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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人族流通的銀兩靈石卻有限。容妄想著回去之后應該多與人族做做生意,掙點錢,把葉懷遙平時喜歡的吃的用的都給買回來布置上,務必讓他舒舒服服的。他從小過慣了富貴日子,跟自己在一塊之后,總不能委屈了,什么都得用最好的才行。只是不知道葉懷遙什么時候能再去離恨天住,他又喜不喜歡那里。其實如果葉懷遙不習慣的話,容妄跟他去玄天樓也無所謂,但大概燕沉他們會在旁邊搗亂吧,這就很討厭了。容妄盤算著東海有張紫玉床,似乎也很適合當自己的老婆本,要想辦法弄來,同時又去關注戰(zhàn)局。葉懷遙見到這滿地明晃晃閃亮亮的刀鋒,笑了一聲,反手將浮虹向著地上一甩。劍鋒入土,浮虹劍穩(wěn)穩(wěn)立在了地面上。霎時間以之作為圓心,泥土飛快地向著向四面八方涌動翻攪,轉眼間便將那些光刃攪為光點,埋入地下。葉懷遙俯身一抄,精準地將其中的一片刀刃夾在指間,隨即反手向著君知寒丟了過去。君知寒將光刃打飛,眼看葉懷遙劍訣一引,浮虹劍已經(jīng)化作一縷虹光,直取他頸項而來。他翻手將古箏一旋,直接拋出,擋住了這一劍。兩股靈氣相斗,空氣中幻影疊起,而后古箏上冰弦齊斷,落回到君知寒手中,浮虹劍也朝著葉懷遙飛了回來。兩人同時后躍,中間的空地上,由于泥土被葉懷遙翻了一遍,此時幾乎已經(jīng)無處立足。葉懷遙將劍收起,君知寒蹙眉道:“云棲君,你這是何意?”葉懷遙道:“君閣主,在下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當日各門派受你之邀,齊聚酩酊閣參加識寶會,而后,朱曦來襲,發(fā)生動亂,導致一些人因此受傷甚至喪命,更令我和魔君同時陷入幻境?!?/br>他笑了一下,道:“所以我是不是可以說——所有的變故,都因此次識寶大會而起呢?”君知寒毫不推脫,爽快地說:“云棲君說的沒錯,大家確實是被我的個人仇怨連累。此事發(fā)生之后,我心里也十分內疚,并且派遣門下弟子一一登門賠禮,玄天樓也在其中。不過如果你還要怪我,那我也無話可說?!?/br>葉懷遙道:“哎,怪罪不敢,只是覺得太巧罷了?!?/br>君知寒失笑道:“哦,怎么個巧法?”葉懷遙道:“當初我、邶蒼魔君以及元少莊主為了追蹤邪氣,一起找到了西北邊陲的溶影湖上,正好遇見閣下因為朱曦尋仇之事,乘坐紙船而出?!?/br>“而后,你對我們講述了與朱曦結仇的經(jīng)過,并且邀請我們參加識寶大會。大會上被首先攻擊的是你,叫喊魔君殺人滅口的是你的侍女,發(fā)生動亂的,亦是你的酩酊閣……君閣主,你說,這難道不巧嗎?”葉懷遙這話就差沒明說,一切都是你君知寒賊喊捉賊設計我們了。但君知寒也不知道是脾氣好還是涵養(yǎng)好,竟然絲毫不惱。他溫和一笑,說道:“明圣急于找到設計者的心情我能夠理解,但此事從歐陽家一直聯(lián)系到酩酊閣,跨度未免也太大了一點?!?/br>“識寶大會每十八年就舉辦一回,廣邀賓客,幾百年都是如此,朱曦一定要撿在最繁盛熱鬧的時候尋仇,我又能有什么辦法呢?當時看見你誤入結界裂縫,我心中確實是十分過意不去的。”葉懷遙頓了頓。并不是因為他不知道下面該說什么,而且他突然發(fā)現(xiàn),君知寒在與自己說話的時候,似乎有種別于常人的親熱。不知情的人聽起來,多半還以為他們兩個有什么深厚交情。這語氣,莫名的熟悉……見葉懷遙一時沒再發(fā)問,君知寒也頗有耐心地等待,兩人面對面地站著,那種恍惚如夢的感覺更加強烈了。葉懷遙心想,我以前見過他嗎?自然是見過的,酩酊閣的君閣主,玄天樓的明圣,這么多年來,必然有一些場合需要他們共同出席。但在此之前,兩人交集不多,說話的機會也很少。容妄放在掙錢買買買上的注意力,終于被兩人之間的異常氣氛吸引了過來,他看了葉懷遙一眼,把話頭接了過去,從旁邊問道:“君閣主,朱曦找你,當真是尋仇嗎?”君知寒笑了一下,不慌不忙:“不是尋仇,難道是尋親?”他開了個玩笑,容妄卻看他很不順眼,一張臉冷冰冰的,絲毫不接這個茬。他說道:“在君閣主的故事當中,你們兩個人結仇的原因,在于朱曦向你討要救命的丹藥,但你沒給。不過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并沒有證據(jù)驗證真假,不是嗎?”君知寒道:“你想說什么?”容妄慢慢地說:“我是否可以猜測一下,如果事實上,君閣主當時沒有拒絕他的要求,將可以救命的丹藥給了朱曦,他會不會因為感激,或者答應了某種交換條件——為你賣命呢?”君知寒道:“魔君處事,全靠猜測?”“自然不是?!?/br>葉懷遙代替容妄回答了他,然后說道:“君閣主,請你看一看自己的右肩。”聽到這句話,不光是君知寒,所有人都一起向著他的右肩看去,想瞧瞧葉懷遙所謂的“證據(jù)”究竟是什么。那里原本毫無異常,但葉懷遙掐訣一引,一股清風從空地前橫掃而過。其他人也就罷了,君知寒右側的衣袖竟然就這樣在風中化為片片飛灰,將他的手臂以及肩膀全部露了出來。——他的右肩上,赫然有一道穿透骨rou的新傷,展示在眾人的眼前。君知寒保持著側頭去看的姿勢,僵立不動。葉懷遙道:“方才歐陽問那侍從的右肩也受傷了,是被邶蒼魔君一劍穿透的。魔君佩劍必敗,要比普通的長劍都寬上幾寸。正好與閣下的傷口相符。為什么?”君知寒緩緩道:“你方才跟我動手的時候,趁機用靈力透入我的衣服,使其碎裂,是早就預料到了我身上有傷?”葉懷遙道:“不錯。當然,寬劍不止魔君手中一把,君閣主也可以說,這傷是你來此地之前受的。”他看著那具尸體:“要證明真假也不太難,我猜測地上死去的年輕人其實是你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