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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織的名字,我們的首領(lǐng)就是第三王權(quán)者,赤王,周防尊。你看到的這些人包括我在內(nèi)都是他的氏族成員。”“草剃先生,干嘛跟一個小孩子講那麼清楚?我們不需要招納他吧,瞧那細胳膊細腿的,能干什麼?他又不是安娜?!彼坪跤行┎粷M草剃對越前和藹的態(tài)度,八田煩躁的抓了抓頭上的黑色針織帽,仍舊皺眉瞪著他,粗聲粗氣的打斷了談話。“我不是小孩子了,再說你又能比我大多少?”即使對草剃所說的東西一無所知,但面對八田如此不友好的態(tài)度,越前也有點不高興了,微挑起眼角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一句話惹得其他沒說話的幾個人竊笑不已,心里都在想八田這個脾氣暴躁的家伙也有踢到鐵板的一天。而這句話也成功惹惱了對方,八田暴跳如雷的起身,沖過去就想揍人,卻被草剃一閃身隔開,怒氣沖沖的叫道:“草剃先生,這家伙又不是我們吠舞羅的成員,你干嘛那麼護著他?”其實幷不是草剃一定要護著越前,只是看了十束對他的態(tài)度,心下已有幾分了然。而且他自己也覺得,這個沉默少言,性格又有點別扭的孩子總給他一種莫名親近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如同和吠舞羅其他成員之間的羈絆。想到這里,他轉(zhuǎn)過頭望著越前漂亮的眼睛,笑問道:“說起來還沒問過你名字。我叫草剃出云,這個大喊大叫的家伙是八田美咲,你呢?”“越前龍馬?!笔栈嘏c八田對視的目光,越前低聲答了一句,再次把自己蜷縮成團,抵御從饑餓的胃里涌起的抽痛。“越前龍馬嗎?挺可愛的名字啊?!碧州p捏著下頜,用近乎審視的目光將越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突然微微正色道:“那麼越前,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我們的身份了,你要不要也加入吠舞羅?”“不要。”幾乎連考慮的時間都不曾有過,越前反射性的拒絕掉了草剃的提議。先不說他還沒有搞清楚自己爲什麼哪里都不去直直來了這里,就算是搞清楚了,他也不打算加入。這些家伙,什麼第三王權(quán)者,又什麼赤王,搞得還真像那麼回事,其實根本就是黑社會吧。聽了這樣干脆利落的回答,草剃微微驚訝的挑了挑眉,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身后的八田又跳了出來,指著像貓一樣蜷縮在沙發(fā)里的越前道:“草剃先生你看到?jīng)]有?這給臉不要臉的家伙還讓他留在這里做什麼,趕緊轟出去吧,免得尊先生回來看到生氣。”“八田,不許這麼沒禮貌哦。他愿不愿意是他的自由,再說King也不會因爲這個就生氣的,對吧?!倍酥粋€托盤從廚房里走出來,十束臉上依舊帶著和善的微笑徑直走到越前身邊,將一盤意面放在他面前,柔聲道:“慢慢吃,小心燙。”“謝謝。”的確是餓得發(fā)慌了,越前顧不得理會八田仍在絮絮叨叨的抱怨,接過十束遞來的叉子道了聲謝,立刻埋頭大吃起來。不知是餓了還是十束的手藝真的很好,總之越前很滿足,末了還抬起頭微彎著眼角對十束小聲道:“你做的東西很好吃?!?/br>看著吃得雙頰鼓鼓,嘴角還沾著些許番茄醬的越前,十束微微一楞,然后笑著伸出手去摸了摸柔軟的墨綠發(fā)絲,輕笑道:“聽到你這麼說我真的很高興?!蹦且豢?,他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少年和那位King其實是同一類人,都是外表看起來冷漠,內(nèi)心卻十分柔軟的;所以他認爲自己執(zhí)意把這孩子拉進來幷不是偶然。吃完意面,十束收拾了餐具,正打算多問一點越前的事情,門口恰好傳來一陣清脆悅耳的鈴聲,一個高大的身影攜著一陣寒風走了進來。抬頭看向帶著一臉慵懶無聊表情的赤發(fā)男人,他站起身笑道:“回來啦,King,今天似乎比平時早一點哦?!?/br>目光微微一瞥,男人似乎懶得回答,只淡淡的“嗯”了一聲便直接走到吧臺前坐下,隨手把外套往椅背上一扔,指尖冒出一小團跳動的火焰點燃了一直叼在唇間的香煙。“尊先生,你回來得正好,這里有個看不起咱們吠舞羅的家伙,把他轟出去吧?!币娎洗蠡貋砹?,八田像找到了靠山一般沖了過去,指著坐在角落里的越前立刻就開始告狀:“這小孩太囂張了,草剃先生邀請他加入,他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實在是太目中無人了!”直到這時,男人才注意到被十束有意無意擋在身后的少年。眉心微微一蹙,他的目光在漂亮的眼睛上停留了片刻,眼神依然慵懶而冷淡。呼出一口煙霧,他沉默了片刻,懶懶的道:“那就轟出去吧。”早在男人走進來的那一刻,越前就直覺意識到,這個人,就是他想要見到的那一個。而看到那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間冒出的那團火焰,他忍不住有些愕然的瞪大了眼,眼神中帶著不可思議。難道說,所謂的第三王權(quán)者,赤王,是可以自由cao縱火焰的?得到了男人的應允,八田顯得很是得意,正準備走過去將越前拎起來扔出去,卻不想衣袖被人輕輕拉住。“安娜?”低頭一看是平日里無論他們怎麼胡鬧都安安靜靜坐在一旁的小女孩,他皺了皺眉,稍微放柔了嗓音道:“尊先生都已經(jīng)同意了,你爲什麼要攔著我?”櫛名安娜是吠舞羅中年紀最小的成員,卻有著不可思議的可以窺破未來的能力。雖然這個能力幷不太穩(wěn)定,但幷妨礙她成爲吠舞羅衆(zhòng)人乃至赤王周防尊最寵愛的人。她一出面,就連坐在吧臺邊的男人都微顯驚訝的挑了挑眉,靜靜看著她,用眼神詢問著原因。“他是尊最重要的人,尊不要趕他走?!碧ь^用酒紅色的眸子動也不動的望著男人,稚嫩的聲音讓所有人的眉毛都跟著一挑,然后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投向坐在角落里被陰影遮掩了大半身形的少年,然后又幾乎同調(diào)似的轉(zhuǎn)眼看向男人。“嘖?!彼坪鯇@種判研的目光幷不喜歡,男人不耐煩的撥了撥垂在前額的兩縷紅發(fā),一口吸盡剩下的小半支香煙,起身對草剃道:“給他安排個住處。”面對這樣的吩咐,草剃忍不住苦笑著看向轉(zhuǎn)身要上樓的男人,嘆氣道:“就算是你這麼說了,我這里也沒有可以住的地方給他了啊,尊?!?/br>雖說這座被當作吠舞羅總部的建筑有三層,但一樓是酒吧,二樓是赤王的住所,三樓則是草剃和安娜的臥室和一間用來擺放雜物的房間,確實是沒有多余的空間可以安排了。想到這里,男人稍微放緩了腳步,微蹙著眉沉思了片刻,道:“那就給他住我的房間?!?/br>“可這樣一來你不就沒住的地方了嗎,尊?”很驚訝男人會有這樣的決定,草剃挑了挑眉。他所驚訝的不僅僅是男人的決定,更是習慣了獨處的男人竟然允許一個陌生人踏入他的私人空間。安娜所說的“重要”,究竟重要到什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