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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才發(fā)現(xiàn)這只金角蚺之前就有一只眼睛受了傷,現(xiàn)在更是兩只眼里都再汨汨流血,看起來好不凄慘。也因為雙眼里的劇痛,它內(nèi)心之中的怒火拔高到了一個史無前例的程度,在它一陣翻騰之下,瞬間剛剛因為地震跟氣浪而被震的地上的人,直接被壓死壓傷了大半!好在眼里的劇痛讓它回復(fù)了一絲理智,它伸出信子在空氣里探了探,尋了個方向就立馬沿著坑壁向上爬去。只是因為它身上的傷口太多太重了,所以速度有些慢,并且所過之處,留下的就是一條血淋淋的路。蘇子逸見此立馬抬起了半個身子,然后又猛然一驚將身子壓了下去,一臉猶疑的看著坑底的情況。武人幾乎可以說是全軍覆沒了,煉氣期修煉者也沒得到什么好,哪怕是活著的也全都癱在地上動彈不得,甚至連那四個筑基修士也深受重傷,三個倒地不起,只有之前陪著清瘦老者一起的那位還能勉強支起身子坐起來,但看著金角蚺的逃離,也有心無力,只能恨恨地看著它遠去。這樣一場戰(zhàn)斗,看起來雙方都沒有討得什么好啊。心里一邊這樣想著,蘇子逸一邊吞服了一枚丹藥,將之前因為金角蚺尖叫聲而有些沸騰的血液跟細小內(nèi)傷給壓了回去,在確定自己并沒有遇到其他問題后,才慢慢縮著身子往后一點一點的退去。而就在他剛退處三丈遠時,突然“砰”地一聲在他的頭頂上空炸了開來。他當(dāng)即抬頭去看,就只見一圈黃色煙花正從半空落下,這讓他心里當(dāng)下一沉,意識到坑底的人是在召喚守在外圍的人了。所以他直接不再有任何猶豫,立馬“蹭”地一下從平地跳起,趁著煙火聲音還未散去之時,直接動用靈氣竄到還完好的林子里去了!他也沒朝來時的路退去,因為他知道此時正有大量的世家人正往這邊趕,所以他在林子里繞過坑后,就直接尋著那只金角蚺留下的印記追去!Chapter140.世家守則chapter140世家守則因為煙火,金角蚺再次受到強烈刺激,不顧身上傷口瘋狂的往林子里爬去,用血鋪就成了一條鮮紅的路。不過,這也方便了蘇子逸的追蹤。雖然知道對方的逃離方向,但蘇子逸還是保持著不緊不慢的速度。因為他知道那只金角蚺已經(jīng)徹底瘋了,同時這個時候的它也是最危險的,絕非是自己所能挑戰(zhàn)的。除此之外,蘇子逸可沒忘記,那只金角蚺在逃走時,還順便捎帶上了那位清瘦老者呢。就算受了傷,但那也是筑基啊。既然如此,那為什么蘇子逸還要追上去呢?一方面是因為外面的路已經(jīng)被世家的人給封鎖了,他不好離開;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也在覬覦金角蚺。他曾經(jīng)在中讀過,無論是rou,還是內(nèi)臟、皮,金角蚺一身都是寶,對修煉者的修為增進都大有裨益。但要說起里面最寶貴的是什么?則當(dāng)屬頭頂尖角為最,因為這只尖角可以熔煉成粉末,成為煉制玄級丹藥的材料!玄級?。?/br>一想到這里,蘇子逸心里難免熱血沸騰,哪怕他現(xiàn)在還只能煉制出黃級三品巔峰丹藥。他已經(jīng)在心里想好了,那只金角蚺哪怕現(xiàn)在受了重傷,也絕對不會輕饒那位清瘦老者的,等到它們兩者兩敗俱傷時,他或許就有了可趁之機。如果沒有?那么他會趁早離開的。畢竟,金角蚺尖角再稀罕,也稀罕不過自己的命。所以一路上,他都一直將自己的神識鋪展開來,小心翼翼的跟前面的金角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同時也為了提防世家的人從后面追上來。只不過他走了許久,也沒發(fā)現(xiàn)有任何世家的人跟上來,也未在林子里發(fā)現(xiàn)其他散修或者其他世家的狩獵者,倒是一路上看到一些零零散散的鐵索鉤崩裂在地,前端的鉤子上還掛著一塊不大不小的rou,正嗒嗒的往地上掉著血。他想,那條金角蚺怕是要不行了。蘇子逸不知道的是,此時,大坑那邊正在發(fā)生著另外一場事故。在煙火落下沒多久,大坑邊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群陌生的人,他們各個衣裳干凈,神色飽滿,雖然體內(nèi)靈氣充沛,卻一點也沒有向下面的人伸出援手的意思,甚至還滿臉奚落的看著對方,就差嗤笑出聲了。等到那幾位筑基修煉者恢復(fù)了一點精力看過來時,他們便極為囂張的手一揚,將手里提著的東西像丟垃圾一樣給扔了下來,“啪”地一下落在了他們面前,直接開出了一道血花,刺激得還活著的人眼睛一陣通紅。原來,被他們給扔下來的不是別的,正是那些被他們安排在外圍巡邏的煉氣修煉者!面對如此的挑釁,向來身居高位的筑基修煉者怎么可能忍得下這口氣?紅臉老者楊奕率先發(fā)怒:“豎子敢爾!”一雙眼睛瞪得好似牛鈴,眼珠都像是要從眼眶里跳出來一般。而他的呵斥卻沒有起到他所想到的效果,反而招致了一陣譏笑。只見那群人里走出來一個漢子,一臉的不懷好意,慢吞吞的順著坑壁往下走著,好似想要磋磨一下對方的性子一般,等到紅臉老者心里憋著的氣都被被戳破了時,那人才走到他面前,端起一副似笑非笑的面孔道:“我敢不敢,你這不是看見了嗎?”他這話語氣極其輕佻,再一次讓紅臉老者氣得血氣上涌。其他幾位筑基老者同樣如此,只是他們向來隱忍,而且在認出對方身份時,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預(yù)感,所以一直強忍著沒說話,等看事情的進展了。而脾氣向來火爆的楊奕可管不了這么多,他被氣得哆哆嗦嗦的抬起了手指,指責(zé)道:“易家小子,你若還是這般態(tài)度,別怪我們到時候不講情面了?!?/br>說是小子,其實被他指著的這個漢子面貌已經(jīng)不年輕了,看起來最起碼有個五十來歲的樣子了。只是面部無須,整個人又枯瘦到有些脫相,所以乍一看起來還沒那么顯老,只是他面目陰郁,無論是笑還是面無表情,都給人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并不討人喜歡。只不過,這人也不并不需要別人的喜歡就是了。在被楊奕擋著面罵了之后,他也不生氣,反而像看到了新奇的事物一樣,半彎著腰好奇的道:“嘖嘖,楊奕,該說你是天真好?還是老糊涂好?到現(xiàn)在居然還想著還指責(zé)我?對我不講情面?嗯?”他嘴角翹起一抹譏誚:“雖然你比我早筑基二十多年,但你們楊家要想在我們易家頭上耀武揚威,怕是差了點?!?/br>他這語氣極其的不客氣,眼神更像是小勾子一樣,刮得楊奕渾身發(fā)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