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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替你們瞧瞧先,看有意思沒得?!?/br>說完便一溜煙兒地沒了影。三人又東拉西扯地聊了一些,氛圍逐漸淡了,陶桃又想起了一件事,便說道:“哥,有件事忘了跟你說,就是我昨天跟天天去逛街的時候,被人跟蹤了?!?/br>陶昱的手一頓,兩根筷子打在了一起,發(fā)出竹節(jié)相撞的清脆聲音,有點像心跳聲。他盡量穩(wěn)住聲音,好不讓陶桃發(fā)現(xiàn)異樣,“昨天?”“嗯,天天也知道。”林天點了點頭,“是有一個男的,戴著帽子,當時要不是桃桃眼尖,我都沒發(fā)現(xiàn),好在后來我們一直走得人多的地方,才甩了他。”“這樣啊……沒事就好,以后記得小心一點,盡量別單獨出門?!?/br>陶昱看著眼前沒動幾口的魚,只有背部被劃了一道,露出锃亮的魚刺,就像隱藏著獠牙的野獸。合歡閣內(nèi),張臻弈幾人正聊得盡興,就聽門突然被撞開,作為刑警,幾人一聽就知道這不是送菜的服務(wù)生開門的方式,瞬間進入了戒備狀態(tài)。結(jié)果就見一個男人搖搖晃晃地走了進來,然后一攤泥一樣掛在張臻弈后面的沙發(fā)上。“是不是喝醉走錯房間了?”周文澤說。眾人附和,討論著該怎么處理他。“要不還是喊服務(wù)生過來看一下吧,”尉浩第一個開口。“我覺得我們可以看一下他口袋有沒有手機,然后給他的朋友打個電話?!?/br>沐佳慧邊打量著男人的臉邊說。“你確定不是想趁機拿到他的電話號碼?”李肖毫不留情地揭露她的真實目的。“直接扔出去吧,”王白南語出驚人,用余光瞥了沐佳慧,大家則一臉驚恐地看著他,對他的認識又上了一個層面。張臻弈剛想說就按尉浩說得,找服務(wù)生過來,就突然被一雙手扯住了衣領(lǐng)。男人似乎是認錯了人,死死抓著張臻弈的領(lǐng)子不放,嘴里還念念有詞,“阿昱,你是不是換衣服了,怎么看著,呃~好像變色了?!?/br>張臻弈拉開他的手,“你認錯人了?!?/br>“嘿嘿,”男人突然笑了幾聲,伸出食指指著張臻弈點了幾下,眼睛瞇成了一條縫,“裝,再裝。我還能認錯你?我孫少萊,呃~就是個瞎子,也不會認錯你!哈哈,陶,陶什么來著,挺精致的那玩意兒,哦,對了,陶瓷,陶瓷的陶。昱,我想想啊,昱是……阿昱的昱。哈哈,這下該認輸了吧?!?/br>張臻弈對這個巧合感到有些意外,桌上的人也都面面相覷,看著這個顯然已經(jīng)醉得有些不省人事的人。孫少萊卻還什么都不知道,坐在地上抱住張臻弈的腿,“阿昱,你最近是不是健身了?怎么胳膊變這么壯了?”“唉,阿昱,”孫少萊說著又突然嘆了口氣,莫名地傷感起來,“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但總感覺你有點變了,跟以前不太一樣了。怎么說呢……”屋內(nèi)眾人都停下了筷子,聽他說下去,他卻突然打住,沒了下文,像一泡尿沒尿完,憋了一半,簡直比那還要讓人難受。誰料只安分了小一會兒,孫少萊突然伸手狠狠指了一下張臻弈,提高了嗓門,“你真的過分了啊?!?/br>屋里一眾人讓他弄得云里霧里的。“你現(xiàn)在竟然連臥室都不愿意讓我進了,唉,我看出來了。你對林天是真沒興趣?!?/br>這話題跳的太快,幾人都沒太聽明白。林天是誰?“阿昱,其實那天我都看到了,”孫少萊自顧自又轉(zhuǎn)過身,再次抱住了張臻弈的大腿,“就你電腦里的那個小電影,我是真沒想到……你會喜歡男的?!?/br>“咳,咳咳,”王白南差點把飲料噴出來,被嗆得直咳嗽。他跟尉浩都有些尷尬,那天在酒吧看到的場景再次浮現(xiàn)在了眼前,真是很難讓人不浮想聯(lián)翩。尉浩轉(zhuǎn)頭看向別處,想抹掉對這件事的記憶,卻又被旁邊沐佳慧那直冒星星的眼神嚇到。這如狼似虎的眼神……你是要吃了隊長嗎?酒宴整個房間的氛圍被推至臨界指,仿若下一秒就會無聲爆掉。張臻弈看著蹲坐在自己腿邊的孫少萊,表情很淡然,看不出情緒的變化。“我對這些沒什么想法的,阿昱,你也不用故意對我遮遮掩掩,我說真的?!?/br>孫少萊說著就要把頭往張臻弈腿上靠,張臻弈伸出一只手抵在了他腦門上,把他推開。他們最終還是沒叫服務(wù)生,張臻弈是希冀從他嘴里得到更多陶昱的信息,至于其他人嘛,吃瓜吃到自己家隊長身上,這可不是什么運氣都能碰到的機會。但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孫少萊卻徹底安分了下來。迷糊中過了有將近半個小時,他又醒了,開始發(fā)起酒瘋來,要扒張臻弈的褲子跟他比比大小。張臻弈一個過肩摔把他摔在地上,結(jié)果這家伙痛定思痛,卻死不悔改,張臻弈只好用手銬把他銬在了沙發(fā)邊上。不一會兒就聽孫少萊兜里的手機響起來,沐佳慧第一個沖了過去,卻還是沒王白南的動作來得快,他拿過手機,隨手把還在響著音樂的手機丟給旁邊的尉浩,“浩子,你接。”沐佳慧對著王白南不滿地嘖了一聲,坐回座位上生悶氣。尉浩無奈地接過手機,按了接聽鍵,“喂,你好。”那端的陶桃聽到尉浩的聲音后愣了一下,隨后問:“你是誰?這不是阿萊哥的手機嗎?”“是這樣的,你朋友他喝醉了,現(xiàn)在在我們這兒,合歡閣,麻煩你們過來把他接回去吧。”陶桃簡單應(yīng)了幾句,道謝后便掛斷了電話。半晌后,有人敲門進來,是陶昱。屋內(nèi)的氣氛再次氤氳起躁動,沒有人說話,陶昱看到張臻弈后也微微一怔,隨即走向?qū)O少萊,邊說:“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br>張臻弈想起孫少萊手上還銬著手銬,替他解開,看向陶昱,“別介意啊,主要是你這朋友剛才手太不老實,我這實在沒辦法才上的工具?!?/br>其余眾人發(fā)出憋笑的聲音,又被張臻弈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陶昱過去把孫少萊拖起來,架著他,又向他們歉意地點了下頭,便道了再見。孫少萊因為陶昱的動作清醒了幾分,有些茫然地看著陶昱,隨后眼神滑向張臻弈,卻在經(jīng)過沈涵的時候定住了。陶昱見他一直愣在原地不動,不解地看過去,就看到他正瞪著一雙眼炯炯有神地盯著沈涵,不禁暗中嘆了口氣,想直接拉他離開。這好這時張臻弈走過來,擋在了孫少萊面前,隔斷了他看向沈涵的視線,“需要我?guī)兔幔俊彼樕蠏熘Y貌性的微笑,指了下孫少萊,看著陶昱說。陶昱自然清楚他的真實意思,試圖強硬地掰回孫少萊的視線,拖著他離開房間。可直到最后出了房間,孫少萊的視線還一直停留在沈涵身上。“阿昱,我戀愛了?!?/br>也不知是已經(jīng)醒了,還是仍醉著,孫少萊突然嘟囔了一句。“嗯,看出來了?!?/br>陶昱敷衍地應(yīng)著,他已經(jīng)記不清這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