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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起點燃了蠟燭,動作甚至比后排的一些村民還要快。瞬間,原本黑乎乎的榕樹下,燃起了一點又一點的橙色光點。隔遠(yuǎn)了看,就像是夏夜里的螢火蟲一般。“點!”又是村長一聲高喝。這次不僅是村民動了,原本像木頭一樣站在前面的老人們也跟著動了。村民們手中持著三根線香、三根香燭,借著蠟燭的火焰點燃了它們,他們將香燭插在香爐之中,然后恭敬將線香用雙手端在首前,而前面的老人們也借著火折子點燃了帶來的線香,將它們舉過了頭頂。“敬!”說完這一聲,村長快速的退到了祭臺側(cè)邊,而站在祭臺下的老人們卻動了,他們或左轉(zhuǎn),或右轉(zhuǎn),一左一右剛好組成一對一對組合,他們繞過空地,攀上臺階朝祭臺上走去。而在這個過程中,蘇子逸跟其他村民卻在底下一動不動,微微低著頭虔誠的將手里的香燭舉得更高了。這時,第一對老人已經(jīng)面對面的站在祭臺的兩側(cè)了,他們腳步不停,仍舊向前,直到站在長桌香爐前才停了下來,而跟在他們后面的那一對老人也在階梯跟祭臺接邊的地方站住了,端著香的手一動不動,很是端正。“落山村齊豫——”“落山村王岳——”背對著臺下,站在臺上的兩位老人突然高聲開口,他們的嗓音帶著老人該有的嘶啞感,但態(tài)度卻一點也不含糊,用他們所能用的最大力氣以及最大的謙卑,一字一句:“敬——謝山——儀!”說完這些,他們沒有任何動作上的拖拉,行云流水一般朝空白牌位躬下了身子,而站在祭臺下的蘇子逸等人也跟著他們的節(jié)奏躬身祭拜,直到三次以后,臺上的兩位老人才將手里的香給插進(jìn)香爐之中,然后側(cè)身不回頭,就著來時的方向,兩人錯身擦過,朝祭臺下走去。而等他們剛一離開祭臺面上,剛剛等在口子上的兩位老人便走了上來,以之前兩位老人同樣的動作重復(fù)了一番祭拜的工作。一對接一對,在這些老人的祭拜過程中,場中的其他人都分外安靜,站在桌前的所有人也都老老實實的重復(fù)著一遍又一遍的躬身動作。蘇子逸在心里留意了一下,發(fā)現(xiàn)他總共躬身了三十次,也就是說有二十位老人,分十次進(jìn)行了祭拜。而隨著最后一對老人將手中的香插入香爐中時,蘇子逸等人也終于可以將手里的香給插到桌上的香爐之中了。此時,原本完完整整的線香早已經(jīng)燒了四分之一了,香爐里的香燭更是只剩下一半了,放在桌上的蠟燭更是在底部融出了一坨蠟。到這時,整個祭典還沒完。那二十位老人們在離開祭臺后,并沒有回到人群之中,反而是不知道從哪取來了面具,一個個帶著不同式樣的木面具重新站在了祭臺下。只不過這次他們并沒有以木柴堆為中心站著,而是以祭臺為中心,面朝人群,散成一個圓形而站著。這時,蘇子逸身邊的村民們動了,蘇子逸有些狐疑,但他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是朝卞青的方向看了過去,然后在看到對方朝他點頭后,便松下一直緊繃的肩膀,快步朝卞青幾人走去,跟其他村民一起加入到站在場邊的人群當(dāng)中。“做得很好?!碧K子逸剛一過來,卞青便湊到他的耳邊,把聲音壓得極低道,蘇玉瑯也抬起頭一臉感動模樣的看著自己父親,來自兩人的熨帖讓蘇子逸不自覺的笑了笑。等到所有村民都散了場時,村長也不再在祭臺上站著了。他跟那些老人們一樣,臉上帶著木頭面具,手中拿著火把走到了木柴堆前,然后挺直著腰,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唱起了由神秘文字而譜寫出來的神秘歌謠:“se—yo—yo—yo—yi—na……”不同于之前在祭臺上主持祭典時的高亢,村長此時的聲音變回了他的本來的聲音,聲音不高不低,略帶沙啞,吐詞連讀讓音節(jié)聽起來有些含糊,但是那特有的節(jié)奏,卻感染了所有人。所有在場的人都默不作聲,拿著手里的東西,專注的看著村長,聆聽著他用歌聲唱出來的故事。當(dāng)最后一個音節(jié)唱完,村長猛地將手里的火把扔到木柴堆下,瞬間,木柴堆就燃起了熊熊烈焰,蘇子逸這才明白,那木柴堆下恐怕之前就被村民們?nèi)錾狭酥嫉挠突蛘咂渌臇|西。不過眨眼間,火焰就竄到了一人多高,艷麗的火紅將整個祭臺下照得通明。而這時,村長俯身撿起腳下另外一個火把,并且借著木柴堆里的火點燃了它,然后一邊側(cè)身繞著老人們圍著的圈邁開了步子,一邊又一次的開始吟唱起剛剛已經(jīng)唱過一遍的歌謠,而這次,他不是一個人在唱,繞在祭臺周邊的二十位老人們也跟著齊齊吟唱起來,他們的聲音各有特點,但卻都壓著聲音,和成了和聲一般。就在村長腳下開始動的那一刻,原本安安靜靜站在場地兩邊的人群也開始涌動了。有些大人手里持著火把,小孩手里拿著紙錢跟紙扎的小玩意,一個跟著一個按著順序往村長的方向走去,兩邊一邊一列的村民整整齊齊的跟在村長身后走著,有些熟知歌謠調(diào)子的村民在進(jìn)入祭臺的范圍之后也開始跟著唱了起來,然后帶著身邊的人一起吟唱了起來。而在他們的感染下,卞青開了口,青年特有的清脆感讓這神秘的歌謠聽起來距離不再那么遙遠(yuǎn),在卞青的帶領(lǐng)下,蘇玉瑯也開始跟著唱了起來,他唱得磕磕巴巴的,但是卻很認(rèn)真。他們這樣認(rèn)真態(tài)度也讓蘇子逸沉下了心,他虛張著嘴,模仿著聽到的音節(jié)動起了雙唇。村長已經(jīng)帶著隊伍走到了祭臺的另一面,而也是到這時,蘇子逸才發(fā)現(xiàn),原來在祭臺的另一面,也放著那祭臺前面一樣的一堆木柴。村長同樣點燃了這堆木柴,但這次沒有再撿起任何火把,一身輕松的繼續(xù)繞圈,而村民們在經(jīng)過這堆火焰時,會讓家里的小孩將手里的祭品丟到火中。就這樣,村長在前面領(lǐng)著,一邊走一邊唱著歌謠,而后面的村民也跟著節(jié)奏往前繞著祭臺轉(zhuǎn)圈,將那并不長的歌謠重復(fù)了一遍又一遍。而蘇子逸作為修煉者,記憶力本就比一旁的人要好,所以當(dāng)歌謠重復(fù)到第三遍時,他就已經(jīng)完全記住了,并且能跟卞青一樣完完整整的唱了出來。落山村的村民不多不少,但也有兩百余人,兩百余人分成兩隊,跟著最前面的村長繞著祭臺轉(zhuǎn)圈,勢必就會讓走在后面的人就只能在圈子外圍繞著,而里面的人所走的圈子也越來越小。他們走著,唱著,直到兩堆火焰都已經(jīng)在他們的圈子之外,走在最前面的村民已經(jīng)貼這祭臺站著時才罷休。托祭臺還比較大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