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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簡書逸帶動著作出了肯定的應答。簡書逸心中的石頭落了地,忽然又涌起了一絲不舍,他努力揚了揚嘴角,朝樊棋伸出了右手,微笑著說:“好吧,那咱們合作愉快?!?/br>樊棋低頭看著那只手,緩緩地抬手握住,兩只手的主人在這兩個月里曾經無限親昵溫存,可樊棋仔細回想,除了那一回惡作劇似的親吻臉頰,他們卻連手都沒有拉過,這還是第一次。體驗了這么久的“喜歡”,可兩人的戀愛戲碼,說到底也與純情的中學生早戀沒什么差──甚至還不如。簡書逸勉力笑著,用力地握著手上下搖了搖,心中暗暗發(fā)出一聲喟嘆,正要抽回,卻忽然被樊棋用力地攥住,他疑惑地抬起頭,迎上了樊棋投來的堅定的目光。“我不想?!?/br>“嗯?”“我不想分手?!?/br>“呃……嗯?”樊棋死死地抓著簡書逸的手,一秒都不想撒開,盡管現在不在鏡頭之下,可他卻強烈的感受到了心中的不甘和不舍,這種附屬于“喜歡”的感觸,又是他從前未曾體驗過的,讓他感覺到一種難以言說的恐懼,只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著簡書逸,難以抑制地輕輕顫抖著:“我不想分手?!?/br>簡書逸詫異地看著樊棋的眼神,心中“咯噔”一聲:壞了……不會真把這孩子給掰彎了吧……“什么不想分手啊……”簡書逸干笑著掙了掙,還是沒能把手抽回來,“咱倆又沒真談戀愛,不就是演戲嘛……”樊棋不覺一愣,而后愈發(fā)用力地攥著簡書逸的手,點頭道:“我知道……我是說……我想繼續(xù)演……繼續(xù)假裝戀愛!”簡書逸的眉頭擰在了一起,左手抓住樊棋的手腕,使勁一甩,總算抽出了手,輕輕又把他的右手推開,尷尬一笑:“你這孩子……怎么說不聽呢……”“書逸……我……我……”樊棋緊張地舔了舔嘴唇,一時有些恍惚,搞不清楚眼下的慌亂究竟是種什么樣的體驗。簡書逸看著樊棋的神情,心中愈發(fā)著慌,雙手也忐忑地握起了拳,生怕他說出什么自己承受不了的話。樊棋無意識地揪了揪衣角,腦子里千百個念頭,卻也答不上一句恰當的話,最終只能說道:“我覺得我們還可以在努把力……可以打過邊澄和陳冰的!”沒有聽到他所做的最壞的打算,簡書逸悄悄松了口氣,可是見樊棋仍執(zhí)著在這件事上,只得勉強笑笑說:“你不要這么固執(zhí),我剛剛都跟你解釋過了,他倆連嘴都親了──”“咱倆也可以親?。 ?/br>“???”樊棋不自覺地舔了舔嘴唇,而后果決地點了點頭:“我不怕?!?/br>“什么玩兒你不怕!”簡書逸下意識地抬起雙臂擋在胸前后退了兩步,“你不怕我還怕呢!”“你怕什么?”樊棋蹙眉問道,“不就是親個嘴兒嗎?又掉不了二兩rou?!?/br>“你……我……”簡書逸張了張口,竟被噎得不知如何反駁,“我……我當然不是怕!我是說……沒有意義!這一樣的刺激對觀眾來說沒有新鮮感,不可能親一下就超過他們的!”“他們還同居了嘛,我們也可以同居呀!”“同居你大爺!”簡書逸終于被氣得口不擇言,“我跟你同居個幾把!”樊棋從未見簡書逸如此表現,一時愣住,而后才意識到對一個直男來說聽到這種話難免會感到冒犯和受辱,心里頓時有些歉疚,連忙說:“假的……我是說假的……”“假的也不行!”簡書逸已經壓制不住心頭的煩悶,沒想到自己哄了十多年的孩子,這樣的耐心都應付不了樊棋的執(zhí)著,愈發(fā)覺得焦躁不已,“我說了我不愿意!”樊棋見簡書逸動怒失態(tài),自己反而冷靜了幾分,柔聲道:“你聽我說哈,我是這么想的。你看咱倆這樣合作已經兩個月了,雖然一直表現得很親近,可是實際上連手都沒拉過,這個路線應該是非常純情的校園偶像劇那種。邊澄他們倆是這不到一個月突飛猛進,連親嘴帶同居風風火火,走的路線是節(jié)奏快、尺度大的美式故事劇。“雖然他們那種風格短時間內會吸引大量的觀眾,可是劇情進展到這兒,兩個人后面如果沒有進一步的沖突矛盾,受眾群體很快就會失去對他們的興趣。但是相反,咱們這個路線是細水長流的,基礎也比他們好,我們還有很多進展沒有完成,在他們進入疲軟的階段,咱們把感情進度繼續(xù)推進,親手、接吻、親熱、上床、同居,這每一步一點一點累計下來,咱們這個路線是能成為國民CP的,他們倆肯定比不了。”簡書逸皺著眉頭聽著樊棋解釋了一通,他在電視臺工作多年,對舞臺、節(jié)目、晚會這些有著豐富的經驗,可戲劇表演什么的卻實在是個門外漢,眼下在煩躁中思緒又有些混亂,樊棋的話他聽得明白,卻無從判斷他究竟是不是在瞎掰。樊棋看簡書逸有些動搖,連忙又說:“而且你看咱們現在已經明確知道邊澄是gay了,那陳冰是不是gay、他倆是不是在演戲,排列組合就有三種可能。“第一種,兩人都是gay,在演戲,現在每天朝夕相處還要故作親密,肯定難免擦槍走火走到一起,可是互相又在利用欺騙,合作里面一旦混進了感情因素,問題矛盾一定會爆發(fā),badending,咱倆完勝;“第二種,陳冰裝gay委曲求全,到后面沒辦法再持續(xù)獲得人氣的時候,難免要想辦法制造更多的爆點,直男絕對受不了這個,一拍兩散,咱倆完勝;“至于第三種,倆人都是gay,真的就在這一個月里互相喜歡搞上了──你信嗎?”簡書逸微抿著唇,躊躇良久,只得誠懇地搖了搖頭。“所以嘛,”樊棋胸有成竹地點點頭,“咱倆還是應該繼續(xù),而且該有一些進展了。”簡書逸呆呆地看著樊棋,似乎覺得他的話哪里有些問題,卻又好像天衣無縫,沉默良久,遲疑問道:“你怎么肯定他們就會badending、一拍兩散,咱倆就能一路合作到最后?”樊棋一下被問住,繼而急中生智:“因為前提是他倆之中有gay呀!咱們倆又沒有──至少我是直男,難道你是gay?”“我不是!”簡書逸趕緊否認,“你是嗎?”“我不是,你呢?”“我不是。”“……”“……”“這不完了嘛!”樊棋笑笑,“咱倆這是純合作、純演戲,不帶任何感情影響,而且我演戲演了十多年了,你也有這么多年的舞臺經驗,能不比他倆演得好?”“……”簡書逸無言以對,暗自心虛不已,他提出終止合作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在于自己已經明顯動了心,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