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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朦朧的一睹,隨即一歪頭又睡了過去。萬般無奈之下,他只好將睡得死沉的少年抱起來,直接送往頂樓的議事處。接受例行檢查的一路上,因為懷中抱著一個小孩,手塚收獲了無數(shù)難掩驚訝的目光。饒是他向來不茍言笑,沉著冷靜,也不由得微微紅了臉,加快了腳步,并且暗自祈禱不要遇上某些難纏的同僚。但怕什么就來什么,就在手塚接受完最后一道檢查,即將踏入通往頂樓傳送門的前一刻,恰好碰到入江從門里跨了出來。看到手塚這樣子,入江略顯訝異的挑了挑眉,迎上去低頭看住他懷中熟睡的小孩,悄聲笑道:“怎么睡著了?你就這樣一直抱著他過來的?”同為天使一族,手塚知道入江是個異類,冰冷的態(tài)度在對方身上一點用處都沒有。再加上入江在族內(nèi)的地位舉足輕重,哪怕是德川也一直敬畏,他只得老老實實的點頭,低聲道:“叫不醒,沒辦法?!?/br>還帶著些許嬰兒肥的面孔睡得紅撲撲的,看得入江忍不住拿手指去戳了戳,抬眼瞥過手塚略微窘迫的臉,輕笑道:“沒事,直接送上去吧,那個煩人的惡魔不在,不會有誰責怪你?!甭晕㈩D了頓,他又道:“等下來戶籍管理科一趟,關(guān)于修·布瑞恩,有事找你。”難得入江肯輕易放行,手塚默默松了口氣,連忙低應一聲跨入傳送門,交差去了。因為等候越前耽擱了不少時間,當手塚出現(xiàn)在議事處時,平等院早就等得不耐煩了??词謮V抱得小心翼翼,他眉心緊緊一蹙,屏不住上揚的火氣大步走過去,直接拎住越前扔進一張椅子,語氣森冷:“不過是一個嫌疑犯,沒必要這么客氣。”“平等院閣下,請注意你的措辭。在事情尚未定性之前,今天只是例行問話?!毕啾忍煨岳飳ρ宕嬗袛骋獾钠降仍海麓ㄒS多,自然不允許對方隨意就給越前定罪。對手塚微微頷首,他道:“辛苦了。既然這件事是事務管理科在負責,你也就留下聽一聽越前龍馬會說些什么吧?!?/br>對越前來說,被狠狠扔進椅子,又兼有濃重的敵意在身側(cè),他再怎么困也醒了。努力睜開沉重的眼皮,迷迷糊糊的環(huán)視了一圈,他打著哈欠問:“龍雅呢?”傳喚越前來此之前就考慮過是否通知龍雅,但最后為了防止他包庇弟弟胡攪蠻纏,議事處此次行動是故意瞞著他的。不光是龍雅,就連死神和血族方面也同樣不在其中,為的就是公平。聽到越前一開口就問龍雅,德川目光微微閃動,面上卻不流露分毫異樣,淡淡應道:“越前龍雅另有工作,今天不會出席。”“哦,知道了?!眴柶瘕堁?,不過是自入學以來就再也沒有見過面,越前聽了德川的回答也不覺得意外,只是稍微有點失望。抬眼看住深紫色的瞳,他又問:“你們想問什么?”“關(guān)于昨晚千星學院一年一度的午夜茶會,我們想聽你說說?!辈粍勇暽赝宄浩恋呢堁?,德川有些欣賞越前鎮(zhèn)定自若的神情,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補充道:“你只需把你看到的,經(jīng)歷的說出來即可?!?/br>似乎對德川避重就輕的態(tài)度有些不滿,他話音剛落,平等院便重重哼了一聲,冷冷道:“光說昨晚的事就可以了嗎?難道不需要問問為什么所有收到邀請的學生里面只有他活了下來?或者說,他根本就是同伙?!?/br>“跟我沒關(guān)系?!泵鎸ζ降仍翰患友陲椀臄骋夂蛻岩?,越前顯得有些惱怒,挑起眼角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道:“你這么說,有證據(jù)嗎?沒有證據(jù),就不要亂說?!?/br>的確,平等院對越前的指責很過分,就連原本打算只在旁傾聽,不發(fā)表意見的手塚也聽不下去了,微微皺眉道:“閣下,請不要擅自揣測,更不要把您的私人憎惡帶到問話當中。我相信在座各位閣下想聽到的是越前龍馬關(guān)于事實的描述?!?/br>為著這幾句話,越前對手塚多出幾分好感,心中的氣惱平復了不少。回頭看了看依舊如冰山般的面孔,他轉(zhuǎn)眼看住在場的議事處成員,難得有耐心的把昨夜的經(jīng)歷盡量詳細的講述了一遍。“你是說,惡魔族的塞巴斯蒂安·米凱利斯伯爵突然出現(xiàn)帶走了你,那么他為什么要救你?”聽完越前的描述,德川眼中透出一抹銳利的光,用毫無起伏的聲線反問道:“我記得,他與人族的夏爾·凡多姆海恩伯爵簽訂了契約,目前侍奉的也是那位伯爵。而你,和凡多姆海恩是室友吧?”完全沒想到關(guān)于自己的事,德川會知道得如此清楚,越前好驚訝的眨了眨眼,隨即生出一絲不悅?!澳銈儽O(jiān)視我?”“監(jiān)視?那是必然的。因為你的來歷太特殊了,元老院決不允許有任何不能把控的情況存在于焦點星?!被卮鹪角暗氖橇硪晃蛔h事處成員。他的目光雖不像平等院那般充滿敵意,但明顯對越前是沒什么好感的。面無表情的看著眉心微蹙的少年,他繼續(xù)道:“你的出現(xiàn)是個意外,也是個異類,我們不能不懷疑任何在你身上發(fā)生的事情都是別有用心的種族事先安排好的,用來混亂焦點星現(xiàn)有秩序的?!?/br>如此匪夷所思的回答卻被對方說得理所當然,越前被氣笑了。唇角微揚起一抹嘲弄的弧度,他動也不動的回望那位成員,傲然輕哼道:“別說得好像我沒來焦點星之前,這里就沒事發(fā)生一樣。找不到兇手就來逼問我,你們丟不丟臉?”在場坐著的都是來自各種族資歷深厚的代表,被一個少年這么反問,并且這位少年臉上毫無懼色,滿滿都是嘲弄不屑,大家的面子都有些掛不住了。反倒是一開始對越前充滿敵意的平等院此時卻顯得極為平靜,抬手示意他們稍安勿躁之后,他抓住越前的肩膀迫使對方看向自己,眼底泛起一絲獰笑:“在你剛才的描述里,你本該也受到攻擊,是修·布瑞恩救了你?他為什么要救你?或者我換個問題,為什么從你進入千星學院開始,他對你的態(tài)度就很值得推敲?死神與惡魔,不是兩個敵對的種族嗎?”本來,越前并不認為葬儀屋對自己有什么特別照顧的地方,可經(jīng)平等院這么一提醒,還真覺出了一些不對勁。不由自主的怔了怔,他愣愣回望著平等院,好半天才擠出一句:“我不知道。”“是不知道還是不打算說實話?”手上的力量加重,無視眼前因疼痛漸漸蒼白的臉,平等院緩緩低頭湊近,嗓音里透出蝕骨的冷意:“你有一半血族的基因,而血族中有一部分喜歡的可不僅僅是血液,而是rou食。至于你的另一半,惡魔,也不是完全不吃這些的吧?!?/br>眼睜睜看著平等院靠近自己的同時,白生生的牙齒已變得尖銳無比,越前感覺脊背上冷汗蜿蜒而下,竟生出一種被對方咬穿喉嚨的錯覺。拼盡全身力氣狠命掙扎,扭頭一口咬在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