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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道長,我香不香!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3

分卷閱讀23

    想要杏仁酪子。即便將那玉符掛到了金鈴旁,心里也空落著。

李避之也注意到了,鐘棠雖故作歡喜卻暗中下垂的唇角。他端著瓷碗的手微微頓住,到底沒有將它放回到桌上,而是用小勺舀起淺淺一層,送到了鐘棠的唇邊。

“喝吧。”

鐘棠一怔,李避之那帶著包容而無奈的聲音,像是在他的心口撒了把蜜餞,甜得他直瞇起了眉眼。

那日,直到日落西山之時,李避之才從五味齋中離開,臨走時手中還被鐘棠塞了滿滿一匣糕點小食,到給這位冷若寒霜的道長,添了分煙火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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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個小道士口中的法會,正名應為德玄談,乃先帝欽定,每三月一次,由金烏與太淵兩觀合辦,并輪流定題。文可清談說玄,武可論道驅(qū)邪,并無限定。

至于法會的地點,往常多設于這兩觀之中,可這次兩方卻聚在了,那為迎接西隸聯(lián)姻使節(jié)團而修建的鏡花樓前。興許也是想讓這座恢宏精致的畫樓,沾上些道法靈氣。

法會那日,鐘棠自以為趕了個大早,匆匆地跟張順子交代好鋪子里的瑣事,便一手揣起黃貍兒,一手提著點心盒,朱衣風揚地上了馬車往鏡花樓趕去。

這一去不要緊,離鏡花樓還有兩三條巷子時,馬車便再也行不動了。

鐘棠在車中奇怪,掀開門簾一瞧,著實又被眼前的景象驚住。

他原以為,這清談論道的事,即便當真有人來圍觀,也應是修士道人。

可沒想到--

“聽說今日金烏的李道長要來呢!”

“李道長算什么,太淵的玉面千郎才是當真俊俏……”

“也不知問威真人可來參談,我都許久未見過他了。”

這邊小姐夫人乘香車而來,綾羅迤地,脂粉飄香,侍女撐傘捧爐,不亦樂乎。

若是只有如此,也就罷了,鐘棠目光一轉(zhuǎn),正對上幾個縱馬而來的少爺公子,談笑間說著的,又不知是哪位道長道姑。

還有滿街叫賣的商販,什么瓜果鮮花堆滿了木車,生意忙得熱火朝天。

鐘棠先前只聽說,這大崇全民好道,卻不知……竟是這樣好的。

馬車實在行不動,還好也沒多遠的路了,鐘棠索性就抱著黃貍兒,提著食盒,下車躍入了那縷縷行行的人群中。

作者有話要說:

我知道我是短小鴨!

咳咳咳,今天實在沒空寫,就稍微短了那么。。。一丟丟!

第17章金銀怨偶(三)

當然別看鏡花樓附近這般鬧騰,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有玉符的。所以等到鐘棠真擠到花鏡樓附近時,人已經(jīng)少了大半。

此刻西隸使節(jié)團未至,整座鏡花樓都被上好的紅綢遮蓋起來,盡管已至樓下,卻還是看不到其中的情形。

而金烏與太淵的法會,也并非是真的辦在樓中,而是在樓前的空地上。鐘棠聽旁邊的人說,幾日前兩觀中人,便在此另設了法壇,又于周遭席地擺好錦墊與矮幾,算是留予執(zhí)玉符入內(nèi)的看客。

鐘棠頭一次來這法會,瞧著什么都新鮮得很,也不著急落座,只抱著黃黃貍兒,四下張望轉(zhuǎn)悠起來。

可他沒走多遠,冷不防地就出現(xiàn)了個身穿藏色道袍的小道士,他先向中堂施一道禮,而后說道:“善主稍住,請將玉符與我一觀?!?/br>
鐘棠歪歪頭,上下打量著這個小道士。金烏觀中的弟子大多穿著淺青色的道袍,眼前這藏色道袍的小道士,多半就是太淵的人了。他還記得蔣玉風那說一半藏一半的話,故而對著太淵之人,也總是留著幾分戒備。

“剛剛走近時,不是已然查驗過一次玉符了?為何如今還要再查?”

那小道士脾氣也算好,與鐘棠解釋道:“方才查驗是許人入內(nèi),如今查驗,是要幫善主尋坐于何處?!?/br>
鐘棠看著他,也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態(tài)度坦蕩干凈得很,于是便將玉符遞給了他。

小道士觸及玉符后,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而后便引著鐘棠往那法壇東側(cè)的席位上去了。

鐘棠一邊走著,也不忘與那小道士搭搭話:“為何要往這處來,可是有什么規(guī)矩?”

小道士點頭,比剛剛似乎多了絲疏離:“所有入會善主的玉符,皆有二觀贈出,執(zhí)金烏贈出玉符的善主坐于東側(cè),執(zhí)鄙觀所贈玉符的,坐于西側(cè)?!?/br>
“哦?!辩娞拇еS貍兒的小爪,琢磨著這小道士的語氣--之前聽聞這兩座御典國觀至少明面上還是和睦的,可如今看來,這明面上的和睦,怕也維系不得多久了。

兩人沒說幾句,就到了地方,小道士轉(zhuǎn)身向鐘棠行禮示意:“便是此處了,請善主入席吧。”

“有勞,有勞,”鐘棠對他笑笑,趁那小道士未離去,伸手從食盒中抓了兩塊玫瑰餅,拋入了他的懷中:“小道長往來接引辛苦了,吃兩塊點心吧?!?/br>
小道士幾乎被那明艷的笑容晃了眼,無措地揣著那兩塊點心,也忘記了拒絕,只向鐘棠又行一禮道謝后,便倉皇離去了。

鐘棠看著小道士的背影,將食盒往矮幾上一放,又開始撥弄起腰間的金鈴,直到周圍座席上的人,都來的差不多了,他才坐下來。

比起之前那嘈雜的場面,這鏡花樓前到底是要安靜些的。

離法會開始的時辰還早,鐘棠慵懶的性子便又上來了,索性就斜靠著矮幾,一手撐在頭側(cè),朱衣廣袖散散地垂到了地上,半瞇起眼睛看起周邊坐的人。

坐于他左側(cè)的,是個穿著錦衣華服的公子哥,看到鐘棠后,眼都快直了,盯得鐘棠渾身不舒服,只好快快轉(zhuǎn)身,往別處望去。

可另一側(cè)還未等鐘棠探頭去看,就被哐當立起了面六折屏風,把里面的光景擋得嚴嚴實實,只是聽著聲響依稀是某家的夫人與小姐。

而坐在她們后方的,是位有幾分年紀的大叔。他看上去倒是有幾分修士的樣子,鐘棠心中感嘆,這難得是個真沖著談玄斗法來的。

這時,卻見那法壇之上,一只青銅色的古鐘,慢慢自下方升起,懸空于法壇的上空。

周遭人的目光逐漸被其吸引,而片刻之后,那古鐘開始發(fā)出郁郁的沉鳴。

三聲過后,一二十個身穿藏色道袍的太淵弟子,便自法壇西側(cè),整齊而從容地走了上去。

鐘棠稍稍坐正了身子,瞇眼去瞧。但見為首的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道人,長相……也就堪堪能稱得上是俊美,遠遠比不得他家道長清逸——至少鐘棠是這么想的。

可從他出現(xiàn)以來,這法壇四周,那小姐夫人們的反應來看,這位怕就是那“玉面千郎”了。

太淵這邊剛剛落座,半空中的古鐘,又是三聲沉響,而后便是金烏觀中之人,自東方登上了法壇。

鐘棠頓時眸中泛起點點光亮,一眼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