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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的眸子靜靜仰望草剃認(rèn)真的眼,安娜搖搖頭,用平淡無波的聲音輕聲回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尊爲(wèi)了他是可以什麼都不要的?!?/br>是的,在那個少年身上,她看不見過去,也看不透未來,所有的一切都仿佛籠罩在一層迷霧當(dāng)中,半點(diǎn)也窺視不到。只是她的直覺卻告訴她,那個少年有一天會像出現(xiàn)時一樣悄然無聲的離去,還會把尊帶走。第7章王的世界(6)那件事發(fā)生得毫無征兆,讓吠舞羅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可它的的確確是發(fā)生了,就在一群人團(tuán)坐在Homra等待去拍夜景的十束回來準(zhǔn)備火鍋消夜的時候。那時草剃正和越前站在吧臺后面擦拭著酒杯,周防就坐在吧臺前安靜的抽著煙,看一群人肆意玩鬧。接到十束的電話,草剃表情輕松,帶著笑抱怨般的道:“我說,你再不會來整個Homra會被這群饑餓的狼給掀翻的。”但下一刻,他叼在嘴里的煙就掉落在最珍愛的吧臺上,手臂也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因爲(wèi),他聽見電話那頭,十束正急促的喘息著,格外艱難的對他說:“抱歉啊,草剃,我想我快要死了,麻煩你跟King說一聲吧,不能再繼續(xù)追隨他了……”“說什麼鬼話?你到底在哪?”心中突然騰起一種不好的預(yù)感,草剃無法再維持慣有的氣定神閑,陡然拔高聲音咆哮著問道。原本還哄鬧著的一群人頓時安靜了,無比困惑的望著草剃,可他卻毫不在意,掛斷電話之后直接定位了十束的位置,拿起外套就走。就連周防問他,他也只是說了一句:“十束可能出事了,我去找他,八田跟著我?!?/br>看著草剃腳步匆忙的摔門而去,衆(zhòng)人一時無法回神,呆呆的坐著,唯有坐在角落里的安娜在此刻無聲無息的流下了眼淚,哽咽顫抖著道:“多多良……要死了……”握在手中的玻璃杯掉落在地,越前猛的轉(zhuǎn)過頭看向周防,看著他指間的香煙被瞬間暴起的火焰燒成灰燼,伸手一把抓住他結(jié)實緊繃的手臂,焦急的低叫道:“你不能去,你一定不要去,草剃先生他們會把十束先生帶回來的!”那一刻,越前眼前浮現(xiàn)的是那把懸停在周防頭頂已然破碎的達(dá)摩克利斯之劍,耳邊回蕩的卻是十束對他說過的話。十束說:“赤王的力量象征著暴力和熱血,不加以控制很容易暴走,所以一定不能讓King受到太大的刺激。如果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而我又不在King身邊的話,請你一定要阻止他啊,越前。王權(quán)一旦爆發(fā),死的不會只是幾個人,那是一場無法挽回的災(zāi)難?!?/br>越前不知道所謂的王權(quán)者暴走到底會帶來多大的災(zāi)難,但看著周防剛才的樣子,他莫名感到一陣巨大的恐懼,冷汗?jié)裢噶撕蟊场?/br>被越前拉住,周防回頭看了看他,英挺的面孔雖然還是一片陰沉,但身體卻明顯開始放松。垂頭點(diǎn)了一支煙,他默然許久,突然開口道:“倒杯酒給我。”周防不緊不慢喝掉了半瓶波本,眼神依然清明,就在越前猶豫著是不是要阻止他繼續(xù)喝下去的時候,草剃和八田回來了。十束被草剃抗在肩上,身體軟軟的一看就知道早已氣息全無,殷紅的血染紅了草剃白色的外套。在看到十束的一霎那,周防手中的玻璃酒杯開始燃燒,很快就化爲(wèi)液體滴落到地板上。有些擔(dān)憂的看了周防一眼,草剃示意八田將帶回來的老式攝影機(jī)遞過去,自己則小心翼翼的把十束放到他平日里最愛偷懶睡覺的那張沙發(fā)上。整個酒吧里靜悄悄的,除了偶爾有難以克制的抽泣哽咽聲傳來,所有人都悲傷的望著十束多多良清秀的面孔上那一絲還未消散的笑意。默默的看著越前轉(zhuǎn)身去打了溫水,半跪在十束面前替他認(rèn)真擦拭著沾了血污的臉和手,直到越前做完了這一切,周防才慢慢垂下眼。打開八田遞來的攝影機(jī),看著那個自稱“無色之王”的年輕男子面對十束有禮的詢問卻猙獰的笑著掏出槍扣動扳機(jī)的情景,他的手臂劇烈顫抖了好一會兒才又轉(zhuǎn)爲(wèi)平靜。也許是周防的神情平靜得近乎詭異,身上卻散發(fā)著一種凌厲如刀的氣息,越前皺著眉直直望著他,暗自戒備。他在想,如果周防此刻要是選擇離開去尋找兇手的話,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要把他留下,因爲(wèi)這樣的周防尊實在太難叫人放心了。可周防幷沒有挪動腳步,只是彎下腰用帶著火焰的手指拈了些許已融化的玻璃,一揉一拉,搓成一支細(xì)小的玻璃管。等那玻璃小管稍微冷卻了,他站起身走到十束身邊,將從胸口流下的血裝滿其中,又用火焰把封口封上。做完這些,他什麼都沒說,轉(zhuǎn)身上樓。“越前……”在滿屋的寂靜里輕輕叫了越前一聲,草剃回望微紅的眼睛,低聲道:“這里交給我,你上去陪著尊吧,這時候有人陪著他會好些?!蹦軌虬矒岢嗤醣┰炅α康氖呀?jīng)死了,除了眼前這個孩子,他實在想不出第二個可以放心的人。點(diǎn)點(diǎn)頭,越前默默放下水盆,將周防喝剩下的半瓶波本拿在手里,快步走向二樓。才一轉(zhuǎn)過樓梯口,他就看到周防趴伏在走廊的欄桿上,仰頭望著飄雪的夜空,那支裝著十束鮮血的玻璃小管在修長的手指間翻來翻去,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目。聽到越前的腳步聲,周防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接過他遞來的酒瓶又轉(zhuǎn)過頭去。慢慢的喝著酒,低沉中帶著些許沙啞的嗓音在寂靜的夜里響起:“那家伙是個怪胎,第一次見面就大呼小叫的說要追隨我,那時候我還是只是個高中生。很多人都怕我,只有他,居然敢指使我給他撓腳,沒打斷他的腿算是他幸運(yùn)了,呵……”“我一直以爲(wèi)會比任何人都死得早,沒想到他比我還心急,真是打算到死都不放過我嗎?我早就煩他了,明明那麼弱,卻有辦法讓那幫家伙乖乖聽話,到底我是王還是他是王?”周防說話的時候,越前一直安靜的聽著,胸口無端抽痛得厲害。認(rèn)識這個人到現(xiàn)在,從來沒聽他說過這麼多的話,他怎麼能相信這個人此刻的心情會像表現(xiàn)出來的那麼平靜?突然覺得也需要喝口酒平復(fù)一下胸口的鈍痛,他走過去伸手搶過酒瓶,還沒送到唇邊又被周防奪了過去?!皼]成年的小鬼喝什麼酒,冰箱里有芬達(dá),要喝自己去拿。”“憑什麼管我?我就是要喝!”仰頭倔強(qiáng)瞪視著那雙赤紅的瞳,越前緊抿著唇,費(fèi)了好大力氣才忍住那句:“爲(wèi)十束先生難過的不止你一個人?!?/br>低頭靜靜注視著越前,目光從微紅的眼睛一直滑落到抿得泛白的嘴唇上,周防突然將酒瓶往外一扔,伸手扣住他小巧的下頜朝自己一拉,粗魯?shù)奈橇诉^去。從那天突發(fā)的狀況之后,沒有哪一天他不去回想這張嘴是如何柔軟,一直都在克制。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