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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似的。他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這似乎是害臊的表現(xiàn)。難得一次回到家里沒有再思考案件,取而代之的,他滿腦子都是程斌在花灑下濕身的狼狽模樣。那時他的眼睛是紅的,像極了受傷的野獸,特別像他表姐家那條大狼狗望著rou骨頭的樣子…這天晚上,這幅畫面在他的腦海里反復(fù)播放,次數(shù)多到他已經(jīng)分不清此刻心中究竟是驚慌,是忐忑,亦或什么都不是。俞任杰打了個激靈,糾結(jié)于出門前兩人未完成的對話,終于望著天花板對程斌道:“之前的事情,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在他的不安中,程斌轉(zhuǎn)過頭來,緩緩地道:“我覺得愛貓的鄰居和反對的鄰居都有道理,也都對有錯,但給野貓下毒確實不可取,他剝奪了動物最寶貴的生命,也給其他人造成了隱形的危害。另外,關(guān)于流浪貓狗的事情,我覺得責(zé)任最大的是有關(guān)部門,設(shè)立寵物遺棄虐待相關(guān)法律、收治流浪貓狗與給他們做絕育手術(shù)應(yīng)該是社區(qū)國家的工作,不該把這些責(zé)任丟給公民?!?/br>未想到程斌會錯了他的意思,俞任杰張開了嘴,木訥地嗯了一聲。他在客廳磨蹭了好一會兒,仍不見程斌有所表示,于是他第二次開口:“你前面說的…你那啥那啥我的事情,是開玩笑的吧?嗯…那啥指的是喜歡?!?/br>這次輪到程斌張著嘴發(fā)愣,過了一會兒,他鄭重地?fù)u了搖頭。這次俞任杰只稍稍猶豫了一瞬,便追問:“你搖頭是什么意思,是指沒喜歡我,還是說你沒開玩笑?”程斌驚訝于他的遲鈍,終于口齒清晰地回答:“是沒開玩笑?!?/br>“哦,那你準(zhǔn)備怎么辦?”俞任杰耍無賴似地問道。“沒怎么辦?!背瘫笏A髅ニ频鼗卮稹?/br>“沒怎么辦,是想怎么辦的意思?”“沒怎么辦,就是沒怎么辦的意思。”于是一個流氓和一個無賴大眼瞪小眼,愣是什么都沒談出來。“你少給我玩文字游戲!”俞任杰大聲地說,他猜想,這時他的臉已經(jīng)成了一塊鐵板,可以隨時用來煎荷包蛋。“你不喜歡我,我能怎么辦!”程斌的聲音有些無奈,有些不穩(wěn),更多還是耍流氓的調(diào)調(diào),他往沙發(fā)上使勁靠了靠,揉著太陽xue道:“倒是你,你準(zhǔn)備怎么辦?”俞任杰想了想,告訴他:“我啊,也沒怎么辦?!?/br>程斌停下了手部的動作,眼神里帶著些怒氣:“沒怎么辦,是想怎么辦的意思?”“沒怎么辦,就是沒怎么辦的意思!”程斌用力地盯著他,仿佛想在他臉上盯出個窟窿來,片刻后,他含糊不清地問道:“你真準(zhǔn)備搬出去是嗎,找好地方了嗎?”俞任杰聽清了他的問題,疲憊地?fù)u了搖頭。搬家哪兒有這么簡單,沒錢沒時間,更沒這個精力。“你搖頭是什么意思?是不準(zhǔn)備搬出去了,還是想搬走,但是沒找好地方?”關(guān)于這個問題,俞任杰也很猶豫,他原本也沒有下定搬家的決心:“是這樣的,雖然我很窮,窮到租不起房子,但是你看啊…現(xiàn)在我們是同事,以前我們是同學(xué),從出生起我們還是同性,現(xiàn)在發(fā)生這種事情,雖然主要是你覬覦我的rou體引起的,但是我自己也有一定的責(zé)任,所以我不打算追究了…但是吧,總的來說,換而言之,這么住在一起,你不會覺得很尷尬嗎?”未想到俞任杰說得如此直接,程斌難免心神激蕩,頭腦發(fā)熱,還未經(jīng)思考便將前些日子他在心里準(zhǔn)反復(fù)糾結(jié)的話語添油加醋地全盤托出。“你這人也是臭不要臉,你有什么好尷尬的?尷尬的人是誰,是我!小時候我就讀書沒你好,老師天天讓我和你學(xué)習(xí),長大了好不容易當(dāng)上你老板了,以為可以風(fēng)光了吧,到頭來還是在你面前直不起腰來!你要擔(dān)心個什么東西,反正你又不喜歡我,你又無所謂…我他媽暗戀你多少年了,今天被你這狗東西發(fā)現(xiàn)了…我都不在意你住我家,你在意個什么東西!說得你好像平時很有良心一樣,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程斌閉上嘴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多粗俗,他的本意是扮一下可憐,好將俞任杰留住,但一出口什么都變了味兒,難怪俞任杰常說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但他的目的確實達(dá)到了,因為俞任杰很快便告訴他:“你說得有點兒道理,既然你都無所謂,那我就暫時勉為其難地再住一段時間吧?!?/br>他明知道俞任杰只是舍不得錢,需要一個臺階下而已,但聽俞任杰那么說了,他還是忍不住地有些高興。要知道,自從每天能多見他幾個小時后,他就再也受不了少見他幾個小時了。[66]第五部分柯南體質(zhì)第九章金店搶劫案(1)收到程斌莫名其妙的浴室表白后,俞任杰的內(nèi)心很是沉重,他飯不能食,夜不能寐,終于有一天在半夜從床上蹦起來了。蹦著蹦著,他毫無頭緒地整理起了房間,這是從俞任杰出生到現(xiàn)在,頭一次主動收拾家里。要是被他老娘看到了,一定以為他中了邪,鬼上身是也。他大概是真的鬼上身了,因為等他把房間理完了,他開始想,為什么不把地上的臟衣服一起洗了呢。于是三更半夜的,他開始cao作洗衣機。大概還是因為鬼上身的關(guān)系,他來來回回看了cao作按鍵好幾回,愣是什么都沒看進去。那一刻他決定相信偉人馬克思的話,實踐出真知,于是立刻低頭按了好幾個按鈕,洗衣機便跟著左搖右晃起來?;蛟S不只是搖晃這么簡單,更像是地震,洗衣機好似磕了搖頭|丸,在他的面前跳起了迪斯科,跟著它又發(fā)出了警鳴聲,一聲比一聲響,像是警察來緝毒了。俞任杰手忙腳亂地拔了電源,剛松口氣,卻發(fā)現(xiàn)程斌已經(jīng)站在了他的身后,把他著實嚇了一跳。程斌將他受驚的模樣盡收眼底,踩著拖鞋,瞇著眼睛問他:“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這兒干嘛呢?”俞任杰壓抑著心跳說:“沒長眼睛嘛,在洗衣服呢!”“呦,你也會洗衣服呀?”“誰不會呢!”“都洗完了?”“這不明擺著嘛,剛開始!”“但是…你放洗衣粉了嗎?”俞任杰掀起蓋子,往機器面瞅了好幾眼,不確定地說:“我這,新買的洗衣粉不起泡!”“哦,那你放水了嗎?”“水?水!我這…”俞任杰終于垂下了頭,編不下去了。程斌并未趁機諷刺他,而是連哄帶騙地把他推進了房里。直到把他送到床上,蓋好被子,他神神叨叨地念了一段瑜伽運動里放松訓(xùn)練的指示語