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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從這兒出去?!?/br>李敬齊活動了一下手腕,問他:“段旭峰怎么了?”蔡淵秋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笑了起來,“你是在關心他嗎?你不是警察嗎?”“正因為是警察,所以才需要知道他現(xiàn)在的情況。”李敬齊的表情淡淡的,蔡淵秋頓時又覺得索然無味,攤了下手,“好吧,他沒事?!?/br>李敬齊不解地皺緊了眉,“沒事?那宋曉……”蔡淵秋沒回答他,似乎有些不耐煩,隨即找出一件白大褂扔給他,“偽裝一下,自求多福吧。”時間耽誤不得,李敬齊沒再多問,穿上白大褂后,便離開了房間。而陶昱此時,正在孫少萊家中和葉泉對峙。陶昱其實在昨天夜里就收到了消息,安插在鄒華德那邊的探子告訴他,說段旭峰要跟鄒華德合作,很可能是跟實驗有關。陶昱覺得這會是個難得的機會,一直以來,他都查不到鄒華德在進行的實驗到底是什么內(nèi)容,但這一次,正是戳破保護殼,直中核心的絕佳的時機。他本想找段旭峰,伺機摸一下他的底,卻發(fā)現(xiàn)完全聯(lián)系不上。直到接近5點的時候,他收到了一個視頻,視頻里是被用膠布封住嘴巴的孫少萊,然后是葉泉的聲音,“拿鑰匙換人,否則,不止是他,陶桃,張臻弈,我一個也不會放過?!?/br>陶昱只覺得渾身的血液瞬間涼了個透徹,隨即立刻動身將陶桃送到了警局,也沒來得及多跟張臻弈和尉浩解釋,只說孫少萊出事了,就沖出了警局。張臻弈交代尉浩看好陶桃,又讓王白南負責協(xié)調(diào)一下工作,便追了上去。他卡住快要關上的車門,走到另一邊,坐到副駕駛座上。陶昱抓住他去拉安全帶的手,“你不能跟我去?!?/br>“為什么?發(fā)生什么事了?”陶昱擰開車鑰匙,“沒有時間跟你細說了,你先下車,保護好桃桃,你自己也是?!?/br>張臻弈則直接扣上了安全帶,“桃桃有浩子在,開車吧?!?/br>陶昱猶豫了一下,但看著張臻弈鐵了心的眼神,還是踩下了油門。“所以,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阿萊被葉泉綁架了,要我拿鑰匙去換?!?/br>“知道在哪兒嗎?”“看視頻里應該是在阿萊的家里?!?/br>“等一下,”張臻弈說,“孫少萊的家里?這也太明顯了,不就是明擺著讓你過去嗎,會不會是陷阱?”“陷阱就陷阱吧,阿萊現(xiàn)在在他手上,反正遲早要對上的?!?/br>陶昱顯然有些不冷靜,張臻弈便問他,“你就不怕他們真的拿到鑰匙?”陶昱沉默了,張臻弈思考了一會兒,又說:“你要是信得過我,可以把鑰匙給我,我?guī)湍闶罩?,他們不會想到的。?/br>“沒事的,”陶昱說,“鑰匙不在我身上?!?/br>張臻弈的眼神有些閃動,“那……”“被我藏起來了?!?/br>寂寥的寒夜,為數(shù)不多的幾輛車裝飾著柏油路面,去映襯滿天的星辰。車疾馳而過,陶昱只覺得自己的心律開始失衡,擔心、焦慮和一絲興奮,是這個夜晚留給他的印記。兩人來到孫少萊家的門前,還沒按門鈴,門就開了,給他開門的是柳菲語,只是她現(xiàn)在看陶昱的眼神,和陶昱第一次見到她時的一模一樣,無神,但又莫名地會讓你感覺到一股寒意。當時,也正是因為她的那雙眼睛,才讓陶昱察覺出不對勁,并開始接近她。“進來吧?!?/br>陶昱直接走向?qū)O少萊的臥室,但卻并沒有看到孫少萊,只有葉泉坐在床邊,似乎是等了他許久。“阿萊呢?”陶昱質(zhì)問道。葉泉應該是帶了棕色美瞳,眼睛乍一看并沒有什么異樣,但細看還是能看出來他的瞳孔緣有種怪異的扭曲。“叮,叮叮,”他站起身來。陶昱的視線落到他的腳踝,是鈴鐺。“鑰匙帶了嗎,學長?”依舊是人畜無害的一張臉,完全不像是在威脅的語氣。陶昱說:“我得先確認他是安全的?!?/br>葉泉不以為意,“我說了,拿鑰匙換人,你既然沒鑰匙,那人我肯定也是不會放的。”陶昱緊皺著眉,然后說:“好,鑰匙我會給你,但它現(xiàn)在的確不在我身上?!?/br>陶昱深呼了一口氣,“你先讓我看一眼孫少萊,確認他是安全的,最遲明天,我會把鑰匙拿給你?!?/br>葉泉撇了下嘴,看向張臻弈,隨即說道:“不行。我不想有警察也牽扯進來,既然你沒有誠意,那就算了,反正……我有得是時間,”說著,他停頓了一下,視線打量著張臻弈,暗示性地說,“目標也不差那一兩個?!?/br>“明天!”陶昱突然說道,狠厲地看著葉泉,“不過,如果孫少萊有受到一點點的傷害,那么誰也別想拿到那把鑰匙。”葉泉笑了起來,“好,明天,我等著。”說完,葉泉帶著柳菲語離開了孫少萊的家,而陶昱和張臻弈又仔細搜查了一遍,并沒有發(fā)現(xiàn)孫少萊的蹤跡。“你真準備把鑰匙給他?”張臻弈問。“其實我有想過,如果鑰匙被他們搶走了,會發(fā)生什么?”兩人沉默了許久,張臻弈突然開口說道:“那樣的話,沒準一切都會結(jié)束了。”看到陶昱投過來的視線,張臻弈說:“陶昱,如果你把鑰匙給了葉泉,沒準他真的能把所有的秘密都解開?!?/br>張臻弈的聲音不太大,似乎對自己所說的也不是很堅定,“你跟這件事本應該毫無瓜葛,就算這件事……哪怕真的跟你有關,那也是你父母的緣故,所以沒什么好糾結(jié)的,讓一切昭然,到時候真正該受到懲罰的,是鄒華德?!?/br>張臻弈說得有道理,但陶昱不會認可,因為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前一世,葉泉為何要那么費心殺了他,甚至不惜為此進監(jiān)獄潛伏在他身邊?但,現(xiàn)在還有別的辦法嗎?如果不把鑰匙給他,孫少萊該怎么辦?陶昱揉了揉眉頭,表情有些痛苦,張臻弈擔心地摸了下他的臉,“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陶昱搖搖頭,“沒有,可能最近太累了,眼睛有些酸?!?/br>“其實明天我可以……”張臻弈想說明天陪他一起,可以跟局里申請支援,到時候趁機抓住葉泉。他的話被陶昱突如其來的一個吻打斷,一個并不是很認真的吻。“你別管了,”松開張臻弈后,陶昱長吁一口氣說,“給他吧。沒有密碼,即使有鑰匙,又有什么用,只是一塊沒有價值的廢鐵而已?!?/br>那是他母親的遺物,怎么可能會沒有價值,不過是一種自欺欺人的心理暗示罷了。“到時候我可以帶人埋伏在附近,如果葉泉他……”“聽話,別再摻和這件事了,”陶昱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幫我保護好桃桃?!?/br>張臻弈想說的話停在了嘴邊,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覺得陶昱的眼睛好像比先前多了好些紅血絲。尾聲2在實驗樓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了好幾圈后,李敬齊終于明白了蔡淵秋說的那句話的含義,這整棟樓的構(gòu)造很混亂,幾乎所有的門都有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