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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拜托我多照顧你一點,大案子多讓你參與,但危險的事情別讓你去做…大概是覺得我們從小認(rèn)識,我不會虧待你。”“還有這事兒?”俞任杰顯然十分吃驚。“千真萬確!哎呀,我給說漏嘴了,你外公讓我別說的?!?/br>“既然你都說出來了,索性都說了吧。”“還有當(dāng)年你讀書的時候,你外公也往警校里跑了好多趟,各種賀卡啊,水果啊,錦旗啊…”“這些我都不知道!”“他能讓你知道嘛!”程斌笑道:“老人家愛面子,要在外孫面前維持硬漢形象?!?/br>俞任杰轉(zhuǎn)過頭來,一臉的肅穆:“程斌,十分感謝你。今天聽你一席話,我的人生觀呼啦啦一下子全部碎光了?!?/br>“別貧了,”程斌說:“有這時間,不如動用一下你的資源,走走關(guān)系,去鑒證科開個后門,一會兒先驗我們的廢料。”六月初,危廢處理公司從楊雙林工作的化工廠共取走4只160升的廢料桶。見到倉庫里那幾只巨大的藍色塑料桶,程斌和俞任杰都有些發(fā)愁,不知該找什么交通工具來運輸。但危廢處理公司的人說,他們會安排專車運送,完全不需他們費心。讓他們親自來一趟,只是為了走個流程,要登記簽字后才可將東西運走。辦完手續(xù)后,程斌的車在前頭開道,危廢處理公司的大卡車就在后頭呼隆隆地跟著。駛?cè)刖值臅r候,好多人出來看熱鬧。有人大聲地說,二隊那兩個傻逼終于有一天把垃圾帶給回來了。鑒定這堆廢料用了足足五天時間。黑色的、灰色的廢料粘連得十分厲害,里面還有各種有毒的不明液體,處理起來要十分小心。盡管如此,法醫(yī)還是在這四桶廢料中找到了屬于人體的組織,有骨骼,牙齒、筋rou…盡管已經(jīng)十分碎小。所找到的人體組織大多已經(jīng)徹底炭化,無法鑒定,但他們還找到了一塊胯骨和一塊尾骨,由于它們被厚重的脂肪層包裹著,大火并未將其徹底燒毀。而正是這兩塊骨頭,證明了瑩瑩的存在與死亡,上面還承載著完整的DNA鏈段。經(jīng)過比對,這兩塊骨頭均屬于失蹤的女孩,張俞瑩。鑒定結(jié)果出來時,隊員們首先感到一陣欣喜,跟著是長久的沉重。他們得到了期盼已久的結(jié)果,但在這一刻前,瑩瑩在大家的心里還活著,而過了這一刻,他們永遠失去了她。高家人與張家人一起來警局聽消息,這次只來了兩個小家庭。四位老人哭得歇斯底里,高莉君和張軍輝則迎來了長久的木訥與沉默。許久之后,高莉君終于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她流著鼻涕眼淚,癱坐在地上,哭得沒有個人樣。張軍輝詫異地看著她,他從沒見過她這么悲傷的模樣。然后他蹲下身子,緊緊地抱住了她。在兩人相擁的那一剎那,他們放下了所有的恩怨與仇恨,以自己的眼淚淋濕對方的肩膀,成了這天地間最可憐的一雙父母。小宓望著兩人擁抱的背影,對西施說:“好在這件事情讓他們兩人和好了,他們以后還會有其他孩子,那么一切都會好的?!?/br>但西施嘆了口氣說:“沒那么簡單,他們不會再好了?,F(xiàn)在他們的孩子死了,他們唯一的共同點跟著沒了,所以不會再和好了?!?/br>當(dāng)時小宓根本不信她。楊雙林等人很快就被捉拿歸案。他們作為能同時接觸到女孩和焚燒爐的唯一人士,成了本案不二的嫌疑人。他們很快便交代了案情,因為根本無路可退。那天高莉君出門后,瑩瑩自己打開了家門,跟著她來到了楊雙林的家門口,拍響了大門。楊雙林一看是瑩瑩,就讓她進了屋里,他一向很疼愛她。那天他和同事在聚會,家里十分熱鬧。他們熱情地將她迎到飯桌上,加了一副碗筷,讓她一起吃菜。后來有人讓瑩瑩喝了一些酒,他們見女孩害羞又歡喜的模樣,十分高興,就多給她喂了些酒和菜。不知不覺事情就過了頭,瑩瑩的臉紅了,呼吸變得混亂,跟著喘不上氣來。他們想,可能是她酒喝多了。楊雙林有些著急,他想給高莉君打電話,但又怕她責(zé)怪,于是讓瑩瑩在一旁休息,期望等高莉君回來時,女孩已經(jīng)自己好了。不過了喝了點酒,不會有什么事的,他這么想著。所有人都贊同,他們都不想惹出些事來。但瑩瑩躺了一會兒,開始抽搐,口吐白沫。這時楊雙林覺得不得不給高莉君打電話了,瑩瑩可能已經(jīng)酒精中毒。但有人攔住他,說,你現(xiàn)在打電話給她有什么用呢,還是把她送去醫(yī)院吧,等治好了回來再說也來得及。于是他們準(zhǔn)備打急救電話。但他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現(xiàn)在的情況,于是遲遲沒有行動。而就在幾人猶豫之際,瑩瑩沒了呼吸。他們嚇壞了,望著女孩的尸體一動不動,而就在這時,張軍輝按響了隔壁的門鈴。屋里太過安靜,他們連張軍輝在門外走了幾步都聽得一清二楚。發(fā)現(xiàn)門外是孩子的父親后,有人建議將孩子交給張軍輝,也有人不同意。但那時恐懼占據(jù)了一切,最后所有人都無所作為。張軍輝走后,他們開始爭吵,追究責(zé)任到底在誰。但每個人都參與了灌酒的工作,沒有及時救人也是每個人的責(zé)任。后來胡勇說,如果可以把孩子扔進焚燒爐里燒成灰,那樣就沒人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了。這本是一句逃避現(xiàn)實的戲言,但所有人都當(dāng)了真,因為它確實可行,而且的確給了他們希望。很快他們就達成一致,并開始著手實施。他們將瑩瑩運到浴室中分尸,為了防止血液噴濺,進去時脫光了衣服。好在人死后,血液已經(jīng)停止流動,實際上并沒有出多少血。接著他們說好供詞,找人換班,再將尸體的碎塊用保鮮膜與塑料袋層層包好,裝進包中,帶了出去。這就是監(jiān)控錄像中沒有拍到女孩離開,但女孩確實消失了的所有秘密。他們選擇乘坐班車,不僅是為了遭人懷疑——他們每次都乘坐班車去工廠,不坐班車反而可疑,更是怕在出租車或其他公共交通上露出馬腳,人贓并獲。連路上行人多看他們一眼,他們都會崩潰。此后正如警方所猜測的,楊雙林與胡勇趁著夜色將尸塊投入了焚燒爐中。只是他們更為聰明一些,楊雙林在cao作機器的時候,胡勇到保安亭中與保安聊天,擋住了監(jiān)控窗口。這也是為何保安韶春十分清晰地記得他們是來加班的緣由。不料尸體并未被火化完全,葛城在焚化爐中找到了猙獰而可怖的碎骨頭與焦rou。他急中生智,將焚燒爐中的所有東西一起倒入廢料桶,之后急匆匆地蓋上了蓋子。與其他人說后,他們都認(rèn)為沒有人會發(fā)現(xiàn)其中的異樣,只要廢料被收走,他們就安全了。而楊雙林在事后將剁過尸體的菜刀扔進了幾公里外的一只垃圾箱。六月頭的時候,廢料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