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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再給忘了愛發(fā)消息,怕信息聲吵醒他。但被放鴿子的感覺也不太好,他有點兒失落,或者,少有的感到孤獨。生物鐘和那點說不清的情緒讓他沒有那么快入眠,陸厭有機會可以在睡覺前刷一刷新聞。林肆歪頭睡這條熱搜出現(xiàn)在視野的時候,陸厭還是點了進去。他看到的這份照片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粉絲修過,給林肆涂了件厚白的羽絨服,歪著頭的地方畫了個很可愛的兔子U型枕,所以腦袋上也有熒光色的兔耳朵。林肆應(yīng)該睡的不太舒服。陸厭點進動圖里,果然看見林肆的全部動作。眼神失去焦點——耷拉下眼皮——頭往一邊歪——閉上眼睛——猛地往下一掉——乍醒。陸厭看的這條微博的評論:【年底活動太多,疲憊也是有的,希望路人們體諒,動圖證明,沒有睡沒有睡沒有睡】【4寶好絕一男的,不在床上也能要我的狗命[大拇指],瑞思拜!】【求標記求標記求標記求標記求標記】【寶寶真的乖到?jīng)]有叛逆期,平時話不多,累了也是自己扛著,我猛O落淚】陸厭面無表情將熱搜關(guān)掉,他想,如果這些人見過林肆的理直氣壯和無理取鬧,也許說不出這樣的話。不是所有Omega都像忘了愛那樣脾氣好。作者有話要說: 喲,忘了愛唯粉上線。☆、第18章林肆再醒來已經(jīng)是中午。他熱得從卷著亂七八糟的被子里爬起來,手腳并用,脫掉昨晚沒來得及脫的衣服褲子,重新鉆進去。過了兩秒,他又爬起來,從外套口袋里找到手機。剛解鎖,就看見泡泡推送的消息。Y問他:“下課了嗎?”時間是昨晚快十二點。他捏了捏手指,打開變聲軟件,再點開聊天框底部的語音按鈕,給Y撥了一個語音電話。嘟……嘟……嘟……過去半分鐘,在頁面即將關(guān)閉的時候,語音停住,接通了。“嗯?”那邊傳來的聲音很沉,又有些剛醒來的沙啞。“你在睡覺嗎?”林肆下意識很小聲地問。耳朵邊一陣輕微的窸窣,Y已經(jīng)換了清醒的聲音:“沒有。”“我是不是吵醒你了?”“差不多快醒了,”Y說,“今天不用上班?!?/br>林肆輕松地笑了笑:“大年三十,我也不用上班?!?/br>“嗯?!?/br>打電話之前林肆覺得自己有一堆話要和Y說,但這會兒聽見Y的聲音突然就詞窮了。他仿佛能從電流聲里,聽見Y的呼吸聲。近在耳邊,觸手可及。“吃過了嗎?”Y問他。林肆喉結(jié)滾了滾,甕聲甕氣回答:“還沒有,不想起床?!?/br>“吃點東西吧?!?/br>“一會兒?!绷炙料胂嚷燳的聲音。“現(xiàn)在吃?!?/br>林肆抿著唇,哭笑不得,這個人好古板。一定要用褒義詞形容的話,他覺得Y像大提琴,低沉綿長,揣著嚴肅和靜寂,卻總在很多不經(jīng)意的時候,讓人感到執(zhí)拗的溫柔。弓貼住弦,單一,卻寫滿情有獨鐘。“那你吃飯嗎?”林肆問他,“你也才醒呢。”Y頓了頓,像被家里的小孩突然質(zhì)問,很拉不下面子。“我也吃?!?/br>林肆笑了一聲,抱著手機在被子里滾了滾:“再聊一會會兒天?!?/br>“聊什么?”Y問他。“嗯……我能問一些比較私人的嗎?”林肆先得到Y(jié)的準允。Y:“沒關(guān)系?!?/br>“上次你和我說你不是程序員,那你是做什么的???怎么每天都加班?”Y說:“開公司?!?/br>“老板也還加班到那么晚嗎?”林肆問。“軟件行業(yè),剛起步。”Y告訴他。林肆發(fā)出羨慕的聲音:“自己創(chuàng)業(yè)啊!”Y停頓了一會兒才說:“不算,我母親給了啟動資金。”“那也是創(chuàng)業(yè)嘛,難怪你每天忙到那么晚,剛開始肯定都比較難的?!绷炙猎捪蛔娱_了,就滔滔不絕。“我之前也很想開一家書店,其實我不喜歡看書的,但是我覺得在書店呆著就很舒服,看電影也好,睡覺也好,特別舒服,所以我的書店,要買那種榻榻米的軟沙發(fā)放著,還有,里面要弄一家咖啡館,我不喜歡喝咖啡,但我喜歡聞咖啡的香氣……”等他說完,Y才問他:“為什么是以前想開?”林肆有些遺憾地笑:“太忙啦,這個愿望可能要等到我退休,而且我有了新計劃,我想買棟小別墅,再在附近開家民宿靠著,這樣會比較輕松,如果忙的過來的話,我再開書店?!?/br>Y:“當舞蹈老師賺不到那么多錢?!?/br>“……”這人怎么這么打擊人啊!林肆在心里盤算了自己的資產(chǎn):“我還是覺得我有機會的,但就是我一個人忙不過來兩家店,我開這些本來只是想方便自己躺著,如果我還要上班到很晚的話,那我就不開了。”Y:“你還有Alpha,兩個人的話,忙的過來。”“對哦……”林肆兩邊眉毛都抬起,“你說的有道理,我還有Alpha呢!”“嗯?!?/br>Y的這一聲,很輕,刮到耳廓上意外的酥癢,像有人用羽毛輕輕掃林肆的心臟。林肆脫口而出:“歪,那你以后愿意和我一起開民宿和書店嗎?”耳邊只剩下電流聲。靜默了整整五秒。林肆失望地撅了撅嘴,漏氣一樣歪頭倒在一邊:“我們這樣不算在談戀愛嗎?”“你愿意出來和我見面嗎?”揚聲器里的男聲突然變得冷酷了許多。林肆一愣,眼睛不自覺向下掃。他是不可能和Y見面的,他甚至都不敢告訴Y自己是誰。冒險是他一個人冒險,但如果失敗,結(jié)局不會只由他一個人承擔。無數(shù)人無數(shù)次告訴他,你不能談戀愛,你不能曝光戀情,你要對粉絲負責,要對團隊和工作人員負責……這些話重復多年,成為他的桎梏,也成為他謹記于心的金科玉律。林肆猶豫道:“見面是不是……不太好啊……”他們之間重復了之前的安靜。半晌,Y的語氣向上揚,帶著些嘲笑小孩子的語氣:“你不算很傻?!?/br>“?。俊绷炙羻査?,“我為什么很傻?”Y說:“沒說你傻,說你不算很傻?!?/br>“怎么聽起來還是在罵我?”林肆咬文嚼字了一會兒,“你確實在說我傻?!?/br>Y又笑了。林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