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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冰涼涼的東西握住了他的手,低頭一看,只是空氣,又或者說,只是他看不見而已。但肖塵心底卻是一陣心安。這個世界上,誰都有可能傷害他,但他知道,譚均不會。“啊秋!”馬成功感覺自己的腳心發(fā)涼,如墜冰窖般令他難受,就像是被冰山包圍一樣,令他打了一個噴嚏。譚均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的!馬成功咬了咬牙,身體顫抖得厲害。如果早知道會這樣,他就不該做那些事情!本以為自己逃得遠遠的,離開這里,就可以擺脫掉噩夢!誰能想到!這該死的村長給他寄了一封信!這可是他升職的關(guān)鍵時刻??!如果信里的那些東西曝光了!他的前程就毀了!誰能想到!這一切都不過是譚均騙他們回來的騙局!目的是為了把他們一網(wǎng)打盡!馬成功有種無力的絕望感。他根本忘不了那種瀕死之時,身體如同一萬多個蟲子鉆咬的痛,比他斷了手還要痛。精神上的折磨才更加折磨!如果他回來一次是為了再死一次!他怎么甘心!我的寶貝終于回來了!你們這群惡心的人都去死吧!科科。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世界的配角跟前面兩個事件的配角會有些不一樣(不是說的馬成功),總體智商比較高,而且結(jié)局不是團滅(滑稽)謝謝大家的喜歡呀!比心心!?。?!吧唧您們一口!☆、第四章“該死,山里的蟲子也太多了吧!”女人穿著高跟鞋,兩條腿都有些發(fā)軟,一路上不停的報怨,甚至忍不住罵出口。除了肖塵不問世事,其他的五個人對她都有些不耐煩。“這什么破村子!連個交通工具都沒有!山里還沒有信號!搞什么呢!”女人罵罵咧咧,渾身穿金戴銀的,但卻掩飾不住她的粗俗氣質(zhì)。她是最開始在老人面前說話的那個女人,也就是張大牛的女兒。“我覺得現(xiàn)在情況有些緊急,我們不能再坐以待斃了!”馬成功很快穩(wěn)定了軍心,兩只手摩擦著褲腿,“村里肯定是沒有什么可以用的交通工具了!這里也沒有電,別說我們手機里沒有信號,再過陣子,手機沒電了,還會直接關(guān)機!等到了那時,我們就真的陷入了死局!”眾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就算馬成功不說,其實所有人都已經(jīng)猜到了這個層面上。“所以,我就直接說了!”馬成功有所隱瞞的抬起頭,掃了掃這些人的臉,說道,“趁著現(xiàn)在還是正午,我們直接走下山還來得及!不然再拖下去,這里又沒有食物,等到我們自己帶過來的食物一吃完,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我們早晚得餓死!”馬成功繃緊了臉上的肌rou。之前他們這些人,就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把時間往后拖,結(jié)果陷入了沒有食物,沒有電,也沒有干凈的水的地步,還沒等譚均找上門就開始自相殘殺。馬杭第一個站出來,無條件的支持他哥,說,“我贊同!”馬成功眼神復雜的看著他,那種怨恨止不住的涌上心頭,又被他反復的壓下去。女人,也就是張曉郡,她甩了甩自己的波浪卷長發(fā),從錢包里抽出一張卡,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跟著你們一起了,這是訂金,里面有十萬,只要你們下了山喊人上來把我接下去,報酬會是這個的十倍。”所有人左右對視一眼,似乎是默許了她的行為。馬成功一陣嗤笑,心里卻有些憤憤不滿,卻也沒有反駁。肖塵面色蒼白,眼神低垂,悶悶的站在那里,從頭到尾都沒有參與眾人的商議。當一切都已經(jīng)被決定好時,他才淡漠的開口,“我不離開?!?/br>所有人都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不滿,以為他也要像張曉郡一樣拿錢辦事。金紅聽到肖塵這么說,立刻想要拉住他的手,打算跟他說些什么。“你們不用管我。”肖塵直接躲開了金紅的手,輕皺了皺眉頭,神色一如既往的平淡,甚至可以說得上無波無瀾,雙只手都塞在口袋里,頭也不回的往門外走。譚均還在這里!他怎么可能會離開!他回到這里,就是為了譚均!肖塵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上的掛墜。似乎有誰突然發(fā)出了一聲輕笑,這一聲笑很輕,請到能夠被所有人忽視,但這一聲笑里,卻能聽出包含了萬千寵溺以及無奈。馬成功看著肖塵的背景,暗罵了一句有病。算了!管他屁事!不作死就不會死!馬成功繼續(xù)發(fā)揮他核心領(lǐng)導人的作用,說道,“大家準備準備,我們現(xiàn)在就下山!”荒蕪是嘮渡村的寫照。肖塵走出門,在門口頓了頓,就開始有目的的往某個方向走,像是在尋找著什么東西。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摩挲著脖子上的掛墜,他才走了沒多久,冷汗已經(jīng)止不住的從他的額頭上冒出來,甚至模糊了他的視線,就連他的胃也開始攣縮,硬生生的抽得他疼。但不知道為何,他好像很固執(zhí),哪怕雙腿都開始有些無力發(fā)軟,仍硬撐著自己往前走。終于,他繞了好幾個彎,甚至進了幾個小巷,才在一棟房子面前停下了腳步。這個房子像是被廢棄了上十年,凋敝殘垣,滿目蒼夷,房子似乎曾經(jīng)被大雨沖刷過,因撐不住而垮下了一大半,甚至連地上的瓦片都因為風化,變得有些脆弱不堪。肖塵白到有些病態(tài)的臉上徹底沒有血色。兩條腿直接跪在了地上,張了張嘴,卻沒有出聲,右手緊緊的抓著掛墜。‘我在這里?!T均的聲音從他的心底傳來。肖塵整個人看起來虛弱,臉上,手臂上,腿上都沒有什么rou,當他聽到譚均的聲音,卻心底一個抽痛,比胃疼還要疼,他問出口,“你疼嗎?”譚均知道他問的是什么。‘不疼。’只要想要受罪的不是你,我就不疼。肖塵吞聲忍哭,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有些顫抖,“你為什么就不能怨怨我呢?”男人輕笑了一聲,‘舍不得。'譚均將頭靠在肖塵的脖子上,蹲在地上用手將肖塵整個都圈起來,像是被他抱在懷里。但是肖塵看不見他。譚均眼神陰翳,帶著絲毫不加掩飾的占有欲。再等等,我會讓你重新看到我的!就算我的軀殼覆滅,但我的魂靈永存。我對你的愛,就好比被浸泡在福爾馬林里的標本,永不腐朽,卻帶著絕對的瘋狂與偏執(zhí),就算是死亡,也不能分開你我。“咚咚?!遍T外是一陣輕輕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