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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ue位,然后手也一抖不抖的精準施針:“他現(xiàn)在體內的情況很是復雜。你們可能看不出來,但他體內其實現(xiàn)在是有兩股能量在做斗爭。”“一股就是那黑蛛的毒素?!彼会樤?,穩(wěn)穩(wěn)的扎進了蘇子逸的肩井xue:“這股毒素相當霸道,如果不是這個小哥身有修為,并且第一時間用靈氣鎮(zhèn)壓住,這股毒素早就蔓延到全身了,取走他的性命了。而另一股就是鎮(zhèn)壓毒素的靈氣——”說到這里,老大夫眼里也有些困惑。“嗯?”聽到這里,其他人也察覺出有些不對勁,但一時也說不出來。“我是不知道這小哥使了什么法子?!睅揍樝氯ィK子逸的臉色看起來變得好了一些,蒼白的臉上終于多了幾絲血色:“你們是不知道,哪怕他現(xiàn)在就癱在這里,什么也沒做,更沒有打坐修煉,但身體還是一個勁的在吸收靈氣。而且我剛剛看了,這靈氣的吸收速度還越來越快,完全不受控制一般,也不管這小哥身體跟筋脈受不受得了?!?/br>“嘶——”這下,除了蘇玉瑯,幾乎所有人都聽懂了。卞青甚至有些站不住了,他強忍住情緒繼續(xù)問道:“那現(xiàn)在——那我夫君他——這現(xiàn)在——”他想問的問題太多了,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問那個好,有些語無倫次了。“現(xiàn)在,我就只能幫他鎮(zhèn)壓一下毒素。”說到這個,老大夫臉上也有些愁苦,他雖然懂一些旁的大夫不懂的東西,但到底還是太少了,而且他修為也不過煉氣八層,如果想要用靈氣來壓制這小哥的身體里的毒素也是不夠的。他將最后一根針落了下去:“現(xiàn)在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彼朴频膰@了口氣:“現(xiàn)在,我們只能希望這毒素鎮(zhèn)壓下去后,這小哥能恢復神智。只要他醒過來,那么身體的主動權就在他手里,他能嘗試著主動去控制這股靈氣,到時候靈氣運轉過快的情況就能夠得到解決。“否則啊——讓這靈氣繼續(xù)這樣胡來下去,他的修煉根基恐怕都受損不少?!闭f到這里,他搖了搖頭。他從醫(yī)這么多年,也是替一些中過黑蛛的人治療過的,但是卻從來沒見過這蘇家小哥這樣的情況過。最后,他用雙指揉了揉晴明xue,讓有些酸痛的眼睛舒服了一點,然后才收起銀針包跟藥箱:“我能做的就只有這些了?!彼酒饋砀迩嘟淮溃骸坝辛宋裔樉牡膸椭?,你家夫君肯定能把那股毒素給壓下去。但剩下的事情,跟之后的情況,我得過兩天再來看看才能決定。”他掃了一眼這間干凈整齊的房間,又看了看站在角落里一臉萎靡的蘇玉瑯。在心里搖了搖頭——自己還是多上點心吧,這樣的人家能幫一個是一個。“那就謝謝大夫了。”雖然知道事情可能不如他所設想的那般順利,但卞青還是忍住了心里的情緒。“阿姆?”在卞青將向府一行人送走后,他又回到了臥房,然后便看見蘇玉瑯一個人呆呆的站在床前發(fā)呆,直到自己走近了,才后知后覺的抬頭看了過來,而這時,卞青這才發(fā)覺蘇玉瑯情緒有些不對?!霸趺戳??阿瑯?”他一把抱住蘇玉瑯,問道。“阿姆——”蘇玉瑯不答,只是呆楞楞的看著卞青,整個人像被抽去神魂一樣的傀儡娃娃一樣。他這副模樣有些嚇到了卞青,卞青立馬將手擱到蘇玉瑯的額頭上,但溫度正常,而后卞青又記起蘇玉瑯身上還有些擦傷沒解決,立馬將蘇玉瑯抱了起來,準備給他換身新衣裳,并給傷口擦一下藥。而也是直到他把蘇玉瑯剝到赤條條了,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蘇玉瑯腹部有一塊已經烏青了。這讓卞青心疼不已,他小心翼翼的碰觸那塊已經變青的皮膚問道:“痛嗎?阿瑯。”蘇玉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卻始終悶不做聲。這副樣子明顯是被嚇過頭了,這讓卞青不由自主的的嘆了口氣,心里的擔心收了一些,也不再問蘇玉瑯其他的事情了,在給對方抹了藥后就幫著他穿上了新衣服。而就在他拿著換下來的衣服打算拿到外面去清洗時,一直木楞楞的蘇玉瑯突然拽住了他的衣袖,他回頭一望,只見蘇玉瑯紅腫著一雙眼,殷切的看著他,語氣里帶著哭腔:“阿姆?父親會好的,對不對?”原來是這樣。自覺認為蘇玉瑯是因為太擔心蘇子逸而出現(xiàn)精神恍惚的卞青松了口氣,他盡力讓自己的語氣變得輕松一些,細細的安撫著兒子:“當然了,你父親會沒事的,只不過需要等上一段時間罷了?!彼@話并沒讓蘇玉瑯的神色變得松快起來,他腦子里轉了轉:“說不定等阿瑯把父親交代的功課都做得很好時,父親就醒了?!?/br>“真的嗎?”聽到卞青的話,蘇玉瑯立馬眼前一亮,然后也不管卞青在身后叫他慢點,立馬蹭地一下跳到地上穿上鞋子,就往書房跑去。如果只要自己做好功課,父親就能安然無恙,那么他甚至可以把整個書房的書都給背下來!而這天傍晚,就在卞青準備做晚飯時,一個人突然匆匆忙忙的闖了進來,站在院里里喚著:“卞青哥,卞青哥,你在嗎?”正在灶房里擇菜的卞青一聽,就知道是楊絮來了,他將菜一扔,走出門來:“你這個時候怎么來了?”天色已經擦黑了,走在路上多少有些看不清路。“你——哎——”看到卞青人,楊絮才松了口氣,他也沒大著嗓子說話,而是湊近了,才壓著聲音相當擔心的說道:“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也不來找?guī)兔??”“什么?”一時間,卞青還沒反應過來,而后在楊絮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里才把事情串聯(lián)起來。“你夫君的事情??!”楊絮察覺到自己的音調有些高,立馬又把聲音壓了下來:“你今天背著你夫君從田壟上過去時,有些人可看見了。”說到這里,他也不自覺的把眼神往屋里頭看去:“他們都說你夫君受了重傷,一身的血。”其實,那些人說的更難聽,但楊絮覺得這就沒必要讓卞青知道了,免得卞青心里頭更難受了。“這樣啊?!北迩嘁矝]想到,自家的事情這么快就傳遍了全村。不過也對,現(xiàn)在自家的日子過的那是落山村的頭一份,別人不注意才有些奇怪。這讓他覺得有些心累,落山村不是一個民風蠻橫的村莊,但同時也不是一個人人都善良團結的村子,這里面有些善心的人,比如楊絮一家,是真的發(fā)自內心的關心他們,而同樣也有在暗地里看好戲,甚至還打著更惡劣算盤行為的人。“不管他們了。”揉了揉太陽xue,卞青有些疲憊的說道。“怎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村里面那群二流子可一直……”楊絮有些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