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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子已經(jīng)幾個月了,陸邇擼獅子擼了個夠,開始擔心起小陸安來。小陸安還是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安安靜靜不哭不鬧,像一個真正的人類嬰兒一樣,完全沒有被激發(fā)了野性的樣子。明明兩個獸人幼崽是被角一起帶著出去的,結果小陸酒變成小獅子這么久,小陸安還是嬰兒狀態(tài)。要不是剛出生的時候小陸安確確實實是一只小白鹿,陸邇幾乎都要以為他生下了一個真實的人類。陸邇聽老祭祀說過,同樣是親兄弟,戰(zhàn)和角差不多,也是在一歲多就能變成獸型;神壇部落生育多個幼崽的人家也是,幾個幼崽的天賦都差不多。在這個世界,獸人不能變成獸型,需要面臨的危險就多太多了。角也很擔憂。在三個幼崽里,小陸安是最像陸邇的,又和陸邇一起遭遇了生死危機才安然降生,平日里角都會格外關注他一點。他們都在擔心,老三是不是因為難產(chǎn)影響了身體發(fā)育,導致一直不能變回獸型。只是這方面的問題哪怕是神壇部落的祭祀也沒法提供什么有價值的意見,陸邇和角再怎么焦慮也無用。除了讓角經(jīng)常帶著小陸安出門之外,他們也只能安慰自己——小陸酒這種幾個月大就能變成獸型的天才幼崽千年難遇,小陸安沒那么高的天賦也正常,再等一年看看吧。三個幼崽里唯一的亞獸幼崽陸雪貓就舒心多了。他不需要考慮變成獸型的問題,也不需要準備人型和獸型兩套衣服和玩具,每天安安心心地吃了睡睡了吃。陸邇特別喜歡陸雪貓那對雪白的貓耳朵,經(jīng)常湊過去揉。小家伙一開始還會愣愣地看著姆父,不知道姆父為什么對自己的耳朵這么感興趣。在他現(xiàn)在幼小的腦袋瓜里只覺得奇怪——姆父的耳朵明明比自己的還長,為什么喜歡揉自己的?但時間久了小家伙也習慣了,就算被陸邇?nèi)喽?,也只會動動耳朵,依然專心地舔著手里的糖塊。小家伙特別愛吃糖。至于老大,憑借一身毛茸茸的皮毛,成為了陸邇最鐘愛的寶貝,每天都愛不釋手地擼著,甚至還不經(jīng)意和角感嘆:“以前其實我還不太能接受自己變成了亞獸……總覺得生孩子很難想象;現(xiàn)在看的話,感覺好像也不錯?!?/br>伴侶是大毛茸茸,生出來的幼崽是小毛茸茸,想擼哪個擼哪個。小毛茸茸還不會說話,大毛茸茸十分委屈:“你好久沒有玩我了?!?/br>陸邇摸著小獅子腦袋的手沒有停,隨口道:“是嗎?”角不甘心地看著陸邇在小獅子身上摸來摸去的手,忽然眼前一亮,抹了一把臉,讓自己嚴肅些:“陸邇,你這樣天天逗小酒,對他將來不太好。”“嗯?為什么?”“獸人幼崽現(xiàn)在正是進一步激發(fā)野性的時候,應該讓他多自主探索周圍的環(huán)境、保持應有的警惕?!苯亲聛?,扯了扯小陸酒的尾巴,引得小獅子回頭想咬。“看,這樣才對?!苯侵噶酥感—{子的小尖牙,“不然他以后可能就要廢了?!?/br>其實這么說也沒錯,只是在小獅子還不能完全自由地在人型和獸型之前切換的時候,訓練這些東西作用不大,純粹聊勝于無。陸邇對獸人世界的幼兒教育不太懂,但看角言之鑿鑿的樣子,信了幾分,點點頭,又蹂躪了一把小獅子,然后把他抱給了角:“那你帶他去鍛煉吧?!?/br>角高高興興地接過來,又道:“戰(zhàn)最近很閑,讓戰(zhàn)去吧?!?/br>他出門找到了正在屋里皺著眉織毛線的戰(zhàn),把小獅子丟過去:“幫我看會小酒。”自從去了一趟神罰廢土的邊界,角對戰(zhàn)的態(tài)度大變——他確確實實地知曉了沒有人幫自己看孩子的話,他和陸邇的二人世界將會被壓縮得多么緊張。反倒是戰(zhàn),一開始對小獅子興致勃勃,在被小獅子連續(xù)幾個夜晚哭鬧折磨過之后,已經(jīng)避之唯恐不及。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無法交流的幼崽;如果還有更可怕的,那就是無法交流、而且對他莫名充滿戰(zhàn)意的幼崽。只是角根本不給他反駁的機會。丟給他就跑回去跟陸邇親熱了。被戰(zhàn)抱在懷里,小陸酒果然昂揚起了脖子,張牙舞抓,想和眼前的大獅子打一架。戰(zhàn)頭疼地想了想,拎著小獅子去找茫。那只小熊很招這幾個幼崽的喜歡,找他一起看孩子絕對會輕松很多。老祭祀躺在溫暖的火炕上,看著戰(zhàn)遠去的背影,心里暗罵了一聲。——這混蛋還敢說他沒看上人家茫?——天天去纏著人家!茫是個獸人,沒法生崽兒,那首領家的下一代就是陸酒他們了……老祭祀忽然坐起身,皺了皺眉。小陸酒出生幾個月就能變成獸型,天賦比角還要強;這么厲害的獸人,將來長大了絕對是個人才!看角的意思,好像是想陪著陸邇待在紅木部落……那這么強的部落繼承人,豈不是也要留在這里了?老祭祀在屋里踱步走了一會,心里開始盤算:這種事不能強迫,那么有什么辦法能讓角心甘情愿地回到神壇部落、或者讓角愿意把小陸酒留給神壇部落呢?第82章晉江獨發(fā)(82)老祭祀還在糾結的時候,時間流逝,很快寒季就完全降臨。今年紅木部落的過冬準備十分齊全,那些第一次加入紅木部落的獸人們原本還對紅木部落過去的名聲有些懷疑,現(xiàn)在看著暖烘烘的熱炕、滿倉的糧食、屋檐下掛滿的臘rou臘腸,也變得十分安心。從前寒季剛開始,他們就會在各自的帳篷里憂慮地數(shù)算著他們在暖季末期攢下的食物,盤算著每天吃多少才能度過漫長、絕望的寒冷;而現(xiàn)在,農(nóng)田里收割的糧食、豬圈里肥碩的大豬讓他們毫不懷疑,哪怕敞開了肚子吃,這些食物也足夠支持他們?nèi)胰丝鞓返厣畹矫髂旰窘Y束。寒季里他們不需要看著天色考慮什么時候出門獵一點少的可憐的獵物,只需要把火炕燒好,研究一下一日三餐怎么變著花樣吃,再就是去陸邇那里上課,學文字和算數(shù)……這真的是他們過得最舒服的一個寒季。部落里一片晴好,令陸邇擔憂的是,直到寒季正式降臨,他們還是沒有打探到紫瞳的消息。這無疑是最壞的情況。不論擄走紫瞳的獸人是何方神圣,對紅木部落總歸不是善意;這樣的人,在普遍吃不飽的寒季,會浪費食物分給紫瞳、讓他度過寒季嗎?這種可能性讓陸邇內(nèi)心十分憂慮,也讓養(yǎng)育紫瞳的那位亞獸更是傷心不已。……被紅木部落里的親友們擔憂著的紫瞳也在思念他們。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