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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蘿卜是圓的,比較像?!?/br>他注意到陸邇一直在摸著肚子,頓時有些擔心,“怎么了,肚子不舒服?”“這倒沒有。”陸邇遲疑了一下,還是把自己的感覺說出來,“我就是感覺……好像大了一點。”——按照時間算,現(xiàn)在才兩個月左右,按照人類的妊娠周期看應(yīng)該還不顯懷啊……——難道是他吃胖了?角呆愣了一下,頓時浮現(xiàn)起驚喜之色,湊過來伸手就想摸:“讓我看看?”“咳?!睉?zhàn)站在自己住的房屋門口,嘆著氣,“為什么我每次都能看到你們在親熱?”角動作一頓,沒好氣地看過去:“我還想問你呢,又有什么事?”戰(zhàn)幾乎想翻白眼:“哥,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什么?”“我們不是要去逮住黑河部落那個所謂的神使嗎?”戰(zhàn)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該做準備了吧?”雖然他們的計劃是在寒季里最寒冷的時候引那個神使出來,但也不可能到時候臨時突擊,肯定要提前打探消息、布置陷阱。提到正事,角不情愿地把手從陸邇肚子上拿開,正了正臉色:“先派人去黑河部落打探消息?!?/br>確認那個神使現(xiàn)在還在不在黑河部落、相貌、性格分別是什么樣。“誰去?”角思索了一下,想起一個人選:“這次跟你來的兩個人,有個人獸型好像是雪豹?”雪豹適合在雪地里行動,作為斥候打探情報再合適不過了。角自己倒也合適,但黑河部落的人很多都被他打過,身上還帶著生命之心,目標太明顯。那個獸人也很痛快地接受了任務(wù),化成一只白色的豹子出了門。大約半個月之后,雪豹帶來了準確的消息:“那個神使還在黑河部落,眼睛是墨綠色,頭發(fā)和獸皮裙都是橙黃色,沒見過他的獸型——據(jù)說還在尋找跟一種紅色刺激植物有關(guān)的人。”第64章晉江獨發(fā)(64)神使是他們的敵人,這一點毫無疑問。角和戰(zhàn)制定計劃的時候,最優(yōu)的結(jié)果就是直接把那個神使生擒,至少也要殺死。黑河部落的新位置就在紅木部落的上游,角打算明年回一趟神壇部落,怎么能容許這么一個大地雷留在紅木部落附近?角實際上沒有和真正的神使交手過,就算見神使也只是在兒時觀戰(zhàn)看過一眼——那時候他沒有參戰(zhàn)的實力,驚鴻一瞥之后就被圖騰緊急叫走了。而十年前那次戰(zhàn)斗之后,神使們也沒有再次襲擊神壇部落,似乎沒有生命之心的神壇部落對他們來說就毫無價值。這十年來,神壇部落從被襲擊的損失中恢復(fù)過來之后,反過來尋找過多次神使的蹤跡,誓要為圖騰報仇雪恨。但因為神使們總能避入神罰的廢土中,而一般的獸人們根本無法踏足神罰的土地,每次都讓他們逃竄了出去。因此他們能參考的也只有那一次襲擊戰(zhàn)斗。“當初主要是有叛徒刺傷了父親、還毀了部落的墻?!睉?zhàn)坐在桌子旁邊,手里輕輕轉(zhuǎn)著一個脆脆的胡蘿卜,“實際上單個神使的戰(zhàn)斗力和我們差不多?!?/br>角也贊同這一點:“如果他們真的戰(zhàn)斗力很強,也不會這么多年都避著神壇部落走。”“不過有一件事要提防……那些墨綠瞳孔的野獸。”陸邇的肚子已經(jīng)開始顯懷了,坐在炕上微微皺眉,“那些野獸我們碰到不止一次,如果神使有很多這種使役的野獸、甚至能形成獸潮怎么辦?”他們遇到了兩次墨綠色眼眸的野獸,一次在獸潮,一次在寒季前剛得知有孕的時候。那些墨綠色瞳孔的野獸不是獸人,但智商和情緒又比一般的野獸高明,被那些野獸盯著總會有種驚心動魄的感覺。陸邇擔憂的就是神使能夠使役很多這種野獸,形成獸潮的話,對角他們的安全必然是一種威脅。獸潮的鋒勢銳不可當,任何人都沒法阻擋。因為當初神壇部落遇襲的時候,沒有多少這種墨綠瞳的野獸,所以角其實傾向于那種野獸的數(shù)量不會很多,但小心謹慎必然是沒有錯的。“我們就……四個人,也沒法顧慮這么多?!睉?zhàn)指了指房間里連同陸邇在內(nèi)的五個人,有些無奈,“當初出來的時候可沒想到要生擒神使?!?/br>陸邇看了看一臉理所當然的戰(zhàn)和另外兩個獸人,遲疑了一下:“不考慮讓紅木部落幫忙嗎?”紅木部落的人口雖然比不上那些大部落,但獸人們的種類也還算齊全,經(jīng)過角堅持不懈的特訓(xùn),他們的實力也都可以。就算不做主要戰(zhàn)力,打打輔助應(yīng)該是沒問題的。戰(zhàn)臉上的詫異證明了這只金發(fā)的獅子從來沒這么想過。“是考慮保密因素么?”“這倒不全是?!睉?zhàn)沉吟了一下,還是道,“只是這些年神使能夠在神罰的土地上行走,很多獸人都覺得他們就是神的代名詞……如果我們說要去抓神使,你們部落的人會贊同嗎?”“神壇部落沒有澄清過?”“我們通知了幾個大部落?!睉?zhàn)搖搖頭,“一般的小部落就沒怎么說過了?!?/br>小部落的出現(xiàn)和消亡的速度太快,又經(jīng)常遷徙,挨個通知太不現(xiàn)實了。陸邇按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兒,抬起頭來謹慎地道:“雖然我不清楚其他部落怎么樣……但紅木部落的獸人們應(yīng)該不會過度相信神使的存在。”對“神靈”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的信仰大多數(shù)源自精神上的依賴。遭遇了無法抵御的天災(zāi)**,便想通過信仰神靈獲得庇佑。干旱缺水、獵物稀少、獸潮襲擊、寒冷饑渴……更多的時候,這種心靈上的依賴是給現(xiàn)實中遭遇的不幸找一個合理的理由。并非是自己真的“不幸”,而是自己觸怒了神靈導(dǎo)致的不幸。當災(zāi)難變得有規(guī)律有道理,對它們的恐懼也會隨之降低。隨之而來努力活下去的希望就能一直恒久不息。越是艱難的環(huán)境,越需要希望。而對于紅木部落的獸人們來說,當不確定的狩獵在他們生活中的成分大大降低,穩(wěn)定、規(guī)律的農(nóng)耕帶來的收獲給了他們比信仰更強烈的安定感。陸邇相信,紅木部落獸人們的希望都落在他們自己的手上,而不在遙遠的“神”和神使身上。角思索了一下,也贊同陸邇的意見。戰(zhàn)見他們都這么想,聳了聳肩膀:“好吧,既然你們都這么想?!?/br>以防萬一,角先只把騰叫了過來,把他們的計劃透露了一部分。還打著哈欠的騰果然吃了一驚:“你們要抓神使?”隨后角向他簡單說明了一下自己的身份和神使的真相,讓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