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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已經(jīng)悄悄進(jìn)宮,決定陪著祖父死守到底。翊王而翊王妃為兩個兒子安排好了出城路線以及護(hù)衛(wèi),這一下,基本上從未練過武的葉識微就被交到了葉懷遙的手中。葉懷遙太了解他這個弟弟了,葉識微非但特別依賴他,而且還又心狠又不好糊弄,葉懷遙要是想留在都城里,他是絕對不會先行離開的。因為怕葉懷遙將他迷暈之后偷偷送走,葉識微甚至不吃不睡,自己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平日里過慣了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生活,一下子發(fā)生這樣的變故,連葉懷遙都有些受不了,更何況葉識微。葉懷遙想來想去,也不忍心撇下他,最終決定把他和容妄一起送到安全的地方去,自己再做其他打算。情況遠(yuǎn)遠(yuǎn)要比想象中艱難,半路上侍衛(wèi)們跑的跑死的死,只能由葉懷遙帶著兩個不會武的孩子繼續(xù)跑。最后連葉識微都死了,都城里又傳來皇宮被攻破,皇上皇后及翊王與王妃殉國而死的消息。真是到了窮途末路的地步,葉懷遙聽到父母的死訊也沒吭聲,他剩下的牽掛,就是將容妄送往玄天樓,然后回去看一看。城破人亡,其實他沒有地方去了。恐怕這種死法,祖父和父母連具全尸都留不下來,可如果不做點什么,他覺得自己根本就心安理得地繼續(xù)接受另一個地方的蔭庇,舒舒服服的活下去。葉懷遙始終沒有提及父母親人的死亡,也沒向容妄透露出半點自己要離開的想法,只是一路上有意無意地將玄天樓的方位規(guī)矩講了多遍。最后兩人到了山下,他看這距離能確保容妄就算是個傻子也不會迷路了,就將必敗劍留給他,不告而別。一路上全都是亂軍流民,有人看他一個半大孩子,又像是出身富貴,也有不少動過歪心思,但葉懷遙自小習(xí)武,弓馬嫻熟,對付他們還是一點不成問題的。在半路上,便聽說為了防止各地軍隊反撲,敵軍沒有全部進(jìn)城。大部隊已經(jīng)帶著楚昭國的俘虜們在京郊扎營,并且將葉氏皇族成員的遺體們一一懸掛于墻頭,以此炫耀勝利。葉懷遙本來渾渾噩噩,渾無目標(biāo),聽了這話他突然就知道自己活到現(xiàn)在的目的了。——他要把親人們的遺體奪回來,最起碼,也不能任由他們掛在墻頭上,被人指點談笑。當(dāng)時已經(jīng)臨近冬日,不知是否感受到了人間的苦難,那天的天氣極為糟糕。天空中盡是陰沉晦澀的鉛色云團(tuán),仿佛隨時要從頭頂上壓下來,幾乎讓人喘不過來氣。北風(fēng)呼嘯,地面上的枯草夾雜在黃土當(dāng)中漫天飛揚,葉懷遙伏在草地上,稀疏的灌木叢縫隙向外面看去,便見到正對著的城墻后面,高高懸掛著一排尸體。他抬頭一看,辨別出衣飾身形之后,鼻子立刻就酸了。他的祖父、父親、母親都在那里,容貌如昨。只是以后,他們再也不能又寵愛又嗔怪地要他吃飯加衣,更不知道他此時冒著天大的風(fēng)險回來,見了他們最后一面。葉懷遙覺得心頭像有把尖刀在不停地翻攪,簡直想放聲大哭一場。他用力咬住自己的手背忍著,不被近處的守軍們發(fā)現(xiàn)。城墻下面是臨時搭建起來的駐扎軍營,豎起的黑旗上面寫著“周啟”二字,外面負(fù)責(zé)守衛(wèi)的周軍倒是興致高昂,三三兩兩坐在火堆邊喝酒烤rou。楚昭國的皇宮都已經(jīng)被他們占領(lǐng),皇上皇子幾乎都被屠戮殆盡,即使還剩幾個零散的漏網(wǎng)之魚也難成氣候了。接下來只要再將各地一些不服氣的零散援軍滅掉,他們就會正式成為這片富庶國土上的新主人,又怎能不興奮呢?一名小兵拿起烤的滋滋冒油的rou串,狠狠咬了一口,結(jié)果正好有陣風(fēng)迎面掃過來,倒將碎草砂石撲了他一臉。“呸!呸!”他連忙將滿嘴的砂子吐出來,罵道,“這是什么鬼天氣,真是倒了血霉還要在這里守著?!?/br>另一名士兵喝了口燒酒,也抱怨道:“就是。聽說西路和中路的人馬幾天前就已經(jīng)進(jìn)城享福去了。偏生把咱們還扔在這城外受罪?!?/br>軍中本來不許飲酒,但現(xiàn)在他們周圍幾乎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威脅,其他兵將們又早一步進(jìn)城享福去了,連在這里的守官自己大概都覺得心中不平衡,因此也就對這些禁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旁邊有人砸了咂嘴,勸道:“再忍耐幾天罷,眼看著他們也經(jīng)不成氣候了,要不了太久咱們就也能一塊進(jìn)城,聽說楚昭族的男人女人個個都是細(xì)皮嫩rou,漂亮的很,尤其是皇族那些……嘖!”第一個說話的小兵笑了起來,取笑他道:“我看你是憋瘋了,莫非還想找個公主妃子什么的玩玩?做夢去吧,皇族的還輪得到咱們?”那人神秘地笑了笑,低聲道:“活人是輪不到,弄個死人……可沒什么難的吧?”“你他娘的可真是……你、你要jian/尸?”那小兵慢悠悠地笑道:“殺都敢殺,睡怎么就不能睡了。我不過是也想嘗嘗那些皇帝駙馬的滋味罷了。比如這樣的,給你睡,你樂不樂意?”他抬手一指,指的正是翊王妃的尸體。旁邊的幾個人都笑起來,接下來便是一通的污言穢語,幾乎無法入耳。葉懷遙就趴在他們不遠(yuǎn)處的灌木叢里,這些人的聲音隨風(fēng)而來,斷斷續(xù)續(xù)傳入耳中。他氣怒交加,拳頭里面緊緊握了一把樹刺都沒有察覺,滿口都是腥氣,幾乎要噴出血來。就算是把尸體毀了,也不能被他們這樣糟蹋。葉懷遙努力讓自己定下心神,暗中觀察眼前的形勢。他只有一個人,又不過是個十六歲的少年,要想將那么多人的尸體硬搶回來,顯然是不可能的。但經(jīng)過觀察,葉懷遙發(fā)現(xiàn),就在城墻之下也生著一排熊熊的篝火,那應(yīng)該是為了防止楚昭其他州府的援軍前來攻城,因而臨時設(shè)立起的一道防線,正好在那些懸掛的尸身腳下。他咬了咬牙,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主意,只是靜待時機。這些軍士們言辭猥/瑣,將一路上見過的男男女女都品頭論足,說了個遍,拿這種話題來下酒,倒是十分興致勃勃。酒囊空了,被人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