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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身不由己,被震得后退了兩步。 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天龍八杖”,連環(huán)八招,竟會被一個年甫弱冠的娃兒,使了一招極普通的“八方風(fēng)雨”便被破去。這自然是她做夢也想不到的事,不覺目注石中英,沉聲問道:“娃兒,你方才使的可是”八方風(fēng)雨“么?” 石中英應(yīng)道:“不錯,在下使的正是”八方風(fēng)雨“?!?/br> 彩衣老嫗不信的道:“這不可能……”石中英并沒說謊,他使的確是一招“八方風(fēng)雨”。 彩衣老摳也沒說錯,她“天龍八杖”,八招連環(huán),三丈方圓內(nèi),盡在她杖勢籠罩之下,決不是一招極其普通的“八方風(fēng)雨”所能化解。但她不知道石中英自小練武,九易名師、身兼武林九派之長,不去說他。尤其服下丁無病三顆“坎離丹”把魔教中最難練的“逆天玄功”,練到了順逆隨心。最近又無意中吞下了一枚千年蜈蚣的內(nèi)丹,一身功力,可說已超越上乘境界。 彩衣老摳八仗連環(huán)的“天龍八杖”,每杖可以幻化八支杖影。八杖齊發(fā),從四面八方,涌來的杖影,就有六十四支之多。而且每杖可虛可實,使人無法捉摸,是以三十年來,一直無人能破。要知任何一種兵刃,使到最快速的時候,都有幻影出現(xiàn);但不論你幻影有多少,實際上總歸只有一支兵刃。許多人捉摸不定,無法封解,是因眼花潦亂;看不清那些幻影中那一支實際兵刃。 石中英目前功臻上乘,目力自然也不是平常人所能及,他持劍不動,直等六十四支杖影,擠至惕前三尺之晚當(dāng)然已字看清楚那些幻影中,只有八支杖形,才真正劈擊而來的杖勢?!鞍朔斤L(fēng)雨”是八圭門中最具威力,以守代攻的一招劍法,在石中英手中使出,力貫劍尖,氣布劍身,自可化平凡為神奇,但沒有石中英這樣深厚功力的人,自然就無法使展出這等奇跡的劍招來了。 閑言表過,卻說彩衣老嫗自然不信在一招之間,破解“天龍八杖”,還把自己震退了兩步,會是“八方風(fēng)雨”。她似是被遭受了戲弄,臉上突現(xiàn)大怒,雙目,也隨著呈現(xiàn)出一片殺機,盯著石中英,沉喝道:“小子,你再接我一杖?!焙嚷暢隹?,突然縱身一躍,飛落石中英面前,鴆頭杖“呼”的一聲,直向石中英迎面擊來。 這一杖來勢雖然并不太快,但杖頭卻籠罩了石中英身前七處死xue,顯然也是她凝聚全力的一擊。因為杖勢愈接近石中英身前,來勢也愈見沉緩,石中英也已感覺到這一杖招式雖然簡單,但潛力如山,逼人而來,幾乎比方才八杖,威力還要沉猛得多。 彩衣老嫗在八杖無功之后,才激起了她好強之心,要以自己數(shù)十年功力,和石中英作最后一擊。石中英自然看出了她的心意,盤璃劍當(dāng)胸直豎,雙目緊緊盯在杖頭之上,臉上一片肅穆。彩衣老嫗白發(fā)飛揚,本來自凈的臉上,已經(jīng)涌現(xiàn)出濃重的殺機,杖勢距離石中英面門,快到四五尺左右,突然吐氣開聲,發(fā)出一聲沉喝,鴆頭杖當(dāng)頭直落。 適時石中英直豎的長劍,也隨著朝上點出。杖、劍交接,傳出“?!钡囊宦曒p響。挾雷霆萬鉤之勢的鴆頭杖,竟被石中英一支軟劍劍尖,頂個正著。彩衣老嫗這一擊,來勢何等沉猛,但鴆頭杖被石中英的劍尖頂住,再也無法下落分毫。 彩衣老嫗不禁狂怒,厲聲道:“好小子,咱們就比比內(nèi)力,老身倒是不信八十歲的老娘會倒繃孩兒,栽在你娃兒的手里?!焙嚷曋?,手中鴆頭杖隨著加重了幾分力道。 石中英是柄軟劍,他要頂住鴆頭杖,自然也得貫注內(nèi)力,此時彩衣老樞不住的在杖頭上增加力道,不覺暗暗皺了下眉,說道:“老婆婆,咱們之間,并無深仇大恨,何必比拼內(nèi)力?” 彩衣老摳眼看自己繼續(xù)加大力道,石中英依然以劍支杖,絲毫不見有吃力的模樣,而且還能從容說話,心頭又驚又怒,杖上的壓力,也愈加愈重,一張清瘦的臉,呈現(xiàn)出一片青黃,兩鬢白發(fā),漸漸直豎而起,一身彩衣不住的無風(fēng)飛揚。 漸漸她一個人已經(jīng)緩慢的離地而起,運起全力施為。一寸、二寸、三寸,身子不住的上升,杖頭壓力,也在不住的增加。石中英在彩衣老摳鴆頭杖全力施為之下,頂著的劍尖,漸感不支,到了此時,你就是不想和她拼斗內(nèi)力,也只好運起功力,和她比拼了。他連自己也不知道他內(nèi)功究竟到了如何一個境界,但他這一提聚真氣,由右臂貫入劍身,凝注劍尖。 這一剎那,彩衣老嫗突然感到從劍尖上涌出一股巨大的無形潛力,但覺杖頭一震,一個人身不由己,連杖帶人,震得直飛而起。彩衣老嫗這一驚當(dāng)真非同小可,她總究久經(jīng)大敵,臨危不亂,順勢在空中連翻三個筋斗,才算卸去震力,使用“千斤墮”的身法,落到地上,還是站立不穩(wěn),腳下踉蹌,連退了兩步?!昂V” 的一聲,鴆頭杖插入山石,足有四五寸深。 等她站定身子,雙目精芒如電,凝注著石中英,盡是猙厲之色,口中沉嘿一聲,猛地雙足一頓,一個人像鵬凌空,掠上樹林,踏著樹梢而去,瞬息不見。石中英還不知道彩衣老嫗是被自己內(nèi)力震飛出去的,眼看她忽然舍了自己,騰空掠去,不禁搖了搖頭,覺得這一場拼斗,真有些莫名奇妙。自己和她無怨無仇,連彩衣老嫗的來歷都一無所知,卻非逼著和自己動手不可。 他仰首看著天色,收劍人鞘,舉步朝西奔去。九天玄女宮第二進,穿出右首一道腰門,是一個小院落,庭前花木扶疏,一排三問精舍,黑黝黝的,并無燈火。 膝隴月光照在走廊上,顯得十分暗淡。一個苗條人影,此時默默的垂手凝立在精舍門口,黛眉微蹙,只看她不時的翹首望著星月,流露出焦的的神色,就像懷著什么心事一般。 突然,檐角輕風(fēng)颯然,一道人影,疾如飛烏,飄落階前。那正是白發(fā)如銀,手握鴆頭杖的彩衣老嫗。苗條人影心頭咯的一跳,急忙躬身道:“桑師伯回來了。” 她一雙清澈的眼神之中,掩不住盼望和關(guān)切之色。 彩衣老嫗只望了她一眼,柱著鐵杖,點點頭道:“慧丫頭,隨我進去。”舉步朝屋中行去。 原來那苗條人影正是常慧,一顆心老是安寧不下來,眼簾里老是浮現(xiàn)起石中英瀟灑的人影,驅(qū)之不去。這時看到桑師伯臉色不善,更覺心頭有些七上八下,又不敢多問,口中應(yīng)了聲“是”,緊隨著彩衣老嫗身后,跨進精舍,一閃身,搶到窗前桌邊,打亮火石,點燃起油盞。彩衣老摳隨手放下鴆頭杖,在上首二張?zhí)僖紊献隆?/br> ?;圩叩讲室吕蠇炆磉?,忍不住道:“桑師伯,他……走了么?” 彩衣老嫗嘿然笑道:“走了?!?/br> ?;坌念^總算放下了一塊大石,急急問道:“你老人家覺得他武功如何?” 彩衣老嫗道:“晤,這小子果然高明得很,連師伯差點都吃大虧。”差點吃了大虧,那是暗示未吃大虧,但其實彩衣老嫗是吃了大虧才回來的。 ?;垩壑胁黄陂W過一絲彩色,偏著頭問道:“這么說他足可對付姓許的了?!?/br> 彩衣老摳輕輕一哼道:“姓許的一身所學(xué),表面上似乎并不太強,但據(jù)老身觀察,此人心機極深,極可能深藏不露?!彼淮;坶_口,接著說道:“七年前,龍頸拗禁洞成立之初,你師父曾向教主提議,由老身前去主持,后來教主卻派姓許的來,這件事,他自然有個耳聞,因此表面上對你師父事事恭順,實際上他并不買咱們的帳……” ?;鄣溃骸霸瓉磉€有這段經(jīng)過,弟子從沒聽說過?!?/br> 彩衣老嫗冷冷一笑道:“你自然沒有聽說過,所以……”說到這里,忽然抬頭問道:“是素貞么?”門外一個少女聲音應(yīng)了聲“是”。 彩衣老嫗道:“進來?!遍T口翩然走進一個青衣少女,正是玄衣女的第三弟子高素貞。 彩衣老嫗倏地站起身來,一手抓起鴆頭杖,說道:“好,咱們走。” 二更時分,山氣沉沉,星月朦朧。在群山間一條繞著山盤行的羊腸小徑上,正有一條人影,朝西奔行。深山,深夜荒僻無人的羊腸小道,普通人只怕寸步難行,但此人卻奔行得比飛還快。他去的方向,正是龍頸拗,因為這條小徑,就是直通龍頸拗的。老遠就可以看到小徑朝一處兩山夾峙的狹谷中延伸而入。如今他已經(jīng)到了狹谷的前面。 還沒進入谷口,突然有人大喝一聲:“來人止步?!眱傻罒艄?,已崖上直射下來,正好照到這人的身上。 這下,看清楚了,來人身穿青布長衫,是個腰背微彎的老頭??慈ゲ贿^五十出頭,削瘦臉,酒糟鼻,雙顴凸出,嘴上留著兩撇八字胡子,頰下還有疏朗朗的幾莖蒼須,這時聳著雙肩,臉含微笑,在崖前站停下來。就在燈光亮起的同時,狹谷中已然迅快閃出兩個身穿藍布短褂,腰束草繩,手握獵叉的漢子。 他們本來來勢洶洶,大有喝問之意;但一眼看到谷外站著的酒糟鼻老頭,挺起的胸脯,立時餾了下去,神色恭敬的躬躬身道:“小的見過使者?!?/br> 原來這糟鼻老頭正是鬼影子夏子清,他一手摸著蒼須,笑了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二位不用多禮?!?/br> 兩個獵戶裝束的漢子直起腰,由左首一個說道:“家?guī)熅驮诠戎?,使者請進?!?/br> 夏子清頷首道:“二位辛苦?!迸e步朝谷中走去。 龍頸拗果然形勢十分險要,谷中兩山夾峙,狹窄如弄,大概只容得兩騎并行,地勢形成斜坡,逐漸向上,兩邊壁立如削,危石欲墜。夏子清隨著山勢,一路往上,登上山嶺,左首忽然呈現(xiàn)數(shù)畝大小一片平崖,蓋著幾間瓦屋,隱隱射出燈光。 門前放一張?zhí)僖危俗粋€濃眉黑臉,上身赤膊的高大老一者,一手謠著蒲扇,正在納涼。 夏子清剛剛登上山嶺,那高大老者已經(jīng)從藤椅上站了起來,呵呵笑道:“夏兄真是忙人,昨晚兄弟輪值,你匆匆趕來,天還沒亮,就匆匆走了,今晚又來,你到底在忙些什么?來,來,今晚總沒事了吧?兄弟正好有一缸上好茅臺,咱們好好喝上幾杯?!?/br> 夏子清聽的不覺一怔,心中忖道:“原來夏子清昨晚才來過,只不知這黑臉老者是誰?自己可不能露出馬腳來。”原來這夏子清正是石中英所喬裝。 他是從常慧口中,得知夏子清是他門的總壇的巡主,經(jīng)常傳達總壇命令,才改扮了夏子清來的。此時聽那黑臉老者一說,不覺伸手摸摸酒糟鼻,想起夏子清是個嗜酒如命的人,當(dāng)下聳了下肩,連連拱拱手道:“老哥原諒……” 黑臉老者沒待他說完,洪聲道:“怎么?關(guān)某面子不夠?” 夏子清連忙笑道:“你關(guān)老哥這么說,兄弟就擔(dān)當(dāng)不起了,咱們是多年老弟兄,有酒喝,能不奉陪……” 黑臉老者洪笑道:“這不就結(jié)了,我叫他們搬張椅子來,咱們就在這里……” 夏子清笑了笑道:“關(guān)老哥真是急性子,兄弟話還沒說完呢。” 黑臉老者道:“你還要說什么?” 夏子清歉然道:“兄弟隔天再叨擾,今晚可不成?!?/br> 黑臉老者道:“你又有什么事?” 夏子情道:“不瞞關(guān)兄說,兄弟還得趕去見副總巡主,而且今晚是你關(guān)兄輪值,凡事也總得小心些才好。” 黑臉老者哈哈大笑道:“這個你只管放心,副座今天特別下了道命令給值日的老何和我,說近日內(nèi)若是有人闖關(guān),如果發(fā)現(xiàn)他武功太強,就不用硬拼,只管放他進去,既要放他進去,兄弟還小心個屁?”這人有些像猛張飛,說話粗魯?shù)矘O為率直。 夏子清顯然并沒注意他說的話,只是拱拱手道:“關(guān)老哥,請恕老兄弟要事在身,要失陪了。” 黑臉老者道:“夏老哥既然有事,那就請便吧?!?/br> 夏子清連說:“少陪,少陪?!本团e步往嶺后而去。 就在夏子清走后,沒有多少時間,但見一個獵戶打扮的漢子匆匆的趕上來,見到黑臉老者慌忙躬身行禮道:“啟稟師父,羅家山桑老護法駕到?!绷_家山桑老護法,就是彩衣姥姥桑大娘也。 黑臉老者不覺一怔,龍頸拗禁室,直屬總壇管轄,不受羅家山節(jié)制,只不知彩衣姥姥責(zé)夜趕來,究竟有什么事?但是彩衣姥姥桑大娘乃是副教主玄衣女的師姐,他可得罪不起,慌忙抓起搭在藤椅背上的上衣,往身上一披,他連鈕扣還沒扣好,就聽一個蒼勁的笑聲傳了過來:“關(guān)巡主大概想不到老身會連夜趕來吧?” 隨著這一聲笑聲,崖上登時多了三個人影。那正是彩衣姥姥桑大娘,她身后緊隨著兩個青衣勁裝少女,則是高素貞和?;蹆扇?。黑臉老者慌忙拱手道:“屬下不知老護法駕到,有失遠迎?!闭摰匚?,護法和副總巡主相等,他是巡主,自然得稱屬下。 桑姥姥手扶鴆頭杖,白凈的臉上,微有笑容,朝黑臉老者頷首道:“關(guān)巡主好說?!?/br> 黑臉老者關(guān)長勝,外號黑虎神,是主持龍頸拗禁室副總巡主手下四大巡主中的首席巡主,教中地位并不算低。他看桑姥姥口氣托大,心中老大的不悅,但依然陪笑道:“桑老護法貴夜蒞臨,必有見教,屬下洗耳恭聽?!?/br> 桑姥姥口中“嗯”了一聲,目光一掠,徐徐說道:“此地不是談話之處,咱們到屋中再說?!?/br> 黑虎神聽的又是一楞,彩衣姥姥的口氣,他自然聽得出來,可能有什么機密之事,當(dāng)下連連拱拱手道:“是,是,桑老護法遠來,自該到屋中待茶?!闭f完,就側(cè)身肅客。桑姥姥也不客氣,隨著他舉步入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