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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合人類生存,只剩下少量人類在地底茍延殘喘。來這個世界之前我最后聽到的消息是青蚨世界已經(jīng)從世界樹上脫落,墜入重海了?!?/br>“連二十年都沒有撐到?”駱建國有些意外。梅鈺點點頭。“我記得小梅花你在那里有個朋友,好像是叫應(yīng)衛(wèi)東吧。他怎么樣?逃出來了嗎?”“沒?!泵封暤吐暤溃骸八婚_始不肯走,當時我急著找老師,也顧不上他。等三年前再回去就聽到了他的死訊?!闭f到這里,梅鈺語氣悠悠,“他也算求仁得仁吧,被使徒當做害蟲處理掉了。要是被使徒招降,那再見面可就尷尬了。”梅鈺口中的“害蟲”一說出自使徒。在使徒眼中,類似駱建國、梅鈺這種小世界原住民幸運綁定了系統(tǒng)的存在,都是害蟲。使徒的使命之一就是清理害蟲。當然偶爾遇到珍稀的害蟲,使徒也會找個安穩(wěn)的小世界圈養(yǎng)起來。遇到聽話的呢,自然是施舍一點恩賜,收攏為入侵其他世界的棋子。過去梅鈺遇到不少人都很反感這個稱謂,他自己卻十分喜歡。看著駱建國,梅鈺忍不住想,像老師這樣在使徒里面掛了名字的,必然是大害蟲。他就勉強算個小害蟲好了。轉(zhuǎn)念想到楚予,他穿行數(shù)個世界,從未聽過、見過有綁定兩個系統(tǒng)的宿主存在,更毋論是三個系統(tǒng)了。這么看楚予就算一個珍稀的害蟲,哪天使徒侵入這個世界,楚予大概會被妥善安置,不會輕易被弄死。想到這里,梅鈺哂然,看在珍稀害蟲的份上,給楚予留一碗魚湯好了。……阿嚏!“感冒了?”副駕駛上,謝亦白關(guān)切地看向楚予。楚予搖搖頭?!皼]事?!?/br>車在路口停下等紅燈,謝亦白把空調(diào)調(diào)高了兩度。楚予看他用的是左手,驚喜道:“胳膊能使勁了?”謝亦白點點頭:“恢復(fù)的不錯?!?/br>按照他第一次受傷的情況,養(yǎng)到現(xiàn)在其實也該恢復(fù)了七八成。偏偏他在老工業(yè)區(qū)把傷口崩開,又加重了傷勢。等重新處理好,醫(yī)生估計他又得養(yǎng)多半個月到小一個月。謝亦白已經(jīng)做好養(yǎng)一個月的準備了,直到昨天晚上……他看著楚予,腦海又浮現(xiàn)那個古怪的夢境。即使現(xiàn)在,夢里的一切依然歷歷在目。仿佛那并不是夢,而是他的真實體驗一樣。他聽到小魚在他耳邊說話:“醒醒,這是夢?!?/br>然后他真的醒了過來,在夢里意識到自己在做夢。他不知該如何形容夢里的一切,黑色的巖漿如海嘯襲來,末日崩塌,銀色的烏龜怒吼。在整個世界的震蕩中,一股生氣勃勃的力量在他心底萌芽生出。等到他被小區(qū)的狗叫吵醒,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滿身是汗,汗水多到甚至打濕了床單和夏被,就像是夢中一樣。他以為自己是發(fā)燒了,但醒來后沒有任何虛弱的感覺,反而是感應(yīng)到了夢中那股力量。雖然弱小,卻生生不息。身體的感覺十分奇妙,像是一個種子萌芽生長。在這個過程中,他身上的傷勢大大好轉(zhuǎn),簡直像是一個奇跡。大概是他盯著楚予久了,楚予忍不住看他:“我臉上有什么嗎?”謝亦白神色不變地點點頭,伸手在楚予臉上擦了下?!肮烙嬍悄睦锊淞它c臟?!?/br>“……”楚予感覺臉上像是被小羽毛撓了下,軟軟的,又癢癢的,他有些不太自然地移開視線。謝亦白看楚予笑笑,又想起上<次做夢夢到畢業(yè)典禮,也是小魚在他耳邊說話。但當時他并未深想,只當他為辭職而糾結(jié),潛意識需要有人點醒他,才會在夢里夢到那些。但經(jīng)過昨晚的經(jīng)歷,他已不能簡單歸咎為潛意識。隱隱一個荒謬而大膽的念頭冒出。會不會小魚一直就在他的夢里,只是他看不到而已。“小魚?”“嗯?”“沒事。”謝亦白頓了下,“中午想吃什么?”“……我們才吃過早飯吧。”【大王,路西法中午想吃rou。】后座上,路西法積極道。楚予:“……”--半小時后,楚予把車停在謝家村村口,為難地看著前面。這個時間點謝家村雖然沒有晚上熱鬧,但人來人往并不少。各種賣早點的、擺小攤的,趕早市的人把幾條進村的路都給占了。他看著蜂擁的人|流,不覺得自己在這種情況下能把車開進去。“找個地方停車,我們走進去好了?!?/br>謝亦白看了眼附近,示意楚予把車停在一家修車店門口。兩人下了車,店主還以為他們是要修車,熱情地迎了上來。等看到謝亦白,對方愣了下,笑的更大聲了。“大白你回來了?!?/br>謝亦白笑著點點頭?!敖枘汩T口停下車?!?/br>“沒問題,保證待會你開的時候一個零件不少?!?/br>楚予:“……”修車店店主看到楚予,熱情地招呼了聲,問謝亦白要不要進去坐坐。“不用麻煩,我有事先回老宅了?!?/br>兩人又聊了兩句,謝亦白帶楚予離開,跟楚予介紹:“剛剛是我小學同學,以前住前后院?!?/br>楚予哦了聲,想到對方那句保證不少一個零件,只覺得一言難盡。“要不要去早市那邊逛逛?”謝亦白問他。“好啊。”楚予看了眼熱鬧的人群點點頭。兩人擠到里面,一路看過去發(fā)現(xiàn)早市擺攤賣的都是一些零七八碎便宜的小東西,他們幾乎都用不上。就有一個攤位賣那種竹子編的小動物,楚予覺得還挺有趣,戳了戳幾個精靈,問它們要不要?謝亦白看出他的意思,直接準備掏錢,身后有人蹭過來,兩根手指夾著刀片偷偷朝著楚予的褲兜劃去。【嗷嗚——】李杜白驀地抬頭,一口咬住對方的手腕。“疼疼疼疼!”這番動靜立刻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謝亦白把楚予攬到身邊,認出了面前尖嘴猴腮的男人?!皡切c怎么是你!”“誒喲,謝警官,這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嘛?!北唤凶鰠切c的男人努力在臉上擠出點笑,心里暗叫倒霉。他光注意楚予是個生面孔,奔著楚予去了,沒注意楚予身邊的人。他擠了擠臉,可憐兮兮地說道:“咱、咱先讓狗松口行嗎?我這手要是廢了,您不得養(yǎng)我呀?!?/br>謝亦白板著臉瞪了他一眼。“李杜白。”楚予忍著笑吩咐道。黃色的土狗松開了嘴,吳小慶手腕上并未出血,只有兩個顯眼的牙印。謝亦白不欲被人圍觀,攬著楚予走到一處拐角,沖吳小慶招招手。吳小慶都要準備溜了,看著謝亦白喊他又不敢跑,苦著臉湊過來,搶著道:“謝警官我錯了,我不該手欠?!彼f著左手給了右手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