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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子想要禍星隕落……遺憾。”藺負青冷哂道,“禍星是我的人,你動不得。”長階下,姬納不可置信地抬起頭。他用一種看瘋子的目光看著魔君,聲音夾怒夾悲地發(fā)抖:“藺負青……你已看過紫曜星盤之像,禍星乃是災禍根源!你是要為了護一個方知淵,令仙界生靈涂炭么!?”“圣子這話說的,”藺負青失笑,“我能有多大能耐,叫仙界生靈涂炭?你要救仙界,自己想法子去救,別碰我的小禍星?!?/br>他說的輕描淡寫,卻使得姬納忽然意識到什么:“你是為了禍星——為了不讓紫微閣除去禍星,才將我……?”紫微圣子無法理解這種瘋狂。他自幼在紫微閣內長大,少接觸外人,也沒有感受過什么深厚情誼。唯一的眷戀便是他的師尊、上任紫微閣圣主阮明通。可就算如此,姬納也絕不能想象自己有朝一日,會為了師父去作惡,去犧牲三界的福祉!“竟為一己私欲放任人間血流漂櫓……”姬納咬牙怒視著寶座上的魔君,心中已將其等同于上古傳說中的暴君,“你是大惡之徒!”“那可不止?!辈涣咸A負青玉指一點,歪頭含笑,笑意中卻像是藏了把寒透的利劍,“紫微,我要的可不僅是禍星,還有你?!?/br>話音未落,魔君眼神一凜,五指驟然緊屈!姬納的四肢不受控制,整個人被一股巨力猛地提高在半空之中。“你……”姬納的嘴唇青白一片,豆大的冷汗沿著他同樣青白的姣好面容流下來。幾十道規(guī)則力量將他束縛住,他就如一只落入蛛網的獵物,一動也動彈不得。藺負青自玄銀龍座上起身,負手走到紫微圣子面前。他緩緩自寬袖之中伸出手,貼在姬納的心口,憐憫道:“會有些疼,忍著?!?/br>話音未落,藺負青干脆利索地屈指一拽,自姬納的心口將其神魂生生扯開!“啊、啊——?。?!”劇痛令姬納猛地昂起頭,無法抑制的慘叫已經沖破喉嚨。圣子大張著雙眼,瞳孔劇烈縮放……裂魂之痛何其殘忍,仿佛是有一把鈍斧子在吱呀吱呀地割。割開皮rou,鋸斷肋骨,每一寸神經都像是被生生扯爛,頃刻間血流如注。“這么疼啊?!?/br>藺負青悵然輕嘆,手上的動作卻不停,堅定地繼續(xù)將姬納的神魂撕裂下去,“只不過是把神魂一分為二,就這么疼啊……”魔君暗自嘆息:那如果真的用九轉滅魂大陣來處置方知淵呢?又會是怎樣的酷刑?“啊……”姬納眼瞳渙散,手足痙攣哆嗦不止,本能地掙扎著卻不得解脫。他無數(shù)次痛昏過去又痛醒過來,就在這樣生不如死的巨大痛苦之中,姬納驚恐地……眼睜睜看著“自己”一點點被分成兩個一模一樣的個體。——幽森寂靜的大殿之中,紫微圣子被無形的力量吊在半空,而魔君正緩緩地用修長雪白的手,從一個“姬納”心口處,生生扯出另一個“姬納”來!這一幕,又是恐怖,又是瑰奇。意念動處手裂神魂,這便是渡劫之威了。裂魂完成的那一刻,兩個“姬納”都在慘烈的裂魂痛楚下失去了意識。兩個姬納面色灰敗,就像兩具斷了線的人偶,軟綿綿地分別往兩側栽倒——撲通。兩具身軀落入水中,水花四濺。幻境又變了,變成一座蓮湖。湖面平靜,紅蓮如火,螢蟲翩躚。遠處赫然是亭臺樓閣,水榭間飛檐下綴滿了小燈籠,又亮又暖,宛如失落在魔域之中的一處詭美仙境。夜穹上的月光與星點灑下來,落在明鏡般的湖水面,落在每一朵紅蓮的花瓣尖兒,也落在了魔君的肩頭。藺負青坐在蓮池間,手中捧著一朵紅蓮。他并不看昏死著浮在蓮池中的兩個姬納,他靜靜地看著天。……當年他被奉為帝君之后,親自修了這么一處地方,實則是悄悄緬懷著虛云主峰上面,自家洞府前的那汪白蓮潭水。只是緬懷歸緬懷,藺魔君心中也隱隱地知道,有些東西已經回不去了。許是懷著隱秘的警醒自己的意味,最終這雪骨城深處的池里,他栽的也不是白蓮,而是紅蓮。輾轉如今,藺負青垂眸看著自己手里的紅蓮,暗想:自己終于重走了這一步。……或許這一世,仙界里再也不會有紅蓮淵,雪骨城,以及這小而精致的紅蓮池潭了罷。藺負青口中輕吐一句:“醒來?!?/br>這不是一個要求,而是一道命令。在這片雪骨紅蓮的識海里,魔君是唯一的主宰。他命痛至暈厥的魂靈醒來,魂靈就必須醒來。被分裂成兩個神魂的姬納被迫醒來,他,亦或該稱“他們”——同時艱難地睜開眼,身體尚因被強行裂魂的痛苦而顫抖著。“藺……負青……”同樣的兩道虛弱的聲音,同樣地含著不甘與屈辱,交混著響起來。這一刻,姬納的感覺玄妙至極。他的神魂被分成了兩個,他能同時感覺到兩個自己,兩個自己的感覺是共通的。他用兩雙眼睛,從兩個角度,看到了坐在紅蓮之間的黑袍魔君。幻化分神之術,本應是大乘期以上的修為的修士才有可能修習的奧妙玄法??扇缃竦募Ъ{卻被迫提前感受到了。藺負青隨手一撈,其中的一個“姬納”化為魂態(tài)光點,落入魔君的掌心。藺負青淡淡道:“我要你的一半神魂……從此,你要聽命于我。”“魔徒……”姬納伏在池水間,低聲咳著。他將被水打濕的發(fā)捋到耳后,虛弱而沙啞地道,“你要控制我……你休想得逞?!?/br>說罷,姬納悲哀又決絕地將眼一閉,藺負青手中的那團發(fā)光的神魂劇烈搖動,如將熄的燭火般rou眼可見地黯淡下來。“怎么,想要神魂自絕?”藺負青面色不改,“這可不好吧,紫微圣子?”螢蟲飛過魔君眉間,停在逶迤在池面的黑袍之上。藺負青把玩著手中神魂,微笑道:“你且想想,如今一整個三界,只有你知曉藺負青的真實面目。我自山海星辰臺上一下去,還是仙界諸位眼中光風霽月的小仙君……是不是?”“……”姬納猛地睜眼,他冷汗涔涔。藺負青笑道:“我?guī)煾柑撛频廊颂蹛畚?,金桂宮主魯仙首賞識我,虛云宗上至真?zhèn)飨轮镣忾T都奉我如仙神,當下仙門,無論是劍谷還是書院,哪里不給我三分薄面……如此好名聲在手,萬一孤家以后要做什么惡事,偌大仙界又有誰能防能攔?嗯?”姬納毛骨悚然。他一時說不出話來,雙眼泛紅地睨了魔君許久,才從齒縫間擠出:“好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