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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眼,又道:“要不是當初沖撞了蠱王的女兒,咱們也落不到這個份上,小心禍從口出,都收收罷?!?/br>他的話讓其余兩人都是一陣沉默,喝著悶酒不再說話。也是幸虧容妄已經回房,這些人議論葉懷遙的話沒讓他聽見,否則怕是不用費勁跑到鬼門關去就能做鬼。容妄和葉懷遙在外面轉了一圈,感覺到仿佛整個客棧當中都隱隱地充斥著一種暴躁不安的情緒,暗潮涌動,表面卻又風平浪靜。事情發(fā)展道這個程度,似乎也沒什么可討論的了,只能靜觀其變。葉懷遙收拾一番就上了床,閉目打坐。兩人功法不同,各有各的修煉方式,容妄也不去打攪他。過了一個時辰,葉懷遙睜開眼睛,見容妄正在自己身邊躺著,正拿著本書翻看。他看書不稀奇,奇怪的是一頁頁翻的極快,中間幾乎不停頓,臉上似笑非笑,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東西。直覺上絕對不正經!葉懷遙保持打坐的姿勢不動,悄悄觀察了片刻,突然伸手偷襲,一把將書從他手里抽了出來。葉懷遙得意笑道:“讓我瞧瞧,你在偷偷看什么好東西!”容妄眉梢輕挑,也不跟他搶,任由葉懷遙拿過去翻開。他看清楚內容嘖了一聲,說道:“沒想到我們魔君,竟然也有這種愛好。哦~~昔日有僧韓某,夜遇一狐女,與之共寢……”葉懷遙本來想揶揄容妄,念了兩句之后覺得不對勁,翻過來將封面一看,發(fā)現(xiàn)非常眼熟。他倒也不是沉迷艷情,而是對一些志怪說異的故事很感興趣,閑著沒事干的時候,就喜歡搜羅上一些。而這種本子在市面上賣的好的,多半要有點狐仙女鬼夜訪的香艷情節(jié),所以類型往往大同小異。葉懷遙出門的時候自然不會想著收拾這東西帶上,也不知道是不是何湛揚怕他無聊給他塞的,又被容妄從哪里翻了出來。一抬眼才發(fā)現(xiàn)這家伙又在憋笑。葉懷遙又好氣又好笑,將書卷起來在容妄腦門上敲了一記:“敢嘲笑我!”容妄不躲不閃,枕著自己的胳膊笑看著他:“我可什么都沒說?!?/br>葉懷遙俯身瞧著他的眼睛,將容妄的臉捧?。骸笆菃幔孔屛覚z查檢查?!?/br>容妄唇邊噙著笑意,抬手順了順葉懷遙凌亂的散發(fā):“檢查出什么來了?”葉懷遙道:“這客棧里有古怪。你看剛才那富商的夫人說,富商惦記了那個叫魏娘的心上人多年,始終求而不得,結果一來這里,立刻心愿得償,這豈非正說明了某些問題?”容妄道:“你覺得富商和魏娘的相遇有問題?”葉懷遙點了點頭:“還有那三名修士?!?/br>容妄道:“所有來到鎮(zhèn)子里的人,心中都有‘欲’,這也是他們身上的共通之處?!?/br>葉懷遙手肘撐在枕邊,傾身跟容妄離的更近了一些,戲謔道:“我說容妄啊,你心里不會也惦記著某個小狐貍精,故意不讓我知道吧?”容妄眉眼溫柔,笑看著他搖了搖頭,然后一伸手撈住了葉懷遙的脖子,弄得他身子一彎,被吻了個正著。輾轉纏綿的親吻逐漸加深,雖不粗暴,但也不容掙脫,兩人周圍的空氣都仿佛涌上了一股熱意。容妄一手環(huán)臂摟在葉懷遙的腰間,一手托著他腦后,帶著他一個轉身,已經將人禁錮在自己身下。他抵著葉懷遙的額頭,低聲笑道:“我的心上人就在床上,還用惦記誰去?”葉懷遙眨了眨眼睛:“魔這么懂得知足的嗎?”“你說這個嘛……自然不是,知足可就不會出現(xiàn)在這個鎮(zhèn)子上了?!?/br>容妄笑著說:“其實我剛才是在想,何湛揚是不是真如你口中所說貼心又可愛,連話本子都記著為你準備齊全?;蛘呤钦褂埽俊?/br>葉懷遙有點懵,還沒想到他何出此言,忽又聽容妄嘆氣道:“還有你師兄,這些年來確實照顧你良多……”話說到這個份上,葉懷遙才想起了兩人來時自己說過的那些話,沒想到容妄惦記到現(xiàn)在。他不由大笑道:“你怎么這般小氣!之前說好了不往心里去的?!?/br>葉懷遙一轉身從容妄懷里掙出來,用被子裹住自己滾到床里:“我真是受不了你了!找你的小狐貍精去罷,早晚有一天醋死你?!?/br>容妄一抬胳膊將他撈進懷中,虛心詢問:“哦,難道你不是小狐貍精嗎?讓我看看有沒有尾巴?!?/br>他說要檢查尾巴,手卻不規(guī)矩地往更靠下的地方游移,葉懷遙立刻覺得頭皮一陣發(fā)麻,全身因為緊張而微微一抖:“容妄!”“我在,別怕?!?/br>容妄的呼吸也有些加重,卻包含柔情地輕吻著他的眼睫、鼻尖、唇角,動作帶著珍重與安撫。他指尖在葉懷遙尾椎的地方輕輕一點,卻并未更進一步,轉而移至前面,想讓葉懷遙先舒服放松下來。然而正在這樣的旖旎時刻,葉懷遙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問題。——歐陽松之前那番言論太過不要臉,對葉懷遙荼毒很深,因而留下了深刻印象。葉懷遙鬼使神差地說道:“容妄啊,你以前沒跟別人這樣過吧?”容妄一驚,動作都定住了:“當然沒有!”他知道魔族在外界多有縱/欲荒/yin的名聲,難道有誰為了挑撥他們的關系,給葉懷遙進了讒言?葉懷遙道:“所以就沒有比較了?!?/br>容妄:“???”葉懷遙說:“你說為什么會有人流連花叢沉迷于此呢?畢竟無論怎樣都是兩個動作而已,除了面對不同對象的時候,心態(tài)不同,其實跟誰做都沒什么區(qū)別吧。”用歐陽松的話來說,不就是捅幾下嗎,跟誰都是捅……所以捅誰都一樣?不過這話葉懷遙只敢在心里面暗戳戳地想想,可絕對說不出口。他真沒別的意思,只是突然好奇罷了。容妄:“???”葉懷遙秉持著求知的態(tài)度隨口探討,然后便看見半壓在自己身上的容妄滿臉迷惑。他回味一下,驚覺自己好像說了一些很不得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