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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著皮革的輕甲,解押的騎士沒有克制力道,她的手臂都被拗?jǐn)嗔?,呈現(xiàn)出畸形的外翻。從女人身上搜出的刀匕和毒藥在地上堆成一堆,其中就有裝著來自法師的血液的皮囊。火光倒影在她眼眸中,她的面孔上滿是仇恨。蘇利文在這一刻只想嗤笑——仇恨!光明神吶!仇恨!你又有什么資格仇恨?!!他眼前仿佛晃過了犧牲同伴們的身影,他們都是這樣或正義或溫柔的好人,但全部都死在黑暗的土地上,永遠(yuǎn)別想回家,更別想再看一眼光明。蘇利文大步走到了女人跟前,他質(zhì)問:“你為什么襲擊我們?”女人的眼神有些空洞,良久后她道:“我恨你們?!?/br>“所以這就是你濫殺無辜的理由!”蘇利文幾乎要忍不住了,殉職的同伴和那可憐的孩子交替在他眼前出現(xiàn),“你這個魔鬼!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女人看著他,竟然還笑了,她道:“原來你們也會憤怒嗎?原來你們也會仇恨嗎!”蘇利文的手像是長在劍柄上,他轉(zhuǎn)身看著君王:“陛下,是我的失職,我們沒有帶上刑訊軍官,請?jiān)试S我——”巴爾德爾起身,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走到部下身邊,垂頭看著女人:“你為什么而仇恨?”女人合上了雙眼,根本沒有回答:“殺了我?!?/br>將她俘虜后帶到城中刑訊太不現(xiàn)實(shí),而且就算是刑訊官在場也許也問不出什么,這女人一心求死,她就是為了復(fù)仇。“殺了她。”巴爾德爾不問了,他轉(zhuǎn)身往傷員的方向走去,“燒了尸體。”蘇利文拔出了劍,大步走到女人身后,他舉起劍對準(zhǔn)了女人的頸部。所有人都沒有說話,他們冷漠憤怒又憎恨地看著這個女人。騎士團(tuán)長高舉起自己的長劍,按理來說死刑犯處刑得有神父在一邊祈禱勸悔,但蘇利文是不愿意這女人被神靈寬恕的,他冷硬道:“消失在黑暗里吧!”蘇利文高舉起劍,但就在他即將揮落的那一刻,一股巨力橫著擊開了他的劍刃!“鐺!?。 ?/br>這一聲石破天驚,騎士們條件反射地紛紛拔出長劍,法師則同時高舉起法杖,巴爾德爾則立刻轉(zhuǎn)身看來,擊開蘇利文劍刃的是——“是你!”巴爾德爾皺眉,“你回來了?”一身黑衣的男人站在行刑處,他腳邊是那個捆縛的女人,而蘇利文的長劍被他的利刃格擋。男人沒有看蘇利文,他仍舊是蒙著半邊臉,另一手中拿著的正是不慎遺落的卷軸,而他的視線卻落在黑發(fā)女人的身上。男人抬頭看了看巴爾德爾,將卷軸扔給他,隨后終于肯分一點(diǎn)視線給蘇利文。蘇利文正想詰問,卻被他打斷,男人簡簡單單道:“你退下!”不知為何,看著他猩紅的眼眸,蘇利文竟然下意識后退了一步。而地上那名黑暗遺民在聽到男人的聲音后渾身一震。巴爾德爾看得清楚,她原本麻木冷硬的眼眸就像是冰塊融化了,無盡的仇恨中出現(xiàn)了不一樣的色彩。女人抬起頭,看到了傭兵的臉。緊接著,她的表情徹底崩潰了,這個上一刻刑訊官還可能束手無策的罪人在這一刻竟然成了滿面脆弱的弱女子。蘇利文幾乎是震驚的,他該死地在這個女人的面孔上看到了無辜?!“是……是您……”女人想說什么,但硬生生咽下了那句話,“為什么……會在這里?”“我也想問這個問題?!眰虮穆曇粢蝗缂韧牡统?,但巴爾德爾卻敏銳地捕捉到了一點(diǎn)沙啞,傭兵反問:“你又為什么會在這里——你是圣西亞的薇拉?!?/br>圣西亞,又一個陷落城市。女人的眼淚滾落下來:“原來您記得我?!?/br>傭兵的視線從她外翻的雙臂處掃過,最后落在了她的面孔上。出乎所有人的預(yù)料,他舉起刃,對準(zhǔn)了女人纖細(xì)的脖頸,低聲問道:“是否觸犯條例?”作者有話要說:按照路程來算薇拉是趕不上最外圍炸教堂的,收集誘餌和布置陷阱零零總總算起來,騎士團(tuán)折返十天后兩邊差不多能碰上。這個襲擊就烏合之眾,大家你上我也上,沒約定時間也沒約定地點(diǎn),套路老三樣,無組織無紀(jì)律……芬里爾的主要目的也不是去搞騎士團(tuán),他的目的是秒哥。第二百九十章明光耀長夜十一離別無邊無際的曠野就像是盛滿了黑暗的器皿,所有人都只能沉沉地浸泡在其中。“是否觸犯條例?”聽到這熟悉的詰問,薇拉哭著哭著笑了:“是!我誘使尸群聚集?!?/br>繆宣呼吸一滯:“是否涉及無辜?”薇拉看著他的眼眸,堅(jiān)定道:“無?!?/br>她說的是實(shí)話。繆宣的刃微微偏移了。誘使行尸的人他已經(jīng)逮到了,薇拉也許是犯罪未遂,她還沒有做出最后一步,也因此她才敢否定。如果是這樣那就還好……還能夠——“住口!”驚怒的聲音從蘇利文的喉嚨中溢出,他不可置信地看著繆宣和他腳邊的薇拉,“你在干什么?你在審問她?!”在這一刻他的憤怒達(dá)到了頂峰,他舉起長劍,只需要繆宣有任何一個肯定的暗示他就會對著這個女人砍下:“你在審判她?你覺得她無罪?!”巴爾德爾已經(jīng)大步走到了他們身邊,他同樣看著繆宣,犧牲的是他的部下兼友人,他需要一個回答。氣氛空前緊張起來,薇拉的眼中再次染上了仇恨,繆宣抬起頭,環(huán)視了一圈在場的人——這里也只有他是冷靜的了。繆宣索性誰也不管,他在薇拉身邊半蹲下:“誰給你的消息?”蘇利文一愣,倒是沒有立刻暴起,繆宣的提問同樣也是他想知道的,這接踵而至的襲擊也許一開始還能歸因于仇殺和黑暗遺民的丑惡,但襲擊已經(jīng)到了如今這種地步——太反常了。難道還真如傭兵所言,果真有人在暗地里策劃著這一切嗎?!難道說……難道說還是光明土地上的人!蘇利文被自己的猜測嚇到了,他的思維中根本就不存在光明子民和黑暗遺民勾結(jié)的可能性,他掩蓋著自己的驚惶看向他的君主,然而他在巴爾德爾的面孔上看不到任何波動。……仿佛年輕的君王早就知道這種駭人的事情似的。薇拉垂下了頭:“和他們一樣,是——”“餓狼,對么?”繆宣打斷了她的陳述。薇拉合上了雙眼,眼淚滾滾而下,“是的,是我不經(jīng)思索盲從了他的消息?!?/br>繆宣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知道薇拉凄慘的身世,這女孩心中藏著太多的恨,芬里爾只需要泄露一點(diǎn)光明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