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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越前在夜幕的掩護下悄悄朝別墅的方向出發(fā)了。順利進入庭院,解決掉巡夜的守衛(wèi),他們很快便踏上了如迷宮般蜿蜒曲折的回廊。小心翼翼觀察著四周的動靜,手冢漸漸察覺出了不對勁——作爲一個舉足輕重的政客,對方的駐地防衛(wèi)實在太松懈了,讓他不能不去懷疑這是一個陷阱。如果可以,他會選擇立即撤退,等查明情況后再來,但這次任務塔是下了死命令的,必須在今夜將那個政客徹底解決掉,所以就算心中有隱隱的不安,他還是要繼續(xù)朝前。回廊上雖然設置了密密麻麻的紅外線偵測設備,但對一個五感敏銳又經驗豐富的哨兵而言幾乎等同于擺設,手冢輕易解決掉了所有威脅,從窗口進入到了書房。書房里靜悄悄的,透過虛掩的門,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里間的政客。而對方好像早就知道他們會來一般,越前才一落地,窗口就落下了一塊厚厚的鋼板,將他們的退路徹底阻斷。緊接著,數十個荷槍實彈的守衛(wèi)從門口蜂擁而入,其中還有幾個看起來實力就很強悍的哨兵。“我等你們很久了,手冢國光,越前龍馬。”得意的笑聲從里間傳來,坐在書桌前的政客緩緩起身,在守衛(wèi)們的簇擁下走了出來,瞇眼注視著面色凝重的手冢和滿眼錯愕的越前,道:“我知道塔不會放過我,也知道對塔來說你們兩個是無比珍貴的武器,所以爲了等到你們,我部署了很久,還特意重金請來傭兵,也花費了大力氣屏蔽了他們的精神波動,不然怎麼能把你們引到這里來?!?/br>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手冢和越前不用想也知道他們這次行動早就暴露了,反倒冷靜了下來。將越前拉到身后,手冢警惕的環(huán)視了一圈,道:“你的話還沒說完,繼續(xù)吧。”似乎很滿意兩人的沉著冷靜,政客揚了揚捏在手里的一疊紙,微微笑道:“這是來自塔里對你們兩個的評估報告。一個是最接近黑暗哨兵的哨兵,一個是能同時安撫十位哨兵的超級向導,都是絕無僅有的存在,殺了你們實在太可惜了。不如,你們跟著我吧,塔能給你們的,我多加十倍,如何?”相互對視了一眼,兩人沒有說話,卻在精神領域里相互交換了彼此的意見——既然已被發(fā)現(xiàn)了,硬碰硬無疑是找死,倒不如暫時按捺不動等待時機。片刻之后,手冢慢慢搖了搖頭,道:“我和他的家人都在塔的掌控之下,如果完不成任務,他們必然無法平安。”“這個你們不用擔心,只要活過今夜,我明天就會公布塔的罪惡行徑,到時候塔想要做什麼也不可能那麼容易了。”自負一笑,政客站在兩人的攻擊范圍之外,有恃無恐的道:“相信我,你們還有機會;拒絕我,你們馬上就會死在這里,你們是沒得選擇的?!?/br>“真的嗎?如果我跟著你的話,你就能保證精市的安全了嗎?”從手冢身后探出頭來,越前眼中閃動著一抹焦急與期望交織的光芒,連聲追問:“到時候你能讓我回到精市身邊嗎?如果可以的話,我就答應你?!?/br>相比沉穩(wěn)老練的手冢,政客似乎更愿意相信這張看起來稚嫩又藏不住心思的小臉,不自覺的朝前走了兩步,露出溫和的笑容,柔聲道:“當然了,你的養(yǎng)父幸村精市最近發(fā)布了對次元W的研究成果,整個世界將在不久的將來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會徹底顛覆塔對這個世界的統(tǒng)治。對我來說,他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盟友,我一定會保證他的安全?!?/br>見越前聽完自己的話露出發(fā)自內心的興奮笑意,政客示意擋在身前的守衛(wèi)朝兩邊退開些許,緩緩對他伸出手,繼續(xù)誘惑道:“如果你答應以后爲我所用,我會親自帶你去拜訪他,以表達我和他合作的誠意,你覺得如何?”作爲這個時代最接近黑暗哨兵實力的哨兵,手冢到底有多強,不是一份簡單的數據報告可以看出來的,更不是一個對哨兵了解不多的政客可以想象的。明明還站在攻擊范圍之外,可就在守衛(wèi)稍微移開露出政客身影的一瞬間,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前沖數步,手中薄如蟬翼的匕首掠過好幾個人的喉嚨,最后輕輕割開了政客的頸部大動脈。而配合著他的行動,越前扔出了一直捏在手心里的強力麻醉煙霧彈,借著暴起的煙霧蹲身藏進角落的沙發(fā)背后。麻醉煙霧起效很快,但再快也快不過對麻醉有一定抗性的哨兵,手冢片刻間就中了好幾顆子彈。抓住身軀已經癱軟的政客以做掩護,他忍著身上尖銳的疼痛飛快解決掉幾個搖搖欲墜的哨兵,對越前喝道:“走!從門口出去。”“你受傷了!”被手冢抓著飛快朝前跑,聞著對方身上透出的nongnong血腥味,越前蒼白了面孔,幾乎帶著哭音道:“你不是保證過不會有事的嗎?”“一點皮外傷,不礙事的,快走!”將越前護在臂彎當中,手冢靈巧躲閃著聞聲而來的追兵,腿上雖然又中了兩槍,但速度一點也不見慢。眼看出口已近在咫尺,他擊殺了幾只咆哮撲來的獵犬,喘息道:“前面有專門針對哨兵的聲波武器,我需要你的精神屏障,快!”明白此刻不是計較的時候,越前一邊跑,一邊竭力集中精神,用自己的精神觸絲在手冢的精神領域外筑起一道堅實的屏障,拖著他渾身是血的哨兵快速穿過大門,朝遠處藏著交通工具的方向飛奔。普通的人類士兵根本不是哨兵的對手,手冢和越前不多久便擺脫了對方的追擊,回到了事先準備好的隱秘落腳處。來不及多喘一口氣,越前拿出醫(yī)藥箱,把還靠在窗口觀察動靜的手冢拖到沙發(fā)上,怒道:“再不止血你就要死了!給我好好坐下!”不愿讓越前看到自己身上的傷,手冢搶過醫(yī)藥箱,道:“你去洗下身上的血,我自己來就可以了?!?/br>見手冢拿出鋒利的匕首割開褲管去挑嵌在大腿上的子彈,越前怒極反笑,冷冷的道:“你自己能取得出背上那幾顆子彈嗎?都快死了還逞什麼能?”渾身都繚繞著劇烈的疼痛,再加上失血過多,手冢有些眩暈,根本無力阻止越前的固執(zhí),只得任由他剝開自己的上衣細細查看后背的傷勢。低喘了一口氣,他虛弱的搖頭道:“沒有子彈,近距離射擊都穿透了身體的……還好,他沒有拿到專門針對哨兵的那種進入身體就會炸開的子彈……”緊抿著唇不理手冢的解釋,越前往不斷涌出鮮血的彈孔上撒著止血的藥粉,可剛一撒上去就被汩汩而出的血液給沖刷掉了。無法克制著內心的慌亂,他抬頭望著蒼白得猶如白紙的俊美面孔,哽咽道:“怎麼辦?血根本就止不住……”“別管了,直接縫合吧,別用麻醉?!碧舫隽舜笸壬系膬深w子彈,手冢從醫(yī)藥箱里取出針線,一份自己拿著,一份遞給越前,急促的喘道:“快,趁我還沒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