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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是純粹的害怕,而不是討厭。他到底是傅真真身上掉下來的一塊rou,傅真真雖然驕縱,卻也是善良的女孩子,那時候不過才十九歲而已,不可能不愛自己的兒子??伤膬鹤?,直接擊碎了她的公主夢,與人生理想。她根本不敢見艾青映,逃避現(xiàn)實。因而,艾青映的成長過程中,一年大約也就只能見一兩次傅真真吧,陪伴他的是保姆阿姨。他的童年里,沒有mama的身影,甚至mama不許他叫“mama”。傅真真恨著他的爸爸,自然不許他的爸爸過來見他。那他的童年里,當然是連爸爸的身影也沒有了。偏偏他與他爸媽都長得不像,他更像外婆與爺爺。爸爸卻是像奶奶,mama像外公。他衣食無憂,甚至吃住穿全是最好的,心靈卻無比貧瘠,直到他遇上且擁有了音樂。他之所以能夠還算健康快樂地長大,多虧了音樂,音樂填補了他的心,令他忘卻很多童年時候的悲傷與無助。如今嘛,他都這么大了,傅真真再少女,也終于知道要承擔(dān)母親的責(zé)任,開始彌補,開始關(guān)心他。艾青映小時候恨過mama,現(xiàn)在都已無所謂,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吧?最起碼,他到底是快樂地長大了,mama、爸爸給予了他生命。只要無人來窺探,心里的那些曾經(jīng)存在過的小缺口就永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包括自己。傅真真依然不曾忘記她的公主夢,她也的確被老天爺善待,四十多的年紀,瞧起來最多也就三十歲而已,沒人能猜中她的年齡。前些年,不知怎的,她突然回國,跑去當演員,她自己當?shù)眠€挺高興的,艾青映反正是無法理解她,也懶得理解。他爸爸至今也沒有娶妻,偶爾還會通過他,給傅真真?zhèn)髟挕?/br>傅真真如今偶爾也會搭理一下他爸爸,卻是根本不肯見他。艾青映反正是不懂,傅真真每部戲,背后的投資人的背后,永遠都是他爸。他爸也常投資朋友的某個公司,再去找傅真真當代言人。甚至傅真真回回在臺上領(lǐng)獎,他爸就坐在第一排嚴肅地拍手鼓掌。傅真真不可能不知道,他爸偏偏也不多說一句話,不懂這倆到底想要干什么?如果說,傅真真此生的執(zhí)念是她瑪麗蘇的公主夢,他爸的執(zhí)念就是把傅真真娶回家。要他說,一把年紀了,別折騰了,趕緊去把證扯了好嗎?還以為是二十多年前,幼稚的公主和王子玩過家家呢?他和傅真真相處,倒真似親密朋友,他對爸媽都已沒有心結(jié)。昨夜,他都給傅真真說了,聽說景弦曾經(jīng)把他當作鴨,傅真真笑得直揉肚子。他甚至還獻寶似的把景弦的照片給傅真真看,傅真真直接原地開始尖叫,差點嚇壞艾青映。傅真真高興道:“帥!好看!這才叫腹有詩書氣自華!我喜歡!我特別喜歡!”艾青映朝她翻白眼,傅真真又道:“只是,我覺得有些眼熟?”傅真真還幫他出謀劃策,如何追景弦,什么給他一片氣球海洋,再給他整個熱氣球,還有什么用無人機在天空拼景弦的名字表白,等等。艾青映聽得差點無酒自醉,他真要這么搞,景弦那么高雅的人,怕是再也不愿意搭理他。這會兒,傅真真沾沾自喜:“你看你看!果然需要刺激吧,他這就生氣了!這件事的學(xué)名,叫作吃醋!”艾青映雖不樂意看他媽這么得意,但他覺得他媽說得對,景多多果然被刺激到了,他笑瞇瞇地回想下午景弦過來找他時候的急切。至于吃醋嘛,他還不能確定,他覺得景弦沒那么容易就喜歡他,但是景弦一定很在意他了。一時忘記說話,傅真真女士又道:“寶貝,你要相信mama的,我本還打算公關(guān)公關(guān),既然如此,不搞了不搞了!讓他再氣氣?!?/br>“你這就過分了啊傅女士?!?/br>“笨孩子,這樣關(guān)鍵的時候,趕緊去猛追不舍啊!你就天天不管不顧地往他跟前湊!別舍不得那張臉!臉算什么啊!”“真的?”“mama會騙你?”“爸爸當年這么追你的?”傅真真非常生氣:“還能不能好好說話?”艾青映吐吐舌頭,哄了她幾句,把她哄高興了,才掛電話。然而電話剛掛了不過幾分鐘,傅真真又打來電話,他剛接起來,就聽傅真真崩潰大喊:“我要瘋了我要瘋了!”“女士你咋了?”“你去警告艾月白,再也不許管我的事!不許!決不允許!”說完,傅真真用力掛了電話。艾青映莫名其妙地給艾月白,也就是他爸打電話,艾月白剛接起,他就問:“艾先生,你又怎么惹傅真真女士了?她要我罵你,說不許你再多管她的閑事。”艾月白淡淡道:“我不過是幫她澄清她與她兒子的緋聞罷了。”艾青映用另一個手機搜了搜,三分鐘前,傅真真的公司幫她澄清,他只是傅真真的遠房表弟,“噗?!保嘤承Τ雎?,“您也真會搞,我變成我mama的遠房表弟了?”艾月白依舊淡聲:“她畢竟還年輕?!?/br>艾青映大笑出聲,艾月白又道:“你少去找你媽?!?/br>“哈哈哈!艾先生,你是連我的醋也吃嗎?嫉妒我可以大半夜和mama在一起?還可以被拍到上新聞?羨慕嫉妒恨了吧,得啦,真服了你們。我只求你們一件事,往后別讓我當傳聲筒了好嗎,我也是快談戀愛的人了!”艾月白頓了頓,難得關(guān)心問道:“交女朋友了?”“男朋友?!卑嘤尺€特別驕傲地說,“我已經(jīng)住在他家里了!”艾月白思考幾秒,沉聲道:“挺好,什么時候帶來我看看?!?/br>“嗯哼?!卑嘤车?,“所以,艾先生,請您趕緊拉上傅真真女士去扯證好嗎,趁我媽年輕,再生個,我反正是沒發(fā)給你生下一代繼承人了?!?/br>艾月白沉默片刻,說道:“承你吉言?!?/br>艾青映掛了電話,拍腿大笑。他起身,走到三樓陽臺往外看,暮秋的風(fēng)陣陣吹過,他深吸一口氣,空氣中還有晚桂的花香,全是甜甜的味道,就好似今夜的他,也好似他心中的另一個他。艾青映微笑著看天上的星星,無比愜意。自從遇到景弦,他的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越來越好。他越來越能平靜而又客觀,且冷靜地看待父母,那些曾經(jīng)被藏得很深的,多少存在過的年少怨恨,真的在慢慢消失。雖說沒能住進市區(qū)的房子,好歹也是景弦的家,這里都住進來了,市區(qū)的房子還遠嗎?再說了,說不得,景弦將來還會陪他一起住在這里呢!他靜靜欣賞片刻,伸了個懶腰,回頭抱起他的小黃鴨,窩在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