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開了，開口：“你這算哪門子答案，哪天我要是放手了，也可以說，其實是我當初弄錯了，這不是我不想放手的事?！?/br>
“這樣不也挺好嗎？”我看他，“沒有比自己的意愿更重要的參考項，人首先要對自己負責?！?/br>
項知言看著我，這一回他的目光在我臉上停留了很久，我也不覺得有什么，任他看。末了他又笑了，這次的笑和之前的不一樣，讓我想起來在他家的練功室里他對我展露的笑容。笑意達到了眼底，具有無邊的的感染力，誘惑人使用這世上所有形容春光和太陽的語句去形容那種明媚的喜悅。

他帶著笑，看著我溫柔地說：“好的，我聽你的?！?/br>
章節(jié)45:6個月前/6個月前

標題：45

概要：成導求仁得仁

短暫的談話結(jié)束后，項知言就恢復正常了。

我們在一起住的那個小院子里吃晚飯，項知言用剩飯炒了點酸豇豆和臘rou，好吃的讓人停不下筷子。

小狗和我們吃一樣的東西，它比人直白的多，尾巴搖的都快要斷。我這會兒才想起來問狗的名字。項知言說跟戲里的一樣，就叫狗兒。

“鄉(xiāng)下的狗，來來回回就那么幾個名字?！表椫哉f，看我吃的太兇就皺眉頭：“你慢點吃，沒人跟你搶?！?/br>
我好容易把一口飯咽了下去，說：“好吃啊。”

項知言跟我說：“好吃又不是沒下頓了，不許吃了，一會出去走走消食。”說完他就拒絕了我添飯的請求，無情地把碗筷收走了，我看這還在呼呼吃飯的狗兒，感到了一絲可恥的羨慕。

“沒出息?！表椫赃h遠隔著笑話我：“歇會就走走，順道去劇組棚里，不是約好了？”

我剛吃好飯就犯懶，整個人靠在院子的竹椅上看天，早上看天的時候郁悶，這會兒看天的時候愜意。

飯還是項知言做的飯，朝霞還是夕陽的差別也不是那么大。干擾項就那么幾個，統(tǒng)統(tǒng)排除之后的結(jié)果顯眼的讓人無法忽視。

我這會兒心情好，是因為項知言不躲著我了。

這有點危險，容易發(fā)展成其他形式的感情，我清楚。但是卻又不想把這火苗掐熄在搖籃里。我經(jīng)歷過低谷，太清楚一個人灰心喪氣的時候是什么情緒都提不起來的，喜悅、悲傷、憤怒，這世上千種情緒，哪一種都和你沒有關系。所以遇到一個能牽動我情緒的人，我著實舍不得就這么防患于未然地抹殺掉。

不說項知言還沒有傷害過我，就算有，我恐怕也甘之如飴。

項知言洗過碗，用涼水激我脖子。我心里想著他的事，也不生氣，就那么看著他。他看到我這個反應，覺得沒趣。改來彈我的額頭：“走了？”

“走?！蔽艺f。

我們一路走到棚里，方德涵已經(jīng)到了，拿著個本子跟我們打招呼。成琪也被她拉了過來，坐在一邊。

明天要去跟導演組扯皮，今天算是苦戰(zhàn)。方德涵的助理被征用了，負責后勤，幫我們弄點咖啡宵夜什么的，保證這一屋子里幾個人不要半路昏厥過去。

在場都是看過文老和成唯吵架的，就不必再多費口舌說情況了。我直接看向成琪：“現(xiàn)在你們主要的問題是要保證拍攝進度和場景計劃，這其實和文老的要求不沖突?！?/br>
成琪說：“是，只是缺少改劇本的人，現(xiàn)在這個其實是成哥自己改的，結(jié)果你們都知道了，文老不滿意?！?/br>
我莞爾：“文老有自己的想法，這么說其實成導不抗拒改劇本這事？”

成琪一攤手：“我跟你們兜個底吧，他不是不抗拒，他是無所謂。于哥不在他整個人創(chuàng)作熱情都沒了?，F(xiàn)在堅持拍完這個片子也是給大家一個交代?！?/br>
我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又展開，說：“沒事，我相信成導的職業(yè)cao守。說回正題吧，你們場次安排和演員檔期能分我一份嗎？”

“可以?！背社鞔饝猛纯?，遞過來一份紙質(zhì)資料，然后好奇道：“你打算做什么？”

“既然要偷梁換柱，就要先知道房子是怎么搭的。”我說，“盡可能保證場次和人員安排不動的情況下，更換掉內(nèi)容，這是這事的實際需求?！?/br>
成琪嗯了一聲，好奇道：“能做到嗎？”

我實事求是：“能，也不能?！?/br>
成琪疑惑：“什么意思?！?/br>
我回答：“劇本內(nèi)容，人物小傳甚至臺詞之類的東西都到位了，情節(jié)點都可以不動，只是換一下敘述重點，這其實不算難。筆頭工作體力活而已，基本和原來的方案是重合的。問題是這是電影，演員需要磨合，鏡頭語言也需要打磨。你們現(xiàn)在時間又這么趕……”

我沉吟片刻，說了實話：“如果不能打動導演，一切都是瞎忙活?！?/br>
成琪說：“如果你拿出切實有效的方案，成哥不會那么執(zhí)拗的?！?/br>
“不是這個問題?！蔽艺f，“導演是要用鏡頭說話的，按照一個劇本從一而終地拍那是拍電視劇不是拍電影?！?/br>
成琪點點頭，算是認可我這句話，卻又疑惑道：“我明白你意思，所以你想做什么？”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知道他和于清波究竟是什么情況，原來那個劇本，成唯為什么要按照現(xiàn)在這個結(jié)構(gòu)改。”

成琪驚了，“你以為我會告訴你這個？這跟工作是兩碼事！”

“一碼事。”我說，“事實就是成唯的私人狀態(tài)已經(jīng)影響到工作了，我說過了，只是換內(nèi)容按部就班的排期不難，但是那樣的作品能不能打動成唯是另外一回事?！?/br>
成琪明顯開始猶豫，她沉默不言，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一次性紙杯。我還想再拿話逼她幾句，項知言卻搶在我前面開口。

他給成琪倒了一杯子你的水，放在她手邊，緩緩道：“不必這么緊張，孟植要的其實不是打聽成導的隱私。主要還是想弄明白成導的創(chuàng)作意圖?！?/br>
“創(chuàng)作意圖”這四個字像是給了成琪一個緩沖區(qū)，她咂摸了下這幾個字，露出一個苦笑：“現(xiàn)在還說什么意圖不意圖的，都晚了。實話和你們說吧，最早成哥和文老接洽這個本子，就是因為主角挺像于哥。于哥也是西南鄉(xiāng)下出來的，也有個這么似的家廟。他和成哥的事不是什么秘密，但是對家里都是瞞著的。成哥這么些年心里可能也有怨氣，想拍這么個電影抒發(fā)一下也不是不可能。其實按照他自己的想法，干脆主角就是個同性戀，張倩就是他找的一個擋箭牌。借著這個背景狠狠地諷刺下于哥家里的封建禮教才能順了他意。”

我聽她說完，想了一下，開口：“可以啊。”

成琪傻了：“??？”

我說：“如果這就是成導的創(chuàng)作意圖，倒也不是不可以?！?/br>
成琪真傻了，方德涵倒是明白得快：“正好凸顯出主角本身和封建禮教之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