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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視戒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4

分卷閱讀34

    工具。

他鎖骨下有一個梵文刺青,便是用這套工具紋的。

他輕輕掰過李敬齊的臉,拇指輕輕撫過他的左眼眼角,然后在那兒刻下了梵文的‘愛與債’三個字。

在這之后又好好欣賞了一番才離開。

段旭峰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一年的夏天,他在巷子里撿回了一個人,他不同于自己周圍的人,他有著不一樣的干凈、善良和單純。

他像一道彩虹誤闖入了暴風(fēng)雨的領(lǐng)地,令他著迷,甘愿藏起自己的真面目,扮成白云,只為走近他一些,走近他的心一些,甚至連暴風(fēng)雨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小心思。

哪怕后來他早就意識到彩虹也有七種顏色,但他假裝看不到,他認為自己或許能讓彩虹放棄另外的6種顏色,但他還是太傻了,只有一種顏色的彩虹還能叫彩虹嗎?敬齊,我可以容忍你有多重身份,但我不允許你抹去我的印記,也不允許你的生活沒有我的存在。

如果你執(zhí)意這么做,那我就只能把你栓在我身邊,做我一個人的李敬齊。

李敬齊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間陌生房間的陌生的床上,只是看風(fēng)格和昨晚的房間很像。

他試著坐起來,但全身劇烈的酸痛以及手臂和私處難言的劇痛,讓他最終放棄了個念頭。

他重又躺了回去,回想起昨晚的事,臉色更是一陣發(fā)白,仿若全身的疼痛瞬間都加倍了,腦海中又浮現(xiàn)段旭峰說的一句話。

還他三年放在我身上的感情?是哪種感情?發(fā)覺自己的思路跑偏了后,他剛想伸手拍拍臉讓自己清醒一點,卻不料刺激到了右臂的傷口。

這時他也發(fā)現(xiàn)了自己右臂的異樣,不只是疼痛那么簡單,似乎已經(jīng)不屬于他了。

左側(cè)眼角隱隱也有種異樣的疼痛。

他看了看四周,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機,應(yīng)該是被拿走了。

仰面看著天花板,李敬齊突然產(chǎn)生一種就這樣吧,就這樣躺在這兒,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管,就這么隨他去吧的想法。

然后又嘆了口氣,苦笑著自言自語,“呵,李子辰,你怎么能這么想呢?這也未免有點太沒用了。

你要記住,你是一個警察,要牢記自己的信念和誓言,恪盡職守,不畏犧牲。

而且別忘了……你還有隊友?!?/br>
“隊友……”李敬齊又低聲念了一遍,心里卻在問自己,你真想他們來找到你嗎?他們找到你也沒用的,他們不會再輕易讓你接任務(wù)了,何況現(xiàn)在你的手也廢了,你想作為緝毒大隊的吉祥物活一輩子嗎?再說了……有自己這樣的吉祥物嗎?閉上眼睛,李敬齊迫使自己不要亂想。

這時門被推開,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推了車子進來,“齊哥,該吃飯了?!?/br>
獨眼(已修改)

對獨眼的逮捕很順利,可以說這次的行動還是很成功的,只是他們真正的目標,段旭峰卻并沒有落網(wǎng)。

午飯的時候,張臻弈碰到陳凱,便問他段旭峰的案子怎么樣了。

陳凱端過餐盤坐到他對面,只說了兩個字,“很險?!?/br>
“為什么這么說?是遇到什么意外了嗎?”陳凱輕嘆了一聲說:“嗯,一來段旭峰還是沒抓到,再就是獨眼那邊有些蹊蹺?!?/br>
張臻弈不自禁放慢了咀嚼的速度。

“獨眼有個手下招供說昨晚獨眼曾明確要求過不許任何人去尖沙口港岸,但那領(lǐng)頭的卻一再堅持說是獨眼派他去的,還拿出了其他一些證據(jù),很顯然就是沖著獨眼去的。”

張臻弈被激起了興趣,眼神隱隱放光。

“你確定他不是你們派去獨眼那兒的臥底?”陳凱心累地搖了搖頭,“不是,我敢保證?!?/br>
張臻弈夾起湯里的海帶,卻纏出了一大團紫菜,“那說明很可能還有第三方勢力的存在,而且是站在獨眼的對立面。”

“沒錯,”陳凱點頭表示贊同,“我也是這么想的,只是他們這些人明顯都是經(jīng)過訓(xùn)練的,問話進行地非常艱難?!?/br>
半晌后,張臻弈又想起陶昱說的那個臥底,“對了,那個臥底呢?他怎么樣了?”“子辰啊,昨晚見他的時候挺好的,就是狀態(tài)看得出還有些不太好,他昨晚給我發(fā)消息說要回去探望一下父母,我想著等他歸隊后先觀察一段時間,根據(jù)情況再決定要不要給他安排個心理醫(yī)生?!?/br>
“嗯,還是很有必要的,畢竟是臥底這種任務(wù),而且這一下就是三年,肯定沒那么容易走出來。”

陳凱似乎是沒了胃口,吃了幾口菜后又輕聲嘆氣。

張臻弈關(guān)切地看向他,他苦笑了一聲,說:“局里下了死命令,不能讓他參加活動,雖然我覺得完全沒有必要,但上面的人顯然還是信不過他。

再加上段旭峰又沒抓到,他們更是難免多想?!?/br>
“沒辦法,”張臻弈挑了塊rou放進嘴里,“誰也沒有錯,他立功了是板上釘釘?shù)氖聝?,但謹慎點也是應(yīng)該的?!?/br>
“是啊,這本身就是一種博弈,有得有失也已經(jīng)算是不錯的結(jié)局了?!?/br>
陳凱不禁感慨,然后像是突然釋然了一般,又拿起筷子繼續(xù)吃飯。

另一邊的明眸研究所內(nèi),陶昱這天提早結(jié)束工作去了趟監(jiān)獄。

他知道獨眼已經(jīng)被收監(jiān)了,以販毒的罪名,只是他有些問題還必須找他問清楚。

“請問您找誰?”“我想見一下獨眼?!?/br>
“行,先在這兒簽個字?!?/br>
“好了,跟我來吧?!?/br>
陶昱在一塊玻璃前坐下,很快一個男人被帶了過來,50歲開外的樣子,頭發(fā)微微泛白,左眼帶著一個眼罩,臉上的皮膚皺巴巴的,像一塊被揉搓過的紗布,只是單看相貌仍舊絲毫不減大毒梟的兇狠。

他在玻璃的另一面坐下,拿起對講機。

陶昱也拿起對講機,單刀直入地說:“獨眼,王東的死,是你謀劃的吧?”獨眼抬眼地瞥了他一下,眼尾裹挾著一絲意味深長,“陶昱是吧,還算有點本事嘛,”說著,他伸手指了指后面,“你知道嗎,要不是那幫家伙在里面瞎摻和,現(xiàn)在坐在這里邊兒的早該是你和段旭峰那個老狐貍了,而不是我?!?/br>
“那幫家伙?”陶昱抓住了他話里的另一層信息,“你是指誰?”“呵,”獨眼冷笑了一聲,“想套我的話,就憑你?還嫩了點兒?!?/br>
“我很好奇,為什么你說在里面的該是我和段旭峰?”陶昱嘴角帶著十分輕佻的笑,而這種被輕視的感覺令人極度不爽,獨眼同樣也這么覺得。

他從褲腰處拿出一根煙,將煙屁股在桌子上磕了幾下,憤憤然哼了一聲,說:“那幫警察就他媽是廢物,那么明顯的證據(jù)都發(fā)現(xiàn)不了。”

陶昱幾不可見地勾了下嘴角,一方面是為獨眼咬了他的鉤,再者就是這種曾親身經(jīng)歷過的感慨,讓他深刻地意識到當(dāng)下他的命運當(dāng)握在他自己的手里,按著他既定的軌道行進。

不遠處的獄警似乎是察覺出了異常,朝這邊走過來,獨眼手法嫻熟地收了煙,繼續(xù)說:“當(dāng)時的案發(fā)現(xiàn)場被人動過手腳,本來按計劃那把刀上應(yīng)該是有你的指紋的,監(jiān)控里‘你’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