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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都沒有。草剃正站在吧臺后默默擦拭著光可鑒人的桌面,見了越前,他勉強笑笑,指著放在一邊的西式早餐道:“吃一點吧,雖然不是你喜歡吃的和式早餐,但好歹吃一點?!?/br>是啊,那個一直喜歡很早就起來給大家準備早餐,尤其是和式早餐的人,已經(jīng)不在了,明明昨天早上他們還坐在一起的。想到十束被草剃扛回來時渾身血淋淋的樣子,越前只覺得眼眶發(fā)熱,忙垂下頭默默坐到吧臺前,一聲不吭的努力吞咽著。等到食不知味的把所有東西都咽進腹中,他抬起頭望著靜靜注視著他的草剃,問:“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往常這個時候,總是Homra最熱鬧的時候,很多吠舞羅成員都會跑來這里蹭早餐吃,因爲十束做的東西一向是很美味的。他幷不認爲十束一死就再也沒人來了,吠舞羅不是這樣一個沒有人情味的組織。所以,一定有什麼事要讓所有人去做。難道,難道是被那個人帶著去替十束報仇了嗎?越想就越覺得心中不安,越前直勾勾的望著草剃,眼中閃動著無法掩飾的慌亂。而見越前這樣,草剃便知他想錯了,搖著頭道:“不是你想的那樣,冷靜一些,越前?!鄙晕㈩D了頓,轉身拿起外套,草剃拉著他朝外走,邊走邊道:“今天是十束的葬禮,尊帶人先過去了,讓我留下來等你,帶你一起過去。現(xiàn)在,走吧?!?/br>上了草剃的車,越前坐在副駕駛位上,望著窗外飛逝的風景出神,突然聽見草剃用沙啞的聲音問他:“你知道爲什麼十束明明戰(zhàn)斗力很弱,卻能夠讓吠舞羅上下每一個人都喜歡他嗎?”眼前浮現(xiàn)出那張溫和愛笑的面孔,回想著十束平日里對自己的照顧,越前默默想了想,輕聲道:“十束先生對每一個人都很好,是發(fā)自內心的?!?/br>微微笑著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草剃雙眼注視著前方,略微沉默了一下,道:“不僅僅是這樣。在吠舞羅,十束是一個很特殊的存在,他是尊的鎖?!?/br>“鎖?”象是明白又象是困惑,越前歪著頭看看草剃,也不追問,就這麼直直的看著他,安靜等待對方的解釋。“是啊,隨時鎖住尊的力量不讓他暴走,十束就是這麼一個特殊的存在?!蓖蝗挥X得自己需要一支煙,草剃朝越前抱歉的笑笑,打開車窗點了煙,深吸了一口之后又繼續(xù)道:“在所有王權者里面,赤王的力量是最危險的,如果沒有節(jié)制的使用,力量失控所帶來的后果是任何人乃至這個國家都無法承受的??墒恰?/br>可是現(xiàn)在那個可以節(jié)制赤王能力的人,卻不在了。越前明白被草剃咽下的話是什麼,低頭緊緊咬住了嘴唇。他突然感覺很冷,不僅僅是因爲車窗被打開的緣故,更是心中越演越烈無法被壓抑的恐懼。那個人曾經(jīng)在不經(jīng)意間對他說過,如果不能很好的控制情緒,那就干脆睡覺好了,至少睡著了就不會想到什麼不好的東西。那時候,他還以爲是那個人在找理由推脫,現(xiàn)在想來,說這話的時候,那個人是認真的吧。因爲害怕自己的能力會傷害到無辜的人,所以才選擇孤獨和漠視。“越前。”在紅燈前慢慢停下車,草剃轉過頭望著越前蒼白的面孔,眼中帶著一絲猶豫低聲道:“現(xiàn)在除了安娜,只有你有能力讓尊平靜下來了。安娜只是一個小孩子,不可能隨時隨地都跟在尊身邊,尊也不愿意讓她涉險。所以,我能拜托你嗎,多陪陪尊,不要讓他失控,否則他活不長。”“那種力量,不要不行嗎?”微蹙著眉,越前轉頭看向草剃,眼中帶著困惑。“既然那種力量那麼危險,爲什麼還要一直留著?!?/br>“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畢竟我不是王權者。”苦笑著搖搖頭,草剃發(fā)動了車子繼續(xù)朝前駛去,輕嘆道:“但我想對尊來說,他不是一個人活著,吠舞羅上下近千號人都要靠他來庇護,就算是能夠不要,他也不會不要的?!?/br>是吧,那個人看似冷漠,其實心里把吠舞羅每個人都當作家人對待,否則就不會因爲十束的死而痛苦了。十束不僅僅只是一個從一開始就跟隨在身邊的人,對那個人來說,十束是兄弟,是家人。在草剃再一次懇求的語氣中用力點點頭,越前注視著前方,用輕但堅定的聲音允諾道:“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約束他的,我想這也是十束先生的愿望?!逼鋵?,就算草剃今天不說這些話,他也會這麼做的,因爲他喜歡那個人,不想眼睜睜的看著那個人走向毀滅。得到了越前的保證,草剃輕輕舒了口氣,也就不再說什麼了。昨夜這兩個人之間發(fā)生了什麼,他不打算問了,因爲越前走路時不正常的姿勢和頸子上高領也無法完全遮掩住的吻痕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更何況,那個能陪他一起八卦的十束多多良,已經(jīng)不在了。一路無話,越前跟著草剃來到埋葬著十束的墓地,位于一個能看得到海的高處。葬禮已經(jīng)結束了,除了幾個核心成員還在之外,周圍安靜得仿佛能聽到白雪飄落的聲音。周防就斜倚在距離十束的墓碑不遠處的一棵樹下,唇間叼著裊裊燃燒的香煙,半睜著的赤瞳落在不知名的地方。即使還隔著一段距離,越前依然能清晰的看到那雙赤色的眼眸里燃燒著復仇的火焰,原本還不太自在的表情頓時轉爲擔憂。仰頭看看身邊同樣帶著憂慮神色的草剃,他用力咬了咬牙,踏著薄薄的積雪一步步朝周防走去,帶著義無反顧的氣息。看著越前朝自己走來,周防沒有動,只是靜靜注視著他,目光從微蹙的眉眼一直滑落到布滿吻痕的頸部肌膚。在周防面前站定,仰頭迎上微光閃動的赤瞳,越前伸出手撫上冰冷的英挺容顔,用只有彼此聽得到的聲音低低罵道:“你這個吃完就跑的混蛋?!钡R歸罵,罵完之后他卻一下拿掉周防唇間的香煙扔在地上,踮起腳尖,沒有絲毫猶豫的吻上緊抿的薄唇。依然沒有任何動作,周防就這麼垂眼看著越前漸漸浮起紅暈的面孔,任由他生澀的吻著自己。直到感覺越前要后退了,他突然一手緊摟住越前纖細的腰,一手托住他的后腦,狠狠回吻了過去。這一吻持續(xù)了很久,被周防放開時,越前唇角沾著一絲晶瑩,氣息急促,連眼神都有點渙散了。可他仍緊摟著周防的頸,用力拉向自己,湊到他耳畔輕輕的說:“我會一直陪著你的,尊?!?/br>唇角無法克制的抽搐,緊緊摟著越前纖瘦的身體勒在懷中,周防埋首在單薄的肩膀上,發(fā)出一聲沙啞顫抖的嘆息。這個孩子,從他出現(xiàn)在這里開始,內心所有的躁動都消失了。“這是什麼?”感覺到臉頰被一個冰冷的東西硌著,越前側過臉看了看,在看到周防耳廓上戴著的鮮紅的玻璃耳扣時,他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