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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抬起另外一邊的手,替他小心摘下了滑落至鼻尖的眼鏡,往上拉了拉毯子,微微直了背,讓人能更舒服地靠在自己肩膀上,繼續(xù)看著尚未結(jié)束的電影。電影里,布萊斯在腦海里說道:“我不管他們怎么想的,我喜歡朱莉·貝克?!?/br>真好啊。夏天真是個充滿旖旎和綺麗的季節(jié),適合做一場酣暢淋漓的愛,也適合看一場混著森林與汽水的電影,而兩者共同的來源,都是那發(fā)自內(nèi)心的繾綣著的滿腔愛意。臺風(fēng)尚處于過境之中,但這些都好像不是很重要了。這是近年來最大的一個臺風(fēng),也是最孤獨的一個臺風(fēng)。但所幸,終有一處港灣愿意接納與包容,供他安寧一隅停留。于是,他越過浩瀚無垠宇宙,穿過萬尺之厚的大氣層,翻山越嶺著來赴一場永不逾期的約定。第13章【飛鳥與游魚】:我們今天一起看了電影,他靠在我的肩上。我的心跳得好快。我要融化在臺風(fēng)中。可能是毛毯太熱了,我的手心全是汗。到后來,我已經(jīng)分不清,耳邊充斥的是臺風(fēng)的呼嘯,雨聲淅瀝,還是我的心跳如擂鼓。夏天真美好,我突然這么覺得。――后來沈蕪弋抽空給林婉打了個電話,簡單地告知了一下自己那天的病情,林女士一聽,差點就去買機(jī)票飛回國找自己的親親兒子了,最后沈蕪弋好說歹說,好歹才勉強把林女士給安撫住。林婉得知沈蕪弋并沒有去江孝涵家暫住,而是去了余暮淵家,而那天發(fā)病也是余暮淵親自照顧他,當(dāng)即對這素未謀面的男孩心生好感,連聲催促:“寶兒,你快把電話給小淵,讓我跟他說幾句話?!?/br>“……媽……”沈蕪弋無奈地喊了一聲。“哎呀,就說幾句話,人家這么辛苦地照顧了你一晚上,你這幾天還住在他家,至少讓我跟他道個謝吧?!?/br>沈蕪弋拗不過林婉,只好拿著手機(jī)敲了余暮淵的門,隨后,門應(yīng)聲而開,余暮淵手里還拿著一支筆,從他身旁的空隙望去,還能隱約看見癱在書桌上的試卷。他垂眸看著沈蕪弋,唇邊帶著淡淡的笑意,問:“怎么了?”沈蕪弋指了指手機(jī)屏幕,小聲說:“我媽說要找你說幾句話?!?/br>余暮淵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固,他收回笑容,示意沈蕪弋稍等片刻,轉(zhuǎn)身快步走回書桌前放下筆后,又朝沈蕪弋走去,不知是不是沈蕪弋的錯覺,他覺得余暮淵的表情似乎帶著一絲緊張。可能是他想多了。沈蕪弋將手機(jī)遞給余暮淵,余暮淵接過手機(jī),朝那頭低低地說了句“阿姨好”,抬步朝房間外走去。腳步聲漸漸遠(yuǎn)去,沈蕪弋雖然很好奇兩人到底在講什么,但他也沒偷聽別人聊天的習(xí)慣,于是走到書桌前,翻了翻余暮淵做到一半的試卷,掃了兩眼,是自己沒寫過的,于是他拿起一旁的草稿紙和筆,接著剩下的題目開始計算。而另一邊。余暮淵站在隔壁房間,倚著窗臺,和電話那頭的人禮貌地聊著,目光落在窗外淅淅瀝瀝的雨上,看著雨珠一粒粒地滾落,噼里啪啦四處彈射著。對方好像說了什么,余暮淵眼里染上了笑意,讓倒映在他眼眸中的細(xì)碎的影子都變得格外溫柔,他笑了笑,溫聲說:“不會麻煩,有他和我一起,我很開心?!?/br>余暮淵耐心地聽著對面的人說話,抬步向房間外走去,推門進(jìn)了自己房間,看見沈蕪弋不知在什么時候坐在自己的書桌前,松散地塌著腰,將側(cè)臉枕在臂彎上,不覺抿著唇,細(xì)軟的黑發(fā)襯得他露出的耳朵白得瑩潤,看上去格外乖巧。余暮淵走到沈蕪弋身后,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坐正,微微挪開手機(jī),彎下腰對他輕聲說:“別這么坐,會對脊椎不好,也容易近視?!?/br>沈蕪弋正沉浸在解題之中,聞言“嗯”了一聲,乖乖地挺直了身板,視線沒從試卷上挪開。余暮淵的視線從他細(xì)白的后頸滑過,他將屏幕重新靠近耳邊,低沉的聲音里含著笑意:“阿姨,不麻煩的,”他頓了頓,繼續(xù)說,“他很乖?!?/br>身前的人依舊筆下不停,好像什么都沒聽見。余暮淵的目光落到沈蕪弋白凈的耳廓,不出意外地看見上了悄然染了一層淺淡的紅,他不禁莞爾,拿著手機(jī)走出了房間,還順便關(guān)了下門。門合上了,房間里重新恢復(fù)安靜,只有窗外的嘈嘈切切的清脆聲響,卻絲毫不惱人。沈蕪弋慢慢地停下了筆,眼神有些飄忽,然后,他放下了筆,趴在書桌上,默默地用雙手捂住了有些燙的耳朵。沈蕪弋你怎么這么不爭氣,不就是被夸一句,害羞什么。沈蕪弋邊用手指微涼的溫度物理散熱,邊在心里不住地唾棄自己,但是嘴角卻不覺微微向上彎起。后來過了大概半個多小時,沈蕪弋都把那張試卷做得差不多了,余暮淵才回來將手機(jī)還給沈蕪弋,沈蕪弋此時早已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接過手機(jī),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你和我媽聊什么了,怎么聊這么久?”“也沒什么?!庇嗄簻Y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沈蕪弋雙手托著臉,自下而上地看他,眼神里竟然帶著一點幽怨:“可是我媽平時也沒這么和我聊過天?!蹦涿钣悬c吃味。“真沒什么,”余暮淵動作自然地捏了一把沈蕪弋有些變形的臉,“就是聊了你?!?/br>“行了你別說了我知道了。”沈蕪弋果斷選擇終止這個危險的話題。余暮淵挑了挑眉,伸手越過沈蕪弋,拿起他隨意放在桌子上的筆和草稿紙,照著試卷驗算沈蕪弋寫下的答案:“還有個事?!?/br>“嗯?”“阿姨說,”余暮淵在其中一個答案后面添了個“6”,“讓你在我家住到返校為止?!?/br>他的神情自然,語氣平穩(wěn),沈蕪弋也沒多想,就“哦”了一聲,埋頭重算剛剛余暮淵剛剛動筆添上的那個答案。于是這事就這么順理成章地定下來了。沈蕪弋還是回到自己的房間睡覺,唯一有所變化的是每天睡覺前,余暮淵都會親自來他房間一趟,端著一杯溫?zé)岬呐D蹋粗认潞笤儐査裉斓纳眢w情況,若沒什么大礙,就會帶走喝空了的玻璃杯,和他道一聲晚安。不知是牛奶的助眠功效太好還是那聲“晚安”過于繾綣和溫柔,在余暮淵離開后不久,沈蕪弋總是能很快地入睡,一夜好夢。而臺風(fēng)也隨著時間流逝而悄然離開。多虧這次臺風(fēng),讓所有高三學(xué)生都硬生生多了十余天的假期,還能做一會大海里的浪里白條。但放完假后,接踵而來的就是所有人的噩夢――返??肌?/br>學(xué)校給所有學(xué)生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