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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著扎在他后背的火熱目光。魔君又是無奈又是好笑,也不搭理,徑直回了他的宮殿。雪骨城深處的宮殿修得極大,亭臺樓閣一應(yīng)俱全,當初左右護座與魔君本人的府邸都在這宮內(nèi)。魔君的寢殿自是位于最深的中央之處,后頭連著他親手侍弄的紅蓮池,池上修有水榭長亭,仍是掛滿了玲瓏明燈。而這一回,顯然柴娥已經(jīng)憑著記憶將寢殿修復成原先模樣,每一處細節(jié)都下了工夫。藺負青打眼一掃過去居然幾乎找不到有什么不同,胸內(nèi)反而泛起幾絲心疼來。他想起顧聞香同他說的,自己死后那殘忍的三年。想起雪骨城舊部的幾千魔修,甘愿成為屠神帝的棋子,與天外神同歸于盡……也不知歸來后的柴娥,還有那些外頭笑鬧的魔修們,最初是以什么心情修建的這座大殿。然而魔君沒來得及沉浸在惆悵的情緒里多久。才入了正殿里,藺負青的臉色就微妙地僵了。里頭……好生香艷。只見空曠肅穆的大殿內(nèi)一片狼藉,香氣熏得人頭暈?zāi)X脹。柴娥醉眼迷離,笑著高坐在銀龍御座之上,衣襟敞開,露出大片白肌。四個美貌嬌軟的少年少女分別在左右侍候,這個嘴對嘴兒喂口酒,那個甜言蜜語地喂個果子,明明小手都在不安分地亂摸,銀鈴似的軟笑求饒聲卻還不斷。“……”藺負青眉梢跳了兩跳,氣得閉眼咬牙。半晌,拂了衣袖轉(zhuǎn)身就走。柴左護座這個人吧,貪財好色,愛酒愛玩,雖然腕子能打腦子也靈光……可在私德上,著實一言難盡。這甚至不是在他自己的寢殿,就是在雪骨城議事的正殿大堂!那御座還是魔君的座位,這家伙可叫一個膽大包天,敢在這上面做那羞事!結(jié)果魔君他躲還躲不過,柴娥眼尖地瞧見他,張口就叫了句:“君上!”柴左護座連忙披衣起身,笑著念叨什么“唉喲這下完了”,手忙腳亂把香給掐了,又對那些少年少女們揮手:“滾滾滾!快下去下去,沒見著君上圣駕?”然后三步并作兩步地趕上來,陪著笑臉在藺負青身前一跪,“給君上見笑啦,臣就……借地兒玩玩!玩玩兒……您沒生氣吧?”藺負青涼涼淡淡掃他一眼,道:“不生氣,你繼續(xù)玩,我便就此走了,不用送。雪骨城交給你,好好管?!?/br>柴娥的笑臉就是一滯。他愕然睜大了那雙狐貍似的眼睛,道:“……什么?”第117章玉石玲瓏森羅殿柴娥愣了個徹底。他去看藺負青的神色,只能望見君上眉目靜淡如古井,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樣子。柴娥臉色越來越難看,喉結(jié)艱難一滾,跪了下去。深淺交織的紫色女子長裙曳在地上,他如雌雄難辨的妖嬈蝴蝶。只是這般屈膝在黑暗中,就像被撕碎了美麗的蝶翼。“……君上息怒。臣,罪該萬死?!?/br>柴娥將額頭抵在地上,嗓子干澀,“請君上賜罰?!?/br>藺負青淡然垂眼瞧他:“這時候曉得裝可憐了?我看你……”話說到一半,他才覺出不對。……只見柴娥臉色青白,渾身緊繃,以足可稱卑微的姿態(tài)跪在地上,那種恐懼的神態(tài)絕不能是裝出來的。魔君反而給他弄得茫了,在那“你……”了半天居然話頭一轉(zhuǎn),勉強問:“你這是什么意思?”柴娥搖了搖頭,他跪著不起來,垂臉啞聲道:“屬下不敢強迫良家孩童,那些……那些孩子都是上輩子跟屬下多年的。君上若是不喜,紫蝠往后再不胡鬧了就是,您……別走,行嗎?!?/br>“……”藺負青皺眉,語塞。這話說的,這要不是熟悉柴娥的為人,他還要以為這家伙把色心打到了自己身上。藺負青道:“與你無關(guān)。我本來就要走的?;完栐撈凭吃獘肓?我得去識松書院盯著他別出事?!?/br>“而且……”魔君摸了摸右手腕,小金龍敖昭閉目盤成金鐲子,“他連金龍都調(diào)來護我,這要萬一有個什么……我是真的放心不下?!?/br>柴娥抬頭道:“君上!既然如此,請允屬下等隨行……”“紫蝠。”藺負青神情不變,尾音卻略重了幾分。這下便從一貫的散淡中品出幾分冷肅威嚴來,他抬起手指,“行了,到此為止?!?/br>按理來說,以方知淵的積淀,早就可以嘗試閉關(guān)沖境。只是兩人離別前,藺負青嚴肅地千叮萬囑,絕不許他背著自己貿(mào)然破境,免得出什么意外。這三個月來,方知淵應(yīng)當是一直壓制著自己的修為的。他不能再耽誤人家了。柴娥怔怔道:“……雪骨城五千明燈,還是留不住您嗎?!?/br>藺負青笑:“是啊?!?/br>他暗想:當年山海星辰臺上,姬納為他數(shù)人間七千星辰,都挽不住他一意孤行的那一劍。他要前去的方向,有誰能留他?他對權(quán)柄沒什么興趣,是個胸無大志、耽溺私情的俗人。當年之所以稱帝,之所以護了魔修們百年之久,說到底只是因為覺得虧欠罷了。如今他終于擺脫罪孽深重的束縛,于是孤身單劍,御風回雪,想來便來,想走便走。這才是虛云四峰上,被尹嘗辛養(yǎng)得風華無二的那個藺小仙君。藺負青轉(zhuǎn)身。可他才剛來得及往前走了一步,卻聽見一個森然嗓音自殿外傳來:“蓮骨,你怕是走不了了。”藺負青身形一頓,眸底黑沉。大殿的門轟然打開,撲面一陣血腥味傳來。柴娥渾身氣勢一變,擋在藺負青身前,怒喝道:“大膽!何人敢?guī)а藐J君上的大殿!”藺負青皺了皺眉,卻沒動怒。他漠然暗想:你還有臉吼,難道偷偷在孤家的大殿顛鸞倒鳳,能比帶血闖殿罪狀輕了還是怎么著?門外車輪的轱轆聲靜靜響起,顧聞香手搖著自己的輪椅,緩慢地進了大殿。“……”藺負青投向殿外的目光不收。又幾息之后,另一個踉踉蹌蹌的腳步聲才跟著響起來。血腥味突然變得濃重了,黑衣黑發(fā)的半妖少年渾身是血,雙眼發(fā)直,搖搖晃晃地走進大殿。“咚”地悶響,顧報恩徑直栽倒在地上!柴娥與藺負青俱驚,兩人閃電般對視一眼。在顧聞香似笑非笑的視線注視下,柴娥走上前,用腳將顧報恩的身子翻過來。只見這狼少年充滿血絲的雙眼暴突,瞳孔放大,印堂處已經(jīng)隱約露出死氣。不僅如此,他渾身竟一下一下地彈動抽搐著,喉嚨里發(fā)出“呃、咯”的咕嚕聲,扇動的嘴角不斷地吐著白沫,也吐著破碎的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