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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的神色,一時無言,然后認(rèn)真地輕輕拍了拍手說:“你這演技絕了,真的讓我覺得有點害怕。”樊棋聽到簡書逸這樣稱贊自己,臉上不由自主地泛出些得意神色,走出角色,清了清嗓說:“總之這是咱們兩個之間的支線劇情,跟誰殺了貴妃沒有一點關(guān)系,而且我的嫌疑早就排除了,我跟你說不要浪費時間,你還非不聽?!?/br>簡書逸扁了扁嘴:“可是我不把這個真相挖出來我實在難受啊!”常勛看他們的討論告一段落,又朝其他人問道:“剛才最后十分鐘你們還有找到什么重要的線索嗎?”“我找到了一些澄貴人的信,”熊淘將證據(jù)放在了桌上,“這個藏的好深,在他書架里面有一本詞集,用那個處置藥材的小刀把每頁紙劃開,里面藏著的?!?/br>“抓緊時間,不一一念了,”常勛道,“你概括一下是什么要緊的內(nèi)容?!?/br>“嗯……其實內(nèi)容也不算特別勁爆,”熊淘一邊翻著一邊說,“就是從五年前開始和他父親的書信往來,一開始是說只求他在宮中平安,后來又說感謝皇后,然后讓澄貴人襄助皇后,結(jié)果在三年前的時候,最后一封信說不用再回信了、就當(dāng)他這個爹已經(jīng)死了……大概這個意思?!?/br>邊澄看著證據(jù)點了點頭說:“剛?cè)雽m沒多久的時候,因為奚貴妃非常受寵,皇后就想拉攏扶持我跟她對抗,所以在前朝讓人提攜了我父親,我父親就寫信讓我追隨皇后,但是我拒絕了。一直到奚貴妃被打入冷宮,我還跟她一起搬了進(jìn)去,我父親就特別生氣,才說了這種話。這個證據(jù)其實反而是說明我跟奚貴妃的感情是非常好的,我絕對不會殺她?!?/br>“她被打去冷宮你還搬過去陪她?然后你發(fā)現(xiàn)她的私情還要幫他殺掉情夫……”簡書逸挑了挑眉,“你們是拉拉嗎?”邊澄眉心一動,笑了笑說:“沒說是拉拉,就是‘親如姐妹’?!?/br>氣氛有些微妙,所有人因這小小的支線劇情而眉飛色舞的,常勛清了清嗓,問道:“別人還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有,”樊棋舉起了手,“我在逸公主那邊也發(fā)現(xiàn)了一些有趣的東西?!?/br>簡書逸眉毛一挑:“行,咱倆真是相愛相殺。”樊棋笑了笑,將證據(jù)一樣一樣地擺了出來:“這個是在逸公主的被褥底下藏著的巫蠱娃娃,上面貼著貴妃的八字;這幾件衣服是在衣柜里找到的,你們可以看得出這絕對不是宮廷的衣服,而是普通的民婦裝;另外在衣服底下還有一張京城的地圖、還有一張京郊的地圖;床下還有一個箱子,里面放了很多的銀兩和銀票。這些線索加起來說明什么呢?逸公主對奚貴妃恨之入骨,想讓她死,并且已經(jīng)做好了殺死她再逃跑的準(zhǔn)備?!?/br>“什么鬼???”簡書逸笑著反駁道,“我是扎她小人是詛咒她而已,我要真想讓她死的話我直接殺她不就得了,還需要用這種辦法?這只不過是我被關(guān)禁閉的時候泄憤用的。更何況我堂堂公主,殺一個貴妃有必要跑嗎?那些地圖、服裝啊、銀票啊什么的,都是我打算跟穆樂師私奔用的——現(xiàn)在用不著了,都讓嵩侍衛(wèi)給殺了?!?/br>“……”樊棋聽了簡書逸的解釋,不置可否,“那你這么說也行吧,反正我是懷疑你打算殺人跑路?!?/br>“我也有一些發(fā)現(xiàn),”邊澄在一旁開口道,“這個鳳釵是我在淘侍女的梳妝盒里找到的,他作為一個侍女,其他的首飾都非常廉價,只有這個鳳釵金光燦燦的,一看就不符合他的身份,我覺得這個應(yīng)該是有問題的?!?/br>眾人看了看那只鳳釵,一同轉(zhuǎn)頭望向熊淘,熊淘張了張口,卻抬眼看向了樊棋。“好好好,我承認(rèn),”樊棋舉手道,“那個鳳釵是我給淘侍女的,因為我留意到過他是一個有心機的人,奚貴妃出冷宮之后對我特別提防,又一路升到了貴妃,我想把她除掉,就私下里拉攏了淘侍女,答應(yīng)他只要殺掉貴妃,我就扶持他上位,所以送了那個鳳釵表示誠意?!?/br>簡書逸聽完,忍不住吐槽道:“怎么哪都有你??!”邊澄聽了樊棋的解釋,放下鳳釵,又拿出了一張紙,說:“這個也是在淘侍女的房間找到的,他也有一本,里面夾著這樣一張小像,這個上面畫著的應(yīng)該是嵩侍衛(wèi)吧,你喜歡嵩侍衛(wèi)?”尹嵩有些意外,拿過小像看了看,轉(zhuǎn)頭望著熊淘,熊淘輕輕笑了笑說:“我們在冷宮的時候相處了一年多,這宮里除了女人都是太監(jiān),我喜歡一個侍衛(wèi)不是很正常嗎?這跟主線也沒什么關(guān)系?!?/br>“不對吧?”廖煜文質(zhì)疑道,“你是大人的私生女,所有的這些安排你全都清楚,所以你知道奚貴妃是怎么利用嵩侍衛(wèi)的感情的,然而你又喜歡他,那你看著自己喜歡的人被這樣玩弄,是不是會導(dǎo)致你的殺機?”“哦,對了,”一旁的尹嵩忽然開口道,“當(dāng)初在冷宮的時候,淘侍女確實私下找過我,讓我不要太靠近奚貴妃,但是當(dāng)時我已經(jīng)喜歡上奚貴妃了,所以我就向她保證說我不會跟奚貴妃怎么樣——所以你當(dāng)時就是想提醒我不要上當(dāng)是嗎?”熊淘無奈地點了點頭說:“是啊,這確實是我的殺機,但是跟前面我嫉妒她也沒有什么差別,就是這些大大小小的事情累加起來讓我想要殺她,但是不管怎么樣,我送的花生酥她不是沒吃嗎?死因是那把匕首??!”“對呀!”廖煜文恍然大悟,又轉(zhuǎn)頭朝尹嵩道,“你剛都沒說為什么你上午去跟她聊完了天要把匕首留在那兒?”“因為那把匕首原本是她送我的,”尹嵩解釋道,“我當(dāng)初幫了她出冷宮,受到嘉獎而升遷,所以她送了我這把匕首作為賀禮,我一直帶在身旁,也是把它當(dāng)成半個定情信物一樣。但是因為昨天晚上加上今天的事情,我就徹底認(rèn)清了她對我的利用了,所以我當(dāng)時就把刀扔在了桌上表示跟她恩斷義絕、以后不會再幫她了,肯定是我走了之后,后面有人拿這個匕首殺了她?!?/br>“哎!”樊棋激動地拍了拍手,“嵩侍衛(wèi)扔下匕首之后,后面來的人才用匕首殺了人,那在他之前的我跟澄貴人肯定百分之百沒有嫌疑了!”“那也不好說啊,”廖煜文反駁道,“逸公主是辰時過后走的,可是你們能互相作證的時間已經(jīng)是辰時一刻了,我也是辰時一刻回來的,在一刻之前這段時間,你們都有可能回來殺人啊?!?/br>“我沒有可能,”尹嵩舉了舉起了手,“我不是被你偷襲了、跟你打了一架嗎?打完架我連傷口都顧不得包扎,就去陪皇帝去新貴妃宮了,你應(yīng)該可以替我證明啊?!?/br>廖煜文聽言點點頭說:“我們打完你直接去了新貴妃宮是辰時一刻,我去找太醫(yī)院的別的細(xì)作包扎傷口,包扎完回去也是辰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