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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只……眾所周知,陰妖在空中飛的速度極快,再不弄個陣法,這誰受的了啊。幾只陰妖已經(jīng)張開血盆大口向著頭頂撲來,方知淵連眉毛都沒動一下。前世他突破金丹境時,曾在宗門陣之外和這群陰妖纏斗了大半個時辰,可如今卻不一樣。隕落之前的方知淵已經(jīng)踏入渡劫期,若是再修上個百來年,就該直接飛升成傳說中的真仙了。修行大道上,每跨一個境界就是云泥之別,更不要提金丹和渡劫。在重生回來的方仙首眼里,這群陰妖看似兇悍的攻擊漏洞百出,收拾干凈也不過幾刀的事兒罷了。可他手上那把漆黑長刀才拔出來一半,卻有一陣琴音若遠若近地隨風飄來,如石上流水,幽幽泠泠,令聞?wù)咝纳袷幯?/br>弦音入耳,虛云宗那些外門小孩們都不禁露出陶醉的表情,陰妖卻陡然痛苦地翻滾起來,發(fā)出刺耳的慘叫。一陣陣陰氣滋滋地從它們身上冒出,似有消弭跡象。方知淵握著刀柄的手頓了頓,挑眉轉(zhuǎn)頭與藺負青對視一眼,心領(lǐng)神會。這熟悉卻久違的琴音……不會錯,是故人來。清風徐徐,吹動林葉沙沙作響。一座聳立的山石之上,不知何時有一襲藍衣抱琴而坐。伴隨著天籟般的琴音,年輕男子如玉般溫潤悅耳的聲音也悠悠傳來:“恭喜二師兄破境。小小陰妖,不敢勞煩方二師兄出手?!?/br>方知淵勾了勾唇角:“你來了?!?/br>那藍衣琴師似乎笑了笑,隨即溫雅有禮、如沐春風,且極為誠懇地說道:“來了,當然要來的。這里畢竟是明思的山峰——還請二師兄給明思留幾分薄面,刀下留情,不要炸了我的洞府?!?/br>方知淵:“……”陰妖們漸漸化為一團團陰森的灰霧消散在日光之下,最后一只被剿滅之際,恰好一曲終了。那藍衣琴師溫柔地將手底的七弦桐琴一撫,琴身上光華流轉(zhuǎn),頃刻間隱去了形體——竟是一把仙器。琴師自山石上翩然而落,文質(zhì)彬彬地向藺負青與方知淵躬身行禮:“明思見過大師兄,二師兄?!?/br>他行完禮把臉一抬,露出一副溫沉中帶著書卷氣的柔軟眉眼。……都說大道三千,然而世間修仙者常走的路子也不過屈指可數(shù)的那么幾條。有的人于刀劍生殺之中修出武道,有的人讀萬卷書求一個真理,也有的人感應(yīng)天地,一朝頓悟立地升仙。而虛云宗第三位真?zhèn)鞯茏榆髅魉?,博覽群書精通六藝,尤擅于音律一途,持有仙器“雀聽”,是極為罕見的以樂入道之人。眼看著危機已經(jīng)解除,外門那群小孩兒縮在后頭,開始嘰嘰喳喳地小聲說話:“原來連三師兄也怕二師兄的刀啊……”“噗嗤,不是說二師兄每次練刀都要炸一個山頭嗎?”“不至于吧,哪能真的炸山啊?”沈小江聽在耳里,只覺得自己的肚子又要疼起來。他在一旁做個哭臉:“是真的……是真的會炸掉山頭的!”“……”方知淵板著臉,把刀一收走回藺負青身邊,低罵了句,“這窩小崽子?!?/br>藺負青攏著袖子笑笑,他知道方知淵也就嘴上哼哼兩聲。怎么說方仙首都百來歲的人了,當然不會跟“這窩小崽子”計較。他的目光再次回到那群外門弟子中間。明媚的陽光照在一張張尚現(xiàn)青澀的小臉上,隱約聽見興奮的幾聲叫喊:“大師兄是不是看我了???”“不對,明明是看我!!”天真快活,滿滿當當?shù)匮笠缰倌晟倥纳鷻C和熱情。故地仍是舊風光,故人依稀舊模樣。原來,他是真的回來了。藺負青略帶感嘆的目光,最后停留在一個小少年的身上。是剛剛那個踏鐵索上主峰的弟子。明明輕身功法才學到了些皮毛,勇氣倒是可嘉;瞧著有點兒敦厚呆傻,真到了關(guān)鍵時刻居然很靠得住。藺負青回憶了一下他的名字,似乎叫沈小江……嗯?沈小江,莫非是那個——藺負青心弦訝異地一動。沈小江,這不是那個幾十年后才發(fā)現(xiàn)身懷千年不遇的絕佳隱靈根的小孩兒么?這倒是……叫他撿了塊璞玉。作者有話要說: 虛云宗不是個正常概念的仙門,人人都愛大師兄也不是強加的萬人迷屬性。第5章今夕何夕人如昔宗門試總算重新正式開始了。其實說正式也正式不到哪里去,不過是野山間圈了個平坦的地界,十幾個小孩兒聚起來比試一番罷了。除了會來一位親傳師兄師姐略作指點,以及前三甲會得到少許獎勵之外,和普通的聚眾斗武沒有任何差別。數(shù)遍三界,除了虛云四峰,你在其他任何一個仙門里都不會找到如此隨意、如此寒酸的“宗門試”。方知淵將他手中的漆黑長刀往身前一推,松開手,那把刀竟穩(wěn)穩(wěn)地浮在半空中。藺負青有純白勝雪的一把圖南劍,他的仙器則是這漆黑如夜的災(zāi)牙刀。方知淵掐訣將災(zāi)牙變大了兩三倍,轉(zhuǎn)頭對藺負青道:“坐?!?/br>荀明思略顯意外地瞧了這邊一眼,“二師兄今日心情不錯?”居然在大師兄面前這樣乖順,還主動把刀給人坐……“那可不,剛剛結(jié)了金丹的人?!碧A負青從容一攬衣袍,挨著方知淵坐上了災(zāi)牙刀。“大師兄說的是?!避髅魉夹Α?/br>長刀載著兩人緩緩升至半空,清風吹拂著很是愜意。藺負青與方知淵并肩坐著,居高臨下地看那些外門弟子的比試。偶爾瞧見什么心法武訣上的誤區(qū),便開口點醒幾句。其實以仙首與魔君這兩人的眼界,基本上只要看過一兩式過招,誰輸誰贏、雙方實力如何種種,就已在心中有了定論,看久了倒是有些無聊。藺負青沉吟,白瓷似的細指搭在唇上:“……真不像樣子,太弱了?!?/br>按照重生回來的當下時間略做推算,三年后那場陰氣倒灌的“仙禍”便要降臨,大批修士將在陰氣影響下入魔。而仙魔兩陣對峙百余年,有自稱“真神”的天外來客涌至,打破平衡,煽動仙界掀起圍剿魔修的殺潮。……之后,便是尸橫遍野,血流漂櫓。時間其實并不充裕。今后虛云宗何去何從,決斷已經(jīng)迫在眉睫。左右身旁無有外人,也不必擔心談起重生之事驚世駭俗嚇到別人。方知淵撐著下巴,低沉道:“那又有何妨礙,虛云四峰本來也不是靠這些小東西撐著的。這一世,有你,有我,還護不住一個虛云宗么。”“師哥。這一世,我就留在太清島,哪里也不去了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