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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難怪世人都說他瘋,這不是個瘋子是什么?后來在他恢復(fù)記憶之后,也曾很多次回想起這個場景,并幾乎覺得那是自己產(chǎn)生的幻覺。也正是因此,這次回來,葉懷遙不等傷勢痊愈,親自來到離恨天,重新詢問了容妄這個問題。但對方的態(tài)度依舊是油鹽不進(jìn),有意劃清界限,擺明了并不想合作。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云棲君,我剛才已經(jīng)說過了,你我從來都不是同路人。我做了什么,自然有我的目的,不可能對你明言??偠灾阋獮橛嗪蘧鶎こ?,就盡管放馬過來,你要是記掛著那所謂的救命之恩,想給我這個滿手血腥的大魔頭一次機(jī)會——”容妄眉梢揚(yáng)起,笑吟吟地道:“沒必要,我也不是為了你?!?/br>饒是葉懷遙的脾性涵養(yǎng)都已經(jīng)修煉至化境,平時被無數(shù)擁躉稱一句“圣人”,此時也終于被這幅油鹽不進(jìn)的死德性成功氣破了功。他閉了閉眼睛,臉色也沉了下去:“邶蒼魔君,余恨均是我玄天樓的人,他死亡的真相已經(jīng)遲到了十八年。葉某今日既然來了,勢必就要把整件事情弄個清楚明白,你要是不說……哼,當(dāng)年瑤臺那一戰(zhàn),可還沒完呢!”容妄靜靜坐著,身形似乎已經(jīng)定住。他原本一手搭在桌上,另一手?jǐn)R在膝頭,此時放在膝蓋上的手緊握成拳,能看見發(fā)白的指骨。片刻之后,他凝眸深深地看了葉懷遙一眼,道:“那就,來吧。”話音甫落,兩名世間頂峰人物同時出手!他們兩個相識多年,也打了多年,對于對方的身手可以說是了如指掌。容妄手中沒拿兵器,葉懷遙便也并未抽扇,直接劈面一掌,勁風(fēng)直襲他面門。容妄連人帶椅子一側(cè),將葉懷遙的攻擊讓了過去,頰側(cè)黑發(fā)為他掌風(fēng)所激,在空中驟然一飄,同時,他駢指向著葉懷遙的肋下點去。葉懷遙一掌尚未拍實,去勢陡變,挫腕下沉,五指箕張,倏地向下探去,反扣容妄手腕。他同時喝道:“遠(yuǎn)來是客,我都已經(jīng)起來了,魔君還安然高坐,不覺得有些失禮嗎?”語出之時,葉懷遙腳下同時橫掃,容妄身下所坐的石椅已經(jīng)咔咔兩聲,在明圣真力之下霍然碎開。容妄躍身而起,輕輕一笑,道:“云棲君見了別人時時笑語盈盈,偏生每回到了我這,都是好大的火氣,真叫人心里難受啊?!?/br>他躍至半空,身法如風(fēng)似霧,飄忽不定,隨手牽引之間,四下光練縱生,周圍的云氣化成一道道錦帶,漫天鋪綻,向著葉懷遙包抄而去。葉懷遙哈哈一笑:“我可是講和來的。你不給面子,倒挺會惡人先告狀的嘛?”他說到最后,笑容陡然一收,駢指一點,劍氣即出,流光破開包圍,一道金色的劍痕在空中化現(xiàn),隨即驟然暴漲!此時正是夕陽漸暗,葉懷遙這招一出,卻似陡然之間日盛長空,烈火灼云,金芒迸裂,絞散萬千紫色云氣,四下灑落。流光艷影伴隨著葉懷遙飄垂的衣袖共同落下,隔著余暉殘花望去,當(dāng)真是雋雅風(fēng)流,美不勝收。在這樣鋪天蓋地的攻勢之下,恐怕要換了旁人,早已經(jīng)心慌神散,無處可避,而容妄神出鬼沒,身影一晃,竟然消失無蹤。半空中還幽幽回蕩著他的嘆息聲:“唉,我又何嘗不愿與你和平共處?只是你我本就殊途,云棲君又豈能明白我的苦衷?!?/br>他這話聽上去像是訴苦,實際語調(diào)上揚(yáng),帶著戲謔的挑釁之意,聽著十足可惡。葉懷遙道:“算了吧,你的苦衷我也半點都不感興趣!”周圍再無聲息。打架打到一半,敵人沒了,這簡直是最可怕的情況。葉懷遙并未慌亂,僅僅是瞬間的停頓,隨即將腰側(cè)的折扇一抽一展,已經(jīng)徑直向著自己的身側(cè)擊出。真力相撞,容妄身影頓時顯形。他不慌不忙,輕輕一笑,隨著葉懷遙的攻勢旋身,避開鋒芒。隨即,容妄手指平平在扇面上一點,整個人已經(jīng)順著兩人真力相激的慣性,瞬間轉(zhuǎn)到了葉懷遙身后。他的身法向來詭譎,這幾招下來更是神出鬼沒,飄忽精妙。葉懷遙極為聰明,數(shù)個回合下來,已經(jīng)有些看破規(guī)律,眼見容妄再次沒影,心念一轉(zhuǎn),直接合身向后撞去。他估計的沒錯,這時候,容妄果然正轉(zhuǎn)到了葉懷遙身后。兩人都是剛剛回來不久,功力和身體狀態(tài)尚未完全恢復(fù),容妄自己也就罷了,但是對于葉懷遙,他卻是一方面不愿意跟對方動手,另一方面也擔(dān)心葉懷遙因為動用真氣過猛而不適,所以一直避免正面沖突。若非這個秘密實在無法出口,他又何嘗愿意這樣搪塞隱瞞?畢竟兩個人功力不相伯仲,現(xiàn)在連戰(zhàn)損的狀態(tài)都差不多,要是真正面拼上一場,打個七天七夜停不下來都是有可能的。可是容妄沒想到葉懷遙會突然出了這么一招。原本他并非沒有抵擋之力,但葉懷遙陡然這樣撞過來,簡直就好像要故意靠進(jìn)他懷里來一樣。容妄心里明知道這是在比斗當(dāng)中,但心神倏地一晃,那一瞬間竟然沒有躲避,反而鬼使神差地張開手,將對方迎入懷里。那溫?zé)岬能|體,清淺的呼吸,以及衣袂拂動之間袖底襟前淺淡的茶香,都真真切切是他千年歲月中狂熱愛戀的模樣。那個瞬間,似乎身外所有的一切都黯淡成了一方模糊的背景,留下的只有糾纏的肢體、失控的心跳、惶恐和癡迷、不舍與不得不舍。一剎恍若時光靜止,彈指間萬年已過,神蕩魂馳。葉懷遙也是一怔。他本來是猜測容妄繞到了自己身后,為了防止對方突然偷襲,所以先下手為強(qiáng),合身向后撞去,同時左肘擊出。這樣攻擊的一招,要么就躲開,要么就同樣出手化解,原本也不難應(yīng)對,誰知道這瘋瘋癲癲的魔君又一下子吃錯了什么藥,竟然伸手把他給抱住了?這不是找挨打嗎?哪怕是葉懷遙自己不想打,收招都來不及了,容妄這一抱,正好迎上他向后肘擊的那一下,一聲悶響,擁抱未實,兩人便已經(jīng)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