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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里似乎從未見過宗像如此狼狽的模樣,越前有點想笑,似乎又覺得人家剛挨了揍自己笑出來不太好,畢竟還有好多Scepter4成員在場,也該給對方留點面子。一步一步走過去,彎腰撿起掉落在草坪上的眼鏡,越前走到宗像面前,借著一絲微弱的光似笑非笑望著微微腫起的俊臉,輕哼道:“太自負了,收到教訓了吧?”“是啊,讓你看到這一幕,稍微有點丟臉?!弊谙褚菜闶谴蠖攘耍瑳]有惱羞成怒,眼里帶著些許苦笑。其實稍微想一想就該知道是那個少女搞的鬼,只不過一切出現得太突然,他一時沒有防備。低頭用衣角擦掉鏡片上的水漬,越前把眼鏡遞過去,微蹙著眉道:“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殺死十束先生的應該不是那個人。不對……是他,又不是他……”說這話的時候,越前的表情有些苦惱,因爲他不相信這世界上真會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但看著那個銀發(fā)的少年,他又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但說不上來。接過眼鏡戴上,回頭示意淡島先帶人回去,宗像低頭靜靜望著越前。在一片昏暗的環(huán)境里,他依然看得見琥珀色的貓眼一片清澈,稍微沉吟了一下道:“夜刀神狗朗是前任無色之王的弟子,能夠被他追隨的只可能是王權者。”“我明白你的意思,但就是感覺這里面有問題。”認真想了好一會兒依然沒能理出個頭緒,越前有點不耐煩了,轉身道:“困了,回去睡覺了。”知道繼續(xù)討論下去也沒什麼結果,宗像也就不再多說,和越前一起幷肩往回走。抬手揉著仍有些刺痛的臉頰,他道:“回去還要麻煩你幫忙上點藥,不然明天消不了腫?!?/br>“活該,誰叫你那麼自負,那麼明顯的騙局還要一腳踩下去?!碧ь^看了一眼宗像有些懊惱的雙眼,越前突然笑了,瞇著眼道:“可以給你提個建議嗎?”微微挑眉,宗像眼里飛閃過一抹意外,還沒說話,又聽見越前用憋著笑的聲音繼續(xù)道:“就是,那個,你們每次準備打架之前能不能不要說誰誰誰拔刀之類的廢話,挺傻的,我很早之前就想對你說了。對了,尊也說每次聽到一大幫人所這個就想燒了你們?!?/br>回想周防說這話時那副一本正經的表情,越前說到最后時已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而看著那極難見到的燦爛的笑臉,宗像不知爲何心中涌起一陣沒由來的沖動,上前一步伸手扣住他小巧的下頜,俯身對著俏皮揚起的唇瓣吻了下去。驚詫于彼此唇瓣貼合那一瞬間的美好,他不顧越前微微怔楞后的掙扎,死死將纖瘦的身體勒在雙臂間,放肆在柔軟的嘴唇上輾轉。那一刻,宗像在想,也許他早就想這麼做了,忍到如今也算到了極限。每一次聽到越前提起周防時就會産生的不悅和煩躁,應該就是在嫉妒吧。嫉妒同樣身爲王權者,爲何周防尊能擁有的,他卻沒有。用力推拒不斷迫近的結實胸膛,越前眼里閃動著羞惱瞪視著近在咫尺的褐色眼眸,好不容易等到唇上的壓力減輕了,他連忙一仰頭躲了開去。抬手掩住還要湊過來的嘴唇,他輕喘著怒道:“你干什麼?放開我!”嘴唇貼著越前的掌心,望著羞惱與驚惶交織的眼睛,宗像不再逼迫但也不后退,就這麼深深的看著他。許久之后,他緩緩抬手拉下越前的手握在掌心不放,啞聲道:“我不會放的,既然有膽子招惹我,你就要承受這個后果,越前龍馬。”略微一頓,他俯身湊到越前耳畔,低低的笑道:“其實你就算不承認,但你也有些喜歡我吧?!?/br>在宗像呢喃般的低語聲中愕然瞪大了雙眼,越前嘴唇顫抖了半天也沒能說出反駁的話。如果宗像不說,這是他始終不肯面對的問題,相處了這段時間,他對這個一直照顧,甚至有點不問理由寵著他的人的確有好感,但不可以這樣的,他知道。看著越前漸漸蒼白的面孔,宗像微微皺了皺眉,發(fā)出一聲輕輕的嘆息。那嘆息聲里有不甘,也有失落,但最后他還是淡淡的說道:“算了,我不逼你,一切等到這件事結束再說吧。你不用害怕我會對你或周防做點什麼,我們,還是和以前一樣吧?!?/br>默默跟在宗像身后,越前慢慢朝前走著,突然又聽到對方問他:“如果周防尊死了的話,你是否就能接受我了?”用力抿了抿唇,越前抬頭望著仍在不緊不慢朝前走著的宗像,倔強又堅定的回答道:“尊不會死的,我一定不會讓他死的,不管付出什麼代價?!?/br>第14章王的世界(13)就在宗像下令大力追查無色之王行蹤的同時,越前倒是先憑借他那莫名其妙的直覺率先找到了他們,在一所位于東京郊外很偏僻的,無人居住的小屋里。站在小屋門口,面對將刀刃架在自己肩膀上,距離頸部大動脈僅一指距離的夜刀神狗朗,越前毫無懼色,雙眼直直望著站在不遠處滿臉困惑的銀發(fā)少年,道:“我是一個人來的,想找你問一些問題。”“你不是Scepter4的成員嗎?有什麼事需要問我們?”夜刀神對越前還有點印象,因爲那一晚和青王交手時,他曾注意過這個站在青王身后不遠處的墨發(fā)少年。而且,他隱隱覺得那時的青王無論怎麼攻擊他,都始終在保護著這個少年,他曾經嘗試過沖過去,卻失敗了,而后就感覺青王的進攻猛烈了許多。側過臉看看夜刀神冷凝戒備的雙眼,越前搖搖頭,道:“如果我是,那麼跟著我來的就還有其他人了?!闭f話的時候,琥珀色的貓眼斜斜挑著,仿佛是在嘲弄的反問:你看見有其他人來了嗎?幷不理會越前的挑釁,夜刀神眼里依然閃動著凌厲的冷光,一邊注視周圍的動靜,一邊沉聲問:“如果你不是Scepter4的人,那爲什麼你會跟青王宗像禮司在一起?”“因爲……”轉眼再次直視銀發(fā)的少年,越前抿了抿唇,輕聲道:“我想知道他是不是殺害十束先生的兇手?!?/br>“吠舞羅的十束多多良?”這下,夜刀神徹底混亂了,一個跟在青王身邊的人,卻在爲赤王做事,這個看似纖弱的少年究竟有什麼能力才能如此輕易游走在兩位強大的王權者之間?所以,他忍不住又多問了一句:“那你是吠舞羅的人?打進Scepter4做jian細的?”他吃飽了撐得慌嗎?Scepter4又不是養(yǎng)了一群蠢貨,那可是精英中的精英啊!帶著一絲挫敗嘆了口氣,越前正思量著怎麼解釋能讓夜刀郎先把頸邊的刀拿開,因爲實在太危險了。就在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銀發(fā)少年開口了,用帶著商量的語氣道:“小黑,要不你讓他過來吧,看起來他不象是在說謊?!?/br>見夜刀神收刀時刀刃帶起一抹锃亮的殘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