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7
陶離錚:“哼!”他們打斗的時候,葉懷遙自己在旁邊圍觀,也沒有下令讓玄天樓的人動手,只因為這是到底是陶家的內部矛盾。在陶離錚沒有求助的情況下,多管閑事,一個不慎就會徒惹麻煩。可是玄天樓的人不出手正常,陶家自己那么多的護衛(wèi),都站在旁邊干看著就很過分了。陶離錚高聲道:“都愣著干什么,還不快把趙松陽這個叛徒拿下!”他這么一說,周圍的人終于動了,只是他們竟都是向著陶離錚撲了過去。還有一人機靈,目光一閃,竟撲到昏迷不醒的陶離縱面前,一把將他拎起,想要以此來威脅陶離錚。原來,上了船的這些人,竟然都是趙松陽事先安排好的!他們從一開始就打定了主意,要借著這件事將陶離縱陶離錚兩兄弟一網(wǎng)打盡。這回陶離錚帶來的弟子護衛(wèi)當中雖然也不乏自己人,但被安排跟著他一起上船的,卻都是趙松陽的設計。現(xiàn)在,他計劃中唯一的變數(shù),恐怕就是葉懷遙了。作者有話要說: 前兩天跟老師吃飯,上了一盤糖醋蝦球,我吃了一個覺得天吶巨好吃,想夾第二個的時候,老師就開始跟我說話。我一邊跟他說,一邊偷偷瞟蝦球,最后眼睜睜地看著半個都不剩了。就是心痛,超級心痛。51、承幌通暉上船之前,趙松陽沒有想到計劃會這么快被對方揭穿,也想象不到,這人的身份究竟是怎樣的尊貴。只是事到如今,騎虎難下,不得不動手罷了。爭也就爭吧,混江湖自有混江湖的規(guī)矩,葉懷遙本來沒打算管。但此時眼見他們居然連這么一個昏迷不醒的人也不放過,便搖頭嘆氣道:“故意給我找事,這就過分了?!?/br>話音出,他指間虛影一閃,那要劫持陶離縱的人猛然感到手腕劇痛,一松手就把對方重新扔到了椅子上,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竟是一根普通的木筷穿透了他的手腕。他還來不及將筷子拔/出/來,耳畔颯然作響,竟是一道劍氣卷來,直接砍下了他的頭顱。陶離錚在船艙外面冷冷地說道:“該死!”說話的同時,他五指一劃,劍氣直接化作一道防護的結界,護在陶離縱周圍。他臨危不懼,以一敵多,竟是悍勇無倫,眼看陶家其他忠心的弟子已經(jīng)紛紛趕來,趙松陽那邊大勢已去。陶家這邊驚心動魄,玄天樓的一對師兄弟袖著手在一邊看熱鬧,展榆還沖著葉懷遙點評道:“陶二雖然有些少爺脾氣,但倒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功夫也不錯,我看倒跟湛揚有些像……”他說到一邊,葉懷遙忽然道:“聽?!?/br>展榆微微側頭,神情一凝,在兵器相交的嘈雜打斗聲中,隱約捕捉到了一陣琴聲。琴聲幽微舒緩,頗有種曲高和寡的清淡之意,穿透力并不強,因此之前無人注意。只是隨著琴弦撥弄,樂調傳出,其中所帶的真氣也隨之迸現(xiàn),在湖面上一層層擴散開來。琴音之外,另一個方向還有箏聲響起。箏音本來就比琴音短促高亢,再加上撥弦人彈奏甚急,卻隱隱帶著千軍萬馬,血漫黃沙之感。展榆道:“湖上有人在以樂器斗法!”而且聽起來,兩邊的修為都不低,一邊如同高山流水,潺湲不斷,另一邊則是沙場征戰(zhàn),豪氣萬千,不相上下,激烈異常,其中更是蘊含極為龐大的靈息運轉。若非展榆和葉懷遙都不是普通人,這樣凝神細聽,早就已經(jīng)神魂受創(chuàng)了。葉懷遙目光一凝,站起身來,還不忘回頭對逐霜說了一句“你就待在這里,不用怕”,跟著才快步走出船艙。他們的座船都是加持了法術的,周圍沒有了普通人便越行越快,說是能夠日行千里都毫不夸張。此時,這畫舫已經(jīng)順著連接湖水的河流一直駛到了另一片海域之上。外邊起了霧,白茫茫的煙氣繚繞,遮蓋了水面,這么一看,整條船就好像在云海中穿行一般。霧氣中燈光水影朦朦朧朧,看不清背后所藏的是哪路英雄。葉懷遙一出去,便見到陶離錚站在外頭的甲板上。他剛剛在及時趕來的下屬們援助下,拿下了趙松陽以及他的同伙,此時滿頭滿臉都是血污汗水。他本來不大在意,但轉頭看到葉懷遙,見對方華服翩翩纖塵不染,就也莫名覺得有些局促起來。陶離錚伸袖子擦了把臉,這才說道:“剛才,多謝你了?!?/br>葉懷遙轉頭沖他一笑,因為周圍嘈雜,他也將聲音提高了一些,更顯語音清朗:“好說。為了府上名廚,這忙也不得不幫啊?!?/br>忽聚忽散地白霧將月光水色濾了一層,晦明不定,點點星光艱難地掙扎而出,碎金一樣停棲在他的發(fā)間襟上,海風浩浩,將遠處激烈的琴音送來,也拂動人的身形翩翩欲飛。葉懷遙在霧氣與光影中這回眸一笑,簡直仿佛曇花盛放般明艷動人,叫陶離錚剎那間竟然恍惚。他定定地看著葉懷遙,只覺得自己的心跳“怦、怦、怦”撞擊著胸膛,隨著遠處撥弄的琴弦一起躁動。陶離錚覺得自己一定見過這個人,但是什么時候,難道真的是夢里嗎?或者此刻的場景美好如斯,蓋因為現(xiàn)在才真的是一場夢?靜默之間,只聽琴箏蕩蕩,音韻回旋。展榆也從船艙中走出來,說道:“師兄,你身上有沒有帶笛簫一類的樂器?這兩個人戰(zhàn)勢膠著,已經(jīng)停不了手了,這樣下去,咱們沒事,旁人可受不了?!?/br>他說著看了陶離錚一眼:“你瞧瞧,陶二公子修為不差,現(xiàn)在眼睛都發(fā)直了。”陶離錚:“……”算了,就當是這樣吧。葉懷遙自認為是個武夫,平時調琴弄簫太影響他打打殺殺,聽展榆問起,說道:“這還真沒帶?!?/br>他想了想,又道:“不過沒事?!?/br>此時琴簫之聲爭斗愈發(fā)激烈,他找準了一個空子插/進/去,抬手扣舷而歌:“春日遲遲兮桑萋萋,紅桃含夭兮柳舒荑。明月皎皎兮天濯彩,弈弈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