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順眼，“昨天幾點睡的？”

“天一黑就睡了，在夢里運(yùn)動了一下。”秦楓一想到昨晚夢里楚含月在他.身.下的模樣，那不甘又羞恥的表情，好聽的聲音，令他一本滿足。

楚含月一聽夢這個詞，暗自握了下拳頭，他現(xiàn)在聽不得這個字，因為這個字，臉色也陰沉了不少，“這一早，你背會了幾條？”

楚含月見秦楓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皺緊了眉，“整個早上你才背了一條？”

“不是，是一條都沒背會?！鼻貤鲹狭藫项^，開始撒嬌，“師尊，我有點認(rèn)床，以前我一直流落街頭，有個破草席躺躺就不錯了，昨天卻有遮風(fēng)避雨的地方，還有溫暖的被子，我有點興奮的睡不著覺，又有點害怕……”

“怕什么？”楚含月還沒見過誰敢跟他撒嬌，其實他也不是那種不近人情的人，他看秦楓可憐，對秦風(fēng)的態(tài)度比對任何人都要軟乎許多。

“我怕哪天惹師尊生氣，師尊把我趕下山，我又要露宿街頭了?！鼻貤魃焓秩プС碌男渥?，左右搖晃，“師尊我錯了，我從小就沒上過學(xué)堂，連字都不認(rèn)得，若是師尊能親自教我寫字就好了，師兄還有他自己的課業(yè)要學(xué)，就不要耽誤他了?！?/br>
楚含月從五歲起，就被選中到云間山學(xué)習(xí)，怎么就忘了秦楓以前是乞丐，乞丐哪有人教他學(xué)習(xí)。

不識字是個巨大的問題，不教會以后學(xué)什么都苦難，楚含月揉著額頭，想發(fā)火，但這又不是秦楓的錯，只得道：“先吃飯，吃過飯后，你跟我去藏書樓，我教你習(xí)字?！?/br>
“好?！鼻貤餍χ砷_楚含月的袖子，“多謝師尊?！?/br>
云間山有專門的廚房，不用他們自己生火做飯，楚含月又喜歡清靜，每天都是跟喬千里在自己住處吃，有人專門給送飯過來，昨天他特意跟廚房的人說以后送三個人的份過來，今天他們?nèi)齻€圍著一張桌子吃。

楚含月做什么事都一板一眼，吃飯也是坐的筆直。

喬千里跟他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姿勢動作都是一模一樣，就是身材高大魁梧，吃飯一點美感都沒有。

秦楓看著桌上的早飯，全素，就連雞蛋都沒有，淡出鳥來，昨天的晚飯也是，全素。

“師尊，咱們只吃素嗎？”秦楓好奇的問。

楚含月點頭，“門規(guī)第一百三十條，云間山弟子除非必要不得殺生?！?/br>
秦楓用勺子攪著碗里的豆?jié){，“我覺得我有必要?dú)⑸獋€rou夾饃吃?！?/br>
楚含月冷眼看他，“門規(guī)第二百零六條，云間山弟子不得食葷腥，不得飲酒?！?/br>
秦楓：“……”

喬千里給秦楓遞了個素餡包子，“師弟，吃rou影響修行，戒了吧。”

秦楓嘴上說師兄說的是，心里想放他娘的屁。當(dāng)他沒修過仙嗎？

他成仙之前，喜歡吃凡間的各種美食，尤其是rou食，成仙之后也沒有改變，只不過仙界的rou跟凡界的rou味不太一樣，很淡，他本以為這次下凡之后，終于能敞開吃，誰知道還來了個不能吃rou的地方，還不如仙界。這個云間山太奇怪了。

秦楓忍不住問，“師尊，咱們云間山有成仙的先例嗎？”

楚含月還未開口，喬千里就替楚含月答道：“自然是有，而且云間山每百年，便有十位以上的門人飛升，師弟，你好好修煉，百年后也可以。”

秦楓聽到這話，不敢相信的看向楚含月，“師尊，師兄他說的可是真的？”

楚含月點頭，“真的?！?/br>
秦楓皺眉放下手里的碗，心里那股奇怪的感覺越來越濃重，他成仙上萬年，從未見過一位從云間山來的仙友，每百年就有十位，這些人飛升到哪去了？還是說這些人飛升之后故意隱瞞了身份？又或者去做了些隱秘的工作，不能暴露身份。

……

吃過飯，楚含月帶著秦楓去藏書樓，楚含月還有書要找，所以才帶秦楓過來，這里平時人少，不怕被人看到秦楓。

他找了個桌案，讓秦楓坐下，先從簡單的一二三四開始教秦楓寫字，“照著我的寫?！?/br>
他見秦楓整只手攥著筆，用非常扭曲的姿勢寫了個一，見他還要寫二，趕緊打斷，“看著我的用筆姿勢。”

秦楓放下筆，又開始撒嬌，“師尊，好難啊，您能不能握著我的手教我？”

作者有話要說：　　華陽仙尊：夜里猛如虎，白天撒嬌怪

☆、九

九

“師尊，我可能有點笨，但是我會刻苦學(xué)習(xí)。”秦楓拿起筆遞給楚含月，眼神可憐的像只小狗，“可以嗎，師尊。”

楚含月看到他這副可憐的樣子，想起了當(dāng)初的喬千里。

楚含月之前教喬千里時，喬千里已經(jīng)十幾歲了，當(dāng)時喬千里因為身材高大，吃的比別人多，還很憨所以經(jīng)常被他師門的師兄弟嘲笑捉弄，就連他自己的師尊都嘲笑他吃的多，楚含月看不下去，把喬千里收入了自己的門下。

收徒后他才發(fā)現(xiàn)，喬千里之前被排擠，一點東西都沒有學(xué)過，他只好重新一點點的教，就算是這樣，他也沒有手把手親自教過。

可現(xiàn)在他看到秦楓那雙亮亮的眼睛，渴求著他，需要著他，他又不忍心了。

“師尊，可以嗎？”秦楓怕見他走神了，又扯著楚含月的袖子亂晃，“師尊，你在想什么？”

楚含月回過神來，無奈起身，做到他身旁，握著他的手，“至此一次，下不為例?！?/br>
“好！謝謝師尊！”秦楓一笑，露出一口白白的牙齒。

楚含月發(fā)現(xiàn)秦楓很愛笑，他們第一次見面時，他便看到秦楓被那些村民捆了扔進(jìn)井里，秦楓的身體瘦的皮包骨頭，應(yīng)該是從小就挨餓受凍被人欺負(fù)，可是他的眼睛卻是那么的清澈，真是難得。

楚含月握著他的手教會他用筆姿勢、如何下筆之后，便松開了他，“你將這幾個字每個寫一百遍，我一會檢查。”

秦楓：“……”

楚含月起身去書架拿了幾本書，正要翻開，一陣風(fēng)將窗戶吹開，風(fēng)卷著雪撲了他一臉，他望著那扇窗子，臉?biāo)⒌募t了。

昨晚，窗前發(fā)生的一切歷歷在目，他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與人做那種事，更別說與男子，但華陽仙尊不是普通的男子，他的身體結(jié)實溫暖，能將他整個人裹在懷抱里，他能感受到對方強(qiáng)大的力量，還有……

楚含月用力搖了搖頭，怎么大白天的就開始想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自己徒弟還在旁邊坐著呢，萬一自己的想法和夢被人知道了，他的臉往哪放？

他攥緊拳頭，快步過去將窗子關(guān)上，“這窗子壞了，還是叫人封上的好?！?/br>
秦楓看到他那模樣，便知道他定是想到了昨天晚上的夢，故意問道：“師尊，您早上說不能吃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