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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傷讓納塔忍不住慘叫了起來。隨著紫麻的收緊,納塔的身體微微散發(fā)出一絲絲的墨綠色氣體,神色越來越萎靡。而隨著他形體漸漸縮小,一些屬于納塔的記憶也慢慢展現(xiàn)在陸邇的面前。記憶是倒敘的。從納塔對著一個面容和綠耳有幾分相似的懷孕亞獸的肚子進(jìn)行改造開始,跳轉(zhuǎn)到他在獸人大地上奔騰,漫無邊際地尋找生命之心的下落,又跳轉(zhuǎn)到在戰(zhàn)艦中得知azj0981背叛他們時的震驚和不解。隨后記憶前移,中間摻雜了一些莫名其妙屬于那被吞噬的文明中的人們的雜亂回憶。有孩子和母親、士兵與長官、患者與醫(yī)生……各種各樣的日常碎片,幾乎只有一些雜亂的片段甚至是單個的場景。不知是不是因為納塔在篩選記憶、分化個體時沒有清理干凈。記憶再向前,快速劃過了侵蝕星球的過程、劃過尋找生命之心的渴望、劃過對生命孕育的羨慕、劃過吞噬生命之心的歡愉,很快到了最初一切災(zāi)難的起源,那個掠奪無名星球的宇宙飛船。在那里納塔第一次侵蝕了高等智慧生物,獲得了思維、理性、記憶、性格。最后記憶停留在那個無名星球上,藍(lán)天白云下自由自在的星球,納塔寄宿在一個個體上,與那個個體共生,直到rou體死亡后轉(zhuǎn)移到下一個宿主。最令陸邇吃驚的是,前面的大部分記憶都是片段式跳躍,反而到了最后這個無名星球的畫面,清晰又連貫,仿佛是納塔刻意保留到這個小小的個體上。陸邇站在原地,看了看周圍陌生的星球環(huán)境,微微有些詫異:“沒想到你把最初的星球記得這么清晰。”此時的納塔在紫麻包裹下已經(jīng)奄奄一息,嘴角輕輕動了動,用一個略帶嘲諷的笑容作為回應(yīng):“那當(dāng)然,我是要回去的?!?/br>陸邇皺了皺眉:“回去?”“回去?!奔{塔的身體開始漸漸露出斑駁的裂痕,仿佛一件殘破的瓷器。但他的眼睛十分明亮,貪婪而渴望地望著周圍那些存在于記憶中的風(fēng)景,喃喃自語,“我想回去……”陸邇看著納塔的模樣,心里微微閃過一個猜測,凝重地問:“你要生命之心究竟想做什么?”納塔沉默了片刻,忽然“哈哈”笑了起來,笑得胸膛不住震動、笑得身體碎裂得更加迅速。驀然他收起笑容,神色變得有些眷戀:“我要生命之心當(dāng)然是想將我的星球重新復(fù)原,讓它變回最初那個擁有各種各樣生命的行星?!?/br>陸邇凝視著他,微微皺眉:“恢復(fù)行星?”“是的!恢復(fù)我的星球!這個該死的、骯臟的文明,毀滅了我的星球!”納塔墨綠色的眼眸中忽然浮現(xiàn)起一抹嫉恨,咬牙切齒地道,“他們僅僅只是為了研究,就把其他行星上的生命之心拿走,那些行星陷入死寂——憑什么?憑什么!我們做錯了什么!僅僅以‘文明’的名義,就可以毫無顧忌地拿走其他星球的命脈?他們活該被我徹底吞噬!”陸邇沉默了一瞬,道:“那你大可以拿走他們的生命之心。”“一顆生命之心可以維系一個行星,可要讓一個死去的行星復(fù)活,需要的卻不止一顆!”納塔猛然抬頭,“我必須搜集其他星球上的生命之心,全部放到我的行星上,才能讓我的星球復(fù)活!”“所以你就吞噬其他的文明?”“這些充斥著矛盾、沖突、戰(zhàn)爭的群體,怎么配得上叫‘文明’?只有我、只有我擁有的一切,才能……”納塔說到這里,聲音已經(jīng)微弱無比。陸邇沒想到納塔的心里竟然寄宿著一個這樣的愿望,一個連親手制造的ai都不曾碰觸的內(nèi)心。他又沉默了一下,才輕輕嘆口氣。納塔的身體已經(jīng)瀕臨破碎,墨綠色的眼眸不再去看陸邇,轉(zhuǎn)而盯著面前那片虛幻的山水天光,清秀的臉蛋上怨毒漸漸消散,最后只剩下一聲蘊含著nongnong眷戀的話語:“我想回去……”隨后他的身體與聲音一同徹底消散。陸邇望著納塔消失的地方,再次嘆口氣,眼眸中的復(fù)雜漸漸被堅毅代替。縱然納塔多么想要復(fù)活他的星球,也不是他掠奪其他星球的生命之心的理由。思想的碰撞才是文明進(jìn)步的動力,完全不會有矛盾沖突的世界,也必然會是一潭死水。更何況,納塔的星球被毀滅是無辜的,可被納塔毀滅的星球又何辜之有?……陸邇驟然昏迷,耳朵上的綠色逐漸擴(kuò)大,角抱著他卻什么都做不了。雖然他不知道那些蔓延的綠色是怎么回事,卻知道一定和眼前的納塔脫不開干系。他深吸一口氣,把陸邇平放在地上,握緊手里被紫麻麻布包裹的槍,指著納塔,聲音如同即將爆發(fā)的火山:“放開他?!?/br>納塔歪了歪頭,咧嘴笑了起來:“他也是我,我只是喚醒他的本源,怎么算放過他?”角與陸邇在一起這么多年,已經(jīng)聽陸邇講述過無數(shù)次地球的事情,自然不相信納塔的說法。他身上的肌rou微微緊繃,運起長槍直接向著納塔的心臟捅去。對于獸人來說,言語的交涉顯然不如直接攻擊來的省力!不論納塔搞了什么鬼,殺了他一切都可以解決!納塔卻露出一個有些嘲諷的笑容,眼眸中忽然涌出兩道墨綠色的液體,如同有生命的蛇向著角奔襲而來。角揮起拳頭,狠狠一拳打上去。他的手上套了麻布手套,打散了納塔的攻擊。然而這個納塔的攻擊力度比之前角遇到的納塔強(qiáng)太多,哪怕打散了攻擊,仍然能夠感覺到拳頭隱隱發(fā)麻,身形也被沖擊得差點后退。如果不是紫麻困住了納塔、讓他不能行動,剛才的速度搭配這樣的攻擊力,角根本撐不住。角深吸一口氣,把注意力完全放在眼前的納塔身上,慢慢凝聚注意力。納塔的攻擊又一次沖擊了過來。角側(cè)了一下身子,讓那道攻擊從他的肩膀擦過,左手用力側(cè)拍,拍散了襲擊而來的墨綠長蛇,自己則握緊了長槍,一槍捅到了納塔的身上。納塔另一道墨綠色的攻擊撞擊到槍身沒有被麻布包裹的位置,將槍尖撞歪了一些,讓槍尖只擦傷了他的頭皮。但紫麻給他的傷害還是讓他痛得咬牙切齒,陰森地道:“混賬,要不是為了找生命之心,我早就把你撕成碎片了!既然你自己找死——”納塔沒有被紫麻包裹的腦袋上突然騰生起數(shù)十道墨綠色的粘稠物質(zhì),像蛇一樣對著角撲了過來!……陸邇重新睜開眼睛時,只覺得周圍顛簸異常,仿佛自己正在快速地騰挪。角半身都是鮮血,寬大的銀灰色房間里血跡斑斑。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