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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做得很好?!泵弦嘤X震驚之下罕有地詞窮,“盈盈有空可以去和月華尊交流一下,她可是咱們宗門最擅長馭獸術的,親手馴養(yǎng)過很多契約獸。”盈盈嘴角彎彎地笑出弧度,輕輕地說:“謝謝亦覺哥,我會去的。”孟亦覺隨意翻到一頁“炎尾犬”,忽然發(fā)現(xiàn)在其右側密密麻麻的說明文字旁邊,多了一行字跡不同的標注:“尾毛可入藥,有祛寒之效。”他一眼便認出,那清麗娟秀的字體,正是青陽的筆跡。一瞬間的反應,孟亦覺下意識往左邊瞥了一眼,果然和青陽的目光撞了個正著。這意味著,在他和盈盈說話的時候,青陽也一直注意著這邊。而之后,青陽很快地避開了他的目光,臉色微紅地看著地面,似乎有些緊張。見他一反常態(tài)的模樣,孟亦覺忽然一震,目光在青陽和盈盈之間飛快地掃了幾個來回。他面上波瀾不驚,心里早已掀起驚濤駭浪——哎呀哎呀!看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青陽!和盈盈!居然……!孟亦覺內(nèi)心的小人叉腰狂笑,八卦之魂熊熊燃燒,差點讓他面上也沒繃住。雖只是剛剛瞧出了這么些端倪,但他豐富的想象力已經(jīng)把思緒拉得很遠,忍不住開始盤算。要是青陽和盈盈真能成,那他作為青陽的師尊,可算是親眼見證了一樁美事。而青陽也就成了泠淵的——姐夫?師兄變姐夫,那可不是親上加親?竹林苑自產(chǎn)自銷,挺好。孟亦覺強壓下八卦之心,決定先按兵不動、不把事兒說破,以免驚擾了兩個孩子,反而弄巧成拙。他不動聲色地把圖鑒還給盈盈,心里早已樂開了花。孟亦覺歪在小床上一邊打盹,一邊止不住地開始思索,青陽和盈盈是啥時候看對眼的。好像五六年前兩人在魔域初見的時候,青陽就對盈盈挺熱情。當時盈盈性子還很膽小靦腆,是青陽一直鼓勵她,讓她加入竹林苑……思緒越飄越遠,想著想著,他就蜷成一團,在柔軟的小床上暈乎乎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孟亦覺正在夢中睡得香甜,忽然感覺到有人晃了晃自己的肩膀。他迷糊地睜開眼,發(fā)現(xiàn)泠淵的臉龐近在咫尺。“師尊,我們到了,該起床了。”孟亦覺活動了下睡得僵硬的手臂,這才慢慢支起身子,挑開窗簾。只見飛車正在空中緩緩下降,最終平穩(wěn)地著陸,沿著延云宗外崎嶇的山道徐徐行進。“到延云宗了?”他眺望著遠處連綿的山巒,慵懶地伸了個懶腰,“咦,青陽和盈盈呢?”“他們?nèi)ブ虚g的那架車輦幫忙了?!便鰷Y輕輕扶著師尊坐起來,又自然地遞來一把桃木梳子。孟亦覺接過梳子,懶洋洋地梳著長發(fā),隨口自語道:“青陽和盈盈……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他倆還真是常常處一塊兒呢?!?/br>他忽然眼一轉看向泠淵:“哎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你jiejie和青陽……?”泠淵木木地搖了搖頭。“哎,就說這里有個比我還遲鈍的,哈哈!”孟亦覺得意地晃了晃腦袋,“有你墊底,師尊就放心啦!你啥也不知道,對不對?”泠淵疑惑地蹙眉,“師尊,你指的是師兄給jiejie買貓眼石手鐲的事,還是jiejie帶師兄去琉璃城逛街的事?”孟亦覺:“……”我錯了,原來我還是最遲鈍的那個。而且聽起來自己落下了不少功課,青陽和盈盈倆孩子的進展遠比自己想的要快……孟亦覺扶額。泠淵忽然笑了,“師尊你,好呆啊?!?/br>“你這崽子說什么呢!”孟亦覺一聽差點發(fā)作。真是反了天了,徒弟居然敢說師尊呆!但只聽泠淵幽幽道:“jiejie和師兄互相喜歡的事兒,整個竹林苑就連蒜香豬和長毛飛象都知道了。師尊居然今天才發(fā)現(xiàn)?!?/br>孟亦覺被生生噎住,說不出話來。見師尊氣鼓鼓地嘟著嘴,一副被打擊到的模樣,泠淵起了捉弄他的心思,輕言調(diào)笑道:“師尊你什么都好,就是在這方面笨得可愛?!?/br>“去你的!小崽子年紀輕輕就八卦,還敢笑師尊!”孟亦覺揪住他的頭毛,“我告訴你,你才十五六,可不許早戀!”“師尊,這不公平?!便鰷Y輕輕縮了下脖子,躲過師尊的貓撲,“水魔長得比人族要快,我都快十六了,你不能再把我當小崽看?!?/br>“什么?”孟亦覺轉了下眼珠,這回總算沒遲鈍,敏銳地察覺了什么,“莫非你也……”他突然愣住,呆呆看向泠淵水色的眸子,心里驟然一空。“泠淵,你是不是……你不會也……有、有了,喜歡的人?”第52章暗涌水泠淵靜靜望著孟亦覺,不置可否。見他這樣,孟亦覺便當他默認了。心里一時涌起復雜的情緒。幾年時光無聲流逝,孩子們在一個個長大。而他好像還停留在過去,沒緩過神來。泠淵也長大了,也會喜歡上別人——這是孟亦覺從未想過的事。在他的心目中,泠淵永遠都是那小小的團子,最喜歡粘著師尊,賴在師尊懷里。但如今,就像長大的鳥兒總要離巢一樣,長大的孩子也總有一天會成熟,自立,他們會迎來新的生活,送走過往。孟亦覺一時間心里五味雜陳。詭異的酸澀充斥著他的胸腔,就連喉頭都帶了一點苦。兩人靜默對視了會兒。半晌,孟亦覺恍然喃喃道:“是啊,是師尊太遲鈍了,你們都在長大,師尊卻還停留在過去?!?/br>他強壓下涌上心頭的莫名滋味,喉頭抽動了下,勉強露出笑容,“泠淵,那個姑娘是皓月宗的嗎,哪個主峰的,是誰座下?不妨說給師尊聽聽,說不定師尊還認識呢?”水泠淵只是默默笑著,沒有說話。孟亦覺心里閃過古怪的異樣,忽道:“該、該不會不是姑娘?是男子?”這個世界相對自由開放,并不是只有男修和女修才能結成道侶,男修和男修、女修和女修的結合都挺常見。孟亦覺在宗門浸yin幾年,早已見怪不怪,對各種組合都一視同仁。自己的原身不也差點和鐘恒結成道侶嗎?這點小事,不足為奇。但如果是男子的話……孟亦覺撓撓下巴,陷入苦思。會是誰呢?泠淵平常接觸的人不多,也就那么幾個,再排除女性就更少了。孟亦覺掰著指頭數(shù)了數(shù),有限的范圍里根本挑不出幾個人來,或者說——其他所有人跟泠淵相處的時間,加起來怕是都沒有他孟亦覺和泠淵相處的時間多。這就難辦了。孟亦覺撓撓頭發(fā),露出糾結的神情。水泠淵注視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