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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決堤,泣不成聲。我不想在看他哭,我起身下樓坐在客廳里等。等。我在等衷諾辰哭夠了,來要我手里的糖。他是個乖小孩,我拿出一顆糖逗他,他上鉤了。他接過了那顆糖,我又從他手里搶走了。他哭了,我等他哭夠了,來求我給他這顆糖。他沒有地方去,他知道石無敏這個瘋子一直在找他,只有我這里是他的避風(fēng)港。只要他求我,不止這一顆糖,我還可以給他第二顆第三顆。他很乖,他不飛揚(yáng)跋扈。吃飯時,如果桌子上沒一樣是他喜歡吃的,他也不會說,他頂多少夾兩筷子。他不會管我要這要那,我為他開了一家花店,他擔(dān)心的居然是:“我不懂花,會不會讓你賠錢?”哄他的手段而已,賠就賠,誰會在乎?也就只有他當(dāng)真。我在客廳里坐了一個小時,衷諾辰才從樓上下來。他低著頭,沒有看我,他走到玄關(guān)處換鞋。這跟我預(yù)想的不一樣,我有一點慌,我叫住正要開門的他:“衷諾辰?!?/br>他頂著一雙哭紅的兔子眼回頭看我。你沒有什么要跟我說的嗎?你不怪我嗎?你不求我嗎?你不罵我嗎?你不想打我嗎?你為什么沒有歇斯底里?甚至,你沒有求我給你任何東西。錢,車,房子,花店。為什么你跟別人不一樣,沒有覬覦我手里的糖。我張了張嘴,什么都沒問出口。我看著他開門走出去的身影,覺得心里空落落的,總感覺少了點什么東西。我不知道我怎么了。第三天的時候,忠姨收了一份快遞。我以為是我買的耳機(jī)到了,讓忠姨放到書房去。后來劉武來了,沒看見衷諾辰,他問我:“我瘸弟呢?啊,不對,我弟腿好了,不能再叫他瘸弟了。我辰弟呢?”我晃了晃手中的高腳杯:“他走了?!?/br>“走?去花店了?”“不是花店。他走了。”劉武愣了一下,沒懂我話里的意思,嘀嘀咕咕地說道:“去超市了?還是去玩了?居然沒叫我。”他一邊說著,一邊摸出手機(jī)想給衷諾辰打電話。我告訴劉武說:“他沒拿手機(jī),手機(jī)在樓上?!?/br>“出門連手機(jī)都忘記帶了?”“劉武,衷諾辰走了。他不會回來了。”“為什么不會回來了?”“玩玩而已,玩完了我把他趕走了……”我還沒說完話,劉武突然暴起,越過沙發(fā),抓著我的衣領(lǐng),把我從位子上拽起來,我手里的紅酒灑了大半。劉武雙眼赤紅,大發(fā)雷霆地吼道:“殷上!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我嗤笑了一聲:“我說,衷諾辰我玩玩而已。他不但好上鉤,還很好甩。”劉武一拳打在我臉上,我手里的高腳杯摔碎在地。他揚(yáng)起拳頭還想打,我抓住了他的手,吼道:“劉武!你打誰!”劉武抬腳踹在我肚子上,我被一腳踹倒在地,手撐在破碎的高腳杯上,玻璃渣子扎進(jìn)了手心。“玩?好玩嗎?衷諾辰是你以往的那些小情人嗎?”劉武一米九的彪形大漢,說著說著突然聲淚俱下,“他那么好,你為什么要騙他?我之前問過你,如果不是真心的,就不要招他。你說你不會招他的。為什么,為什么……他那么好,那么容易相信別人,他該多傷心……該多難過……”我坐在地上,看著自己掌心的血跡,不明就里地看著劉武:“以前不都是這么玩的嗎?這次有什么不一樣?”“呵呵,不一樣在于——衷諾辰不是玩玩。”劉武說,“殷上,以后兄弟沒得做了。”衷諾辰不是玩玩,所以是我錯了嗎?劉武走后,忠姨給我清理了手心的傷口,她嘆了口氣。我問她:“我錯了嗎?”“辰辰是個好孩子?!敝乙踢吺帐八幭溥呎f,“跟你以往帶回來的那些人不一樣。他會來廚房幫我切菜,會問你喜歡吃什么,他想學(xué)著做。“他學(xué)做菜,被油濺的滿手泡,你根本沒有留意過吧?這孩子可能確實沒什么做菜的天分,一兩個月了也學(xué)不會一道菜。失敗品都是自己吃,沒有讓你知道,大概是不好意思吧。”“你晚上經(jīng)常喝多,回來的晚了,你以為醒酒茶是我煮的?只怕這三個月,他煮的次數(shù)比我還要多?!?/br>“他學(xué)不會怎樣去討好別人,也不會去奉承別人?!?/br>“外人都能看得出,他信任你,依賴你。”“小上,這次你真的做錯了?!?/br>我拿起桌子上的小玩偶,輕輕把玩著它。當(dāng)時拆快遞包裝的時候,我以為是我買的耳機(jī)。結(jié)果打開來才知道,里面是一個,衷諾辰特地為我定做的,屬于我的,獨一無二的Q版小人。看到它的第一眼,內(nèi)心是意外的,驚喜的,開心的。隨后我想起來,衷諾辰走了啊。以那種方式挖了他的心,他走了。他什么東西都沒拿,我給他的手機(jī),錢,甚至我給他買的衣服他都沒帶走。衷諾辰很乖,他什么都沒有做,而我卻傷害了他。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石無敏在找他。而我,也開始找他。第二十章我接完最后一單回到家,已經(jīng)是夜里十一點了。我去冰箱拿了一瓶啤酒,到客廳打開電視。其實我并不是想看電視,只是家里太冷清了,想有點聲音。我跑出租車有一年多了。兩年前我剛來到云城,花了八百塊找人辦了一張假的身份證。假身份證和房東簽租房合同的時候,騙騙老太太還行,如果想用它去考駕照,一眼就能知道這是假的。后來我還是回了一趟十鋪鎮(zhèn)。在公安局拍了一張補(bǔ)辦身份證需要用到的單寸照后,辦公人員給我開了一張打了證明的條子,告訴我兩個月后來拿。我問:“到時候不是本人來拿行不行。”“可以的,拿這張條子來就可以了?!?/br>兩個月后我找了個人,付了對方五百塊,讓他來幫我拿的身份證。當(dāng)時我是包了一輛車去的。辦完身份證后我沒做任何停留,回到車?yán)镒屗緳C(jī)立馬走?;爻痰穆飞?,我看見了徐松。他和一幫兄弟走在路上有說有笑。雖然我知道車玻璃上貼了反光膜,徐松在外面并不會看見我,但我還是會害怕,會恐慌,我低下頭整個人不住地抖。桌子上的手機(jī)響了,我放下手中的啤酒,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打電話來的是傅立揚(yáng)。“喂?”我接通了電話。“出來喝酒嗎?很久沒聚了?!备盗P(yáng)那邊人聲吵雜,“我們都在國慶燒烤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