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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也有我,會用力地把你接住。“致,高三二班余暮淵?!?/br>余暮淵的呼吸有些凌亂,汗水打濕他的額發(fā),耳邊風(fēng)聲呼嘯,加油聲似浪潮,尖叫聲直躥云霄,他閉上眼睛,耳邊回蕩著男生溫潤的嗓音,明明體力已經(jīng)提出抗議,但他卻面上不顯,嘴角反而向上揚起,露出一抹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帥?。。?!”觀眾席上的女生土撥鼠尖叫。“我的cp發(fā)糖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cp粉尖叫。沈蕪弋已從主席臺上下來,站在終點處,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前方。最后一圈。余暮淵突然間提速,轉(zhuǎn)眼間直逼第一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余暮淵加油?。?!”“老公?。。。。。?!”第一名的體育生當(dāng)然聽到緊逼其后的腳步聲,雖然體力已經(jīng)告罄,但他還是咬著牙往前沖。但兩個人的距離依舊越來越小。在離終點一百米處,余暮淵成功反超。“沖沖沖!?。。 彼腥硕荚谒缓爸?,喊到喉嚨發(fā)痛。在連成片的加油聲中,余暮淵跨過了終點,然后被守在終點處的人穩(wěn)穩(wěn)地接住,緊緊地擁抱著。我說過,我會在終點處接住你。“恭喜,第一名?!?/br>余暮淵扶著男生的肩膀,撐起身子,低頭看著他,眼里流淌出緩緩的笑意,輕聲回道:“嗯,第一名?!?/br>然后,他又彎下身子,將臉埋在懷里人的肩窩處,狀似無意地蹭了蹭,落下一個輕輕巧巧的、帶著溫?zé)岷粑统睗竦奈恰?/br>第32章見家長→表白倒計時。對于高三來說是最后一次的運動會上,二班終于在一眾普通班中殺出重圍,雖然最后的積分沒有超過第一名,但最后也拿了個第二名的位置,領(lǐng)到了1000塊的獎金當(dāng)班費。這算是高三學(xué)生最后一次參加的學(xué)校大型活動了,運動會剛閉幕,就被老師趕羊似的趕回教室,門一關(guān)上,試卷就跟不要錢似的發(fā)下來,很快就堆了厚厚的一疊。“別開個運動會骨頭就松了,都給我繃緊點,把運動會那幾天耽擱的時間補回來?!备骺评蠋熑缡钦f道,手一甩,指向外面貼在石柱上的紅板,“都看見了嗎,市一模就在十一月份了,一個個都收收心吧。”說到貼在石柱上的紅板,不得不提一嘴項城是真的賊,運動會一結(jié)束,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走廊的每根石柱上都乒乒乓乓敲了一塊塑料紅板,上面寫著幾個大字:決戰(zhàn)市一模。下面還細細地注明了市一模的日期。為了重點突顯這幾個字,項城特意用了顯眼到能閃瞎人眼的亮紅色做底色,幾個大字用赤條條的綠色填充,由此組成了十分辣眼睛的色調(diào)。俗話說得好,紅配綠,賽狗屁。先不說這塊板賽不賽狗屁,但是高三學(xué)生覺得,項城是真的挺狗。更過分的是,他還在高三校區(qū)最矚目的地方豎起了一塊倒計時的牌子,只要你從橋上走到教室這段路,你必定會迎面和這塊牌子上鮮紅刺眼的數(shù)字撞上,無聲地暗示你距離死期還有多少天。每天清晨,當(dāng)天色還是昏沉的時候,這閃耀的數(shù)字已經(jīng)高調(diào)地沖破早晨的薄霧和暗色,成為天空中那顆最亮的星。馬的,每看一眼就感覺自己少活一年。于是高三學(xué)生又不得不繃緊了神經(jīng),馬不停蹄地投入到學(xué)習(xí)之中。――“……嗯,我現(xiàn)在身體情況還不錯,沒有再發(fā)病了?!鄙蚴忂罩謾C,和電話那頭耐心地說。“那也要按時吃藥,知道嗎?”林婉不放心地叮囑。沈蕪弋耐心地應(yīng)了一聲,繼續(xù)聽著電話那頭林婉的絮絮叨叨,說到最后,林婉越說越不放心,最后干脆道,“寶兒,mama決定了,這幾天就訂機票回去。”沈蕪弋被林婉這個突如其來的決定給驚到,錯愕道:“媽?”“你別攔著我,我現(xiàn)在就訂?!?/br>“那德國那邊的生意呢?”“生意重要還是兒子重要?”“那……醫(yī)生呢?”“已經(jīng)找好了,交給你爸去溝通就好了?!?/br>“……那爸爸呢?”“咳,我在你媽旁邊,”手機那頭流淌出沈知書低沉溫柔的聲線,“我支持你mama。”沈蕪弋的性子極像沈知書,一大一小兩個人對林婉都極其縱容,沈蕪弋試圖勸說父親站在自己這邊的企圖破碎,也只好由著林婉去訂機票了。轉(zhuǎn)眼間已到十月中旬,這一天也是競賽二選的日子,考試的試場安排在離城南一中不遠的一所學(xué)校里,英語科目安排在上午,數(shù)學(xué)安排在下午。二選的難度稍微提高了些,但對沈蕪弋和余暮淵來說還是游刃有余,筆下流暢,出了考場時,兩個人邊走邊校對答案,跟在他們后面的一眾學(xué)生被迫聽了一路,每對一題臉就白一個色號,到最后分道揚鑣時臉都要變成死人白了。此時正是太陽半落不落的時候,掛在天邊搖搖欲墜,閑來無事,就去逗弄天邊的云彩,惡作劇地涂抹上一層霞光,像是在水中暈染開的水彩??諝獗宦飞掀嚨睦嚷曊鸬冒l(fā)抖,晚風(fēng)挾起樹葉和衣角勾出打著卷兒的浪花模樣;寬闊馬路旁的小道上,兩個少年穿著同樣的校服,挨得極近,一高一矮的兩道影被黃昏拉得很長很長。他們的影子在接吻,背著他們的主人在偷情。一百個人眼里存在一百個秋天。沈蕪弋很認真地和余暮淵討論著最后一題,絲毫沒有注意到口袋中調(diào)成振動模式的手機屏幕倏然亮起,屏幕上有一條未讀短信,發(fā)信人的備注是:林女士。林女士:寶兒,我已經(jīng)快到你們學(xué)校門口了,待會記得來門口等我,愛你。過了幾秒鐘,屏幕又暗了下去,重歸于黑暗。走到中途的時候,兩人的身后響起刺耳的喇叭聲,從遠處逐漸靠近,兩個人都不以為意,哪知伴隨著一陣車輪和地面摩擦的聲音,一輛車緩緩地停靠在路邊,車窗被搖下,坐在里面的女人帶著墨鏡,遮住巴掌大的一張臉,纖纖玉手優(yōu)雅地托住下頜,橈骨撐在車窗邊上,圓潤的指甲上暈了一層淡粉色的指甲油,襯得她的皮膚雪白。她彎起紅潤的嘴唇,笑盈盈地說:“兩位帥哥,要搭個便車嗎?”沈蕪弋在看見女人的臉那一剎那,神情都帶上一絲錯愕,而走在外側(cè)的余暮淵眉間輕蹙,握著沈蕪弋的手腕,不容置喙地將他往身后一帶,淺棕色的瞳孔里浮現(xiàn)出冷漠的情緒,周身帶著一種迫人的氣場,淡淡道:“不需要,謝謝?!币惨虼耍e過了沈蕪弋臉上怪異的表情。女人被疏離地拒絕之后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