的手,軟著聲音道:“我知道你擔心好,但有些事是不可避免的。”他這話一說完,被手掌握住的手就僵住了。“我知道?!北迩嗷逎牡?。“這些我都知道,只是還是擔心罷了?!庇行┦虑樗缇鸵呀?jīng)想清楚了,只是在看到蘇子逸身上的傷時,心還是忍不住的被揪得緊緊的。“嗯。”聽到這話,蘇子逸覺得心都軟了,跟卞青湊得更近了:“我知道,所以不管我碰到了什么困境,我都在想,還有你們在家里等我,所以絕對不能倒下,哪怕就算用爬的,也要爬回來?!彼f這話時語氣極輕,卻像一把重錘一樣敲在了卞青的心上,卞青滿目不敢相信的轉過頭來,嚅囁著:“你……你……”夜色之下,有透明的東西在他眼角浮動。“嗯?”蘇子逸鼻腔里輕輕的哼了一聲,松開了卞青的手,直接繞過他的肩膀將人拉近自己的懷里,另一只手也直接將摟著的蘇玉瑯給緊了緊。“你那么聰明,肯定早就知道了對不對?嗯?”“嗯,不過你怎么知道的。”靠在蘇子逸那厚實的懷抱里,卞青覺得無比安心,他松下了全身的緊張,軟軟的靠了上去。而同樣被蘇子逸摟在懷里的蘇玉瑯則兩眼迷茫,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父姆到底在說什么東西,他根本聽不懂。“自然從你眼里看出來的。”在很早以前,蘇子逸就在猜卞青是不是已經(jīng)看出來他不是原身了,只是一開始他并不想跟卞青還有蘇玉瑯有太多牽扯,所以懶得去解釋。而到了后面,他們?nèi)齻€之間的羈絆越來越深,他也對卞青跟蘇玉瑯產(chǎn)生了感情,所以對他們的觀察也多了起來,自然發(fā)現(xiàn)卞青眼里的變化。尤其是在那一次他因為黑蛛受了重傷醒來后,因為執(zhí)意下次要繼續(xù)進山而跟卞青爆發(fā)了一場爭執(zhí),他就知道在卞青的心里,自己肯定已經(jīng)占有了一定的位置。只不過,這個位置是因為卞青天性心軟善良造成的,還是因為別的原因?這個問題,隨著他越發(fā)了解卞青,答案也越發(fā)清晰。卞青不是一個軟心腸的人,除非是真正對他好的人,否則根本走不到他的心里,比如說楊絮,又比如說蘇玉瑯。同時,他也是個心有計較的人,雖然不會說出來,但腦子里卻將過往的苦難一一記住,比如當初他在世家所受過的苦難,這么多年過去了,那些事情在他的腦子里都未有一層褪色。所以,原身的苛刻,是不可能被卞青所遺忘掉的。這個結論,隨著他們離開了落山村,一路來到棲霞鎮(zhèn)越發(fā)的明顯。對于陌生人,卞青臉上和善有度,看起來十分好打交道,但心里卻其實一點波動都沒有,只是在利用對方來實現(xiàn)自己的目的罷了。比如當初他們在天一鎮(zhèn)上所遇到的楊柳,楊柳所看到的友善親近,難道真的是真的嗎?再說王?;蛘咂渌娜?,他們那些人身上都曾經(jīng)有過苦難,其實最容易引起像卞青這樣同樣有過陰暗遭遇的人的情感共鳴。但再卞青身上卻沒有,他只是覺得疲倦,覺得這個事情擾到了他們,相比于這些事情對整個鎮(zhèn)子造成的影響,他更關心的是自己身上有沒有傷。所以,一經(jīng)比較起來,蘇子逸知道,自己早就進了卞青的心里了。而進入到心里的前提,就是卞青很久以前就發(fā)現(xiàn)蘇子逸的這具身體里已經(jīng)換了個人。在有了這個結論后,他對卞青的觀察更加的多了,也發(fā)現(xiàn)卞青對于他的探查總是一副坦蕩的模樣,無論什么時候總是將自己最真摯的感情展現(xiàn)在他的面前,眼里的情意根本就沒想過要藏。在加上在生活之中的關心跟照顧,讓蘇子逸情不自禁的陷入到這蒙蒙的情感之中。這樣的體驗對于蘇子逸而言是新奇的。雖然在地球上,他也不是沒被人追求過,但面對那些形形色色的臉,他心里總是起不起一絲波瀾,總覺得缺少了一些什么東西。而他跟卞青的相遇是個意外,雖然剛開始他卞青只有一絲同情,但隨著交往加深,他越發(fā)意識到卞青其實也是個很有魅力的人。他性子堅強,又柔軟,雖然總是將心里的話悶著,但卻看得比誰都要清。最重要的是,卞青這人分得清主次,分得清誰最重要,在感性之余又保持了足夠的理性,實在是跟他的三觀太合拍了。這樣相處下來,他真的難以抗拒卞青的親近。雖說他現(xiàn)在對卞青并沒有深愛的感覺,但那點看見他就新生歡喜的喜愛卻讓他明明白白的知道,若是他想要找一個人渡過這漫漫長生,卞青應當就是那個人了。所以,他也不再掩飾,決定拋開所有的遮掩,直接將自己的感情坦蕩的展現(xiàn)在同樣坦蕩的卞青面前。他想,他這般應該會讓卞青很是高興。而事實,也確實如此。“你表現(xiàn)得太明顯了,我不可能不會發(fā)現(xiàn)的。”蘇子逸的話讓卞青心里跟泡了蜜一樣的甜,而當他們將這些話敞開來說之后,他心里頭的不安也漸漸消散了:“而且你做人做事,總是一副不在意他人看法,只求自己痛快的樣子,跟那人完全不一樣。那個人啊——”以前那個蘇子逸的猙獰模樣,已經(jīng)慢慢的在卞青腦子里變得模糊,因為他從心底里拒絕那人頂著跟他身后的這個蘇子逸一模一樣的臉,哪怕那個人才是這具身體的真正主人。“又自卑,又自大,最在乎的就是他世家的出身跟臉面問題了?!彼旖锹N起一抹譏誚,滿滿諷刺。“這樣啊?!甭牭奖迩噙@么一說,蘇子逸還覺得心里頭愉快了不少。“既然你都說出這樣的話了——”突然,卞青一把抓住蘇子逸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側著腦袋跟蘇子逸對視,很是認真的樣子:“那你以后是不是絕對不會離開我跟玉瑯了?”他握著蘇子逸的手緊了緊,看得出來很是關心這個問題。蘇子逸剛一開始還沒想明白卞青是在問的什么,愣了幾秒后才反應過來,卞青指的是自己剛剛說的“一想到他們在家等著自己,爬也要爬回來”的那句話。之前說這句話時,是情之所至所以張口即來,但現(xiàn)在被卞青這么一追問,蘇子逸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