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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劇本的毛病。一般我同意的地方我就附和了,其余地方就聽他說。何鯨拿著去年播的跟我舉例子,那戲是謝崤帶著他那個團(tuán)隊出的,審稿的有4撥人,從劇作角度算是考據(jù)的算無遺策了。道具美術(shù)也是學(xué)院派頂尖的人,導(dǎo)演劇組那邊更不馬虎,拍出來電視劇跟電影似的??上Э诒耍シ帕恳恢币话?。聽說也就堪堪回本。何鯨給在考據(jù)方向一個至高的評價,鋪墊半天才講到重點,說可惜就是節(jié)奏被壓的太慢,看著太無聊。我忍著不笑出來,我當(dāng)年諷刺謝崤也老說他無聊。這是他最大的短處,劇是好劇,但是就需要人品,有必要還得寫幾篇小論文加持。都被我倆批成這樣了,現(xiàn)在他們排那話劇更沒落著好,何鯨直接說這一組涼了。我瞅見這一組人多,有不少有名有姓的演員,隨口問他:“那這些演員不就可以爭取了?!?/br>何鯨看都不看:“再看吧,演員自己也不好好挑劇本,也沒太驚艷的演技,不首先考慮?!?/br>真實情況是根本沒啥演員來我們這個組,何鯨還能狂成這樣。我實在是有點佩服,覺得他這樣的自信很值得學(xué)習(xí)。第二組就明顯是來湊數(shù)的,翻拍的一個先鋒話劇,自己做了點不痛不癢的改編。演員的演技根本拿捏不住那種意識流的表演形式,變得不倫不類跟個瘋子一樣,表演中的瘋子和真瘋是有差距的,演完劇院里還有小聲地sao動,我估計都是在討論演成這樣怎么就上臺了。剩下幾組中規(guī)中矩,有一個劇本特別好,講的一個推理劇。劇情結(jié)構(gòu)很完整,犯罪手法挺新的,我們都沒顧上吐槽,聚精會神地看人家演。他們那個劇演完,何鯨沉默兩分鐘,率先說了一個好字。我莞爾,覺得他這人真的挺有意思的,跟著他說了一個好。何鯨這就來勁了,要和我好好掰扯掰扯這個劇具體到底是怎么好的。話還沒開頭,就有工作人員壓著身子過來跟說快到我們了,要現(xiàn)在先去后臺準(zhǔn)備。何鯨一腔話沒說出來,憋在心里頭,也沒機會說了,一行人搬東西的搬東西,收拾戲服的收拾戲服。我給項知言抱著他中間要換的那件將軍鎧甲,有點重,加上頭盔捧著都比我高了,看不到路。項知言瞥了我一眼,把頭盔拿下來扣在我頭上,我頭上一沉,還記得沖他傻樂。后臺旁邊的過道擁擠,何鯨一個個核對東西,看到我抱著鎧甲沖項知言笑,沖過來就是一個爆栗打我頭,嘴里還嚷嚷:“呆著干嘛你倆,就顧著笑,快點搬過來,好些事呢。”我捧著鎧甲不敢笑了,把項知言懟到前面先走。他被我頂著走快了幾步,悶笑聲還是沒藏好,漏了幾聲出來被我聽見了。我躲在鎧甲頭盔的保護(hù)下,臉紅的要死。明明算是個挺重要的事,我和項知言也不是剛開始談戀愛的小情侶,莫名其妙就弄得跟在學(xué)校談地下戀愛一樣,碰下手,眼神對視一下,都像是天大的好事情,嘴角翹的根本拉不下來。我把鎧甲搬到地方,用手拍拍臉降溫。后勤的妹子很理解的看著我,安慰說:“沒事的,就個內(nèi)部審核,能過的,咱們戲排的這么好。”我不好意思說不是因為戲的關(guān)系臉紅。但是既然她提起來了,該憂心的還是憂心起來。后臺比前面亂的多,人來人往的,搬得不僅我們這一臺的東西。厚厚的帷幔層層疊疊的,要走到側(cè)方才能看到一點前臺的光。等著前面一臺戲的人搬完了東西,我?guī)椭谰甙盐覀兊臇|西搬上去,有兩塊很大的布景板,都要運到側(cè)方的準(zhǔn)備區(qū)。忙忙亂亂的,等東西都收拾好,項知言他們演員都準(zhǔn)備好要上臺了。這場戲的第一幕,和最后一幕都是一樣的。都是項知言一個人站在臺上,只留一束頂光。這個場景是我強烈要求的,何鯨原來覺得有點太刻意,他想把這個劇本的開頭演繹的生活化一點,也好漸入佳境。我是怎么說服他保留現(xiàn)在這樣的開頭的呢?我讓燈光控制只留一盞頂光,讓項知言演了一版給何鯨看。就像現(xiàn)在這樣,臺上一片漆黑,準(zhǔn)備好的道具和其他演員都隱藏在黑暗里。舞臺中間站著項知言,我只能借著其他的環(huán)境光,看到一點點輪廓。等到報幕結(jié)束,幕簾拉開,燈光師cao控那一束白色的燈光打在他的身上的時候。眾人才發(fā)現(xiàn)他站在舞臺上,姿猶如優(yōu)美的雕塑。然后下一秒,他動了。沒有一句語言,項知言伸展開手臂,像是個迷路的人,不知為何突然走到了這個舞臺上,微微欠身。又略抬起頭,眼神略略定在前方,開口問。“有人在嗎?”“嗨!有人在嗎?”黑暗中沒有人回答他,項知言奇怪地從口袋里掏出來手機查看?!捌婀至?,不就是這里嗎?”他直接問臺下的人:“嗨,這里是湖藝人民劇院嗎?”那人不知道說了什么,麥克風(fēng)沒收到音,項知言得了回復(fù),微微站起身來,點了點手表“我今天有演出,這時間都快到了?!?/br>他開始大踏步的在舞臺上走來走去。神色越來越慌張。“快來不及了!”他說,“這可怎么辦?”黑暗和靜默在舞臺上扮演著貨真價實的壓力。他開始真的慌了,神色變得在慌張和瘋癲之間,有些隱隱的瘋狂。他不是這個臺上第一個演瘋子的,卻是第一個這么準(zhǔn)確的人,那種混亂的因由通過先前的表演掌握的恰到好處,拿捏住了分寸。在這瘋癲快要失控的一剎那,臺上的燈全亮了,何鯨親身上陣扮演場記喊了他一聲。“嗨,干啥呢?”場景的切換一瞬間把略微詭誕的場景變得滑稽了起來,項知言的表演從詭異到引人發(fā)笑也只是一個場景變換的事。他略顯尷尬地走到舞臺的右側(cè),對著何鯨扮演的場記開口:“你好,我是今天來演戲的演員!”第一幕戲正式開場。章節(jié)128:3個月前標(biāo)題:128概要:內(nèi)審這是出荒誕喜劇。就像開幕一樣,一開始只有項知言一個人,其他演員都是隨著故事的進(jìn)展慢慢上臺的。項知言扮演一個來劇院演戲的青年演員。劇院當(dāng)天卻有4場戲都記著他的名字,臨時換演員又都找不著人,于是他沒辦法只能在四場戲里串來串去的故事。這四個角色的分別是一個過氣演員,一個古代戲里的大將軍,一個精神病院的瘋子,和一個嬰兒。對,一個嬰兒,劇本還挺嚴(yán)肅的,討論兒童教育的,也不知道為什么見鬼了扮演者是個成年人。四個戲的導(dǎo)演,性別風(fēng)格要求都不一樣,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